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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婵笑道:“呵呵,原来你是在说玄德公啊,奉先吕布私底下也爱这么叫他”一提到吕布便又愁思暗生,愁云满面,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即便是老天爷要完成这种从艳阳高照到阴云密布之间的天气变换,也得刮上半天的风,蓄上半天的势。而貂婵仅仅在一秒钟之内便做到了,不得不令贾仁禄好生佩服,有种想要五体投地的感觉。
贾仁禄觉得有必要先摆正她在家里的地位,笑道:“呵呵,以后在我面前说话不用顾忌,你爱叫奉先叫奉先,爱称吕布称吕布。就算你打算把这间屋子拆了点着玩,只要你不怕喝西北风,也随你。”他曾狂笑过周幽王荒唐,但现在也不得不想到,只是当时自已没有遇到那种境况而已。如果现在他有实力,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搞一次“烽火戏诸侯”只是为了博取貂婵一笑。都说“山河美人”山河他怕是没指望了,美人再哄不住,那岂不是白来了三国一趟了。
貂婵听他说的好笑,霎时便又阴云散尽,红日再临,格格的笑出声来。那表情看到贾仁禄是如痴如醉,心想:“这个重生怎么没把手机给我重生过来,要是有的话,此情此景,喀嚓一照,来上一张。把像片摆到‘淘宝’上去拍,题目就叫三国第一大美女貂婵倾国一笑,一准能卖个天文数字,实是一条极快速的生财之道。”
又想:“说到钱才想起来,三国游戏里的常用套路不就是外交嘛,要想学到好技能,先得和诸位大大套交情,关系不到亲密他们连理都不理你。要怎么才能套交情呢?总不能想像游戏里那样对着那个人物头像狂点鼠标和他对话吧,现实中要是老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念叨着:‘大大,你吃过饭没?’他们肯定会当你是神经病,转过身来,和颜悦色地对你说道:‘滚!’然后扬长而去。还有一样就是应酬,我可不是酒豪,出了名的‘三杯即倒’。再说了我这个小家小业的,估计没多少银钱,怕是没搞两次酒宴,便会倾家荡产,准备卖儿卖女了。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是先搞清楚手里到底有多少弹葯。”
想到此便问道:“咱家现今还有多少家底?”
貂婵小嘴一撅,又生气了,转身便走出屋去了。贾仁禄正莫名其妙间,貂婵伴着一阵香风,又转了进来,将手中的铜钱往案上一扔,道:“都在这了,你要就都拿去吧。”
贾仁禄一看案上铜钱约有数十个,他不知道这些钱到底能买什么,但从貂婵的表情上便能看出财政困难,用度紧张,问道:“不是曹公主婚吗?各位大人难道没有过来道贺,没有献上贺礼?”在他映象中结一次婚没有赚个万儿八千的,这婚就算是白结了,想来古代也是如此。
貂婵怒道:“哼,怎么没有,可是没到许都,就都被你赌光了。”
贾仁禄心想:“得!又是一个‘月光族’,我还好点,一般月尾才光的,没想到这个家伙更是不济,月头就光了。现在这点钱怕是吃饭都困难,没法再用来交际了。汗,当时学什么计算机啊,只会摆弄电脑,玩玩游戏。现在倒好,到这个连电脑都没有的时代,什么也不会了”
贾仁禄道:“这些钱你就好好收着吧,自己作主花吧。以后我的工钱一到手便交给你,由你全权打理。”这是他初到三国的第一项的人事任命——贾仁禄私人秘书兼财务总监,因此表情极为郑重。
貂婵忙把钱收了起来,刚要离开,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将钱藏好。贾仁禄指了指桌上的简赎,说道:“顺便把我的大作也带下去烧了吧。”人在乱世,就得万事小心,保不齐哪个未卜先知的高人就能看懂他那副呕心沥血的杰作,就冲他在诸位大大的名字上大画叉叉这点,他就得挨刀。
贾仁禄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这摊烂局,表情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想了些网上看来的极度好笑的笑话,搂着貂婵,用他那破锣般嗓音,娓娓道来,听得貂婵是娇笑连连,他也恍然如在梦中,心想:“要是没有眼前这堆烂事,我一直讲笑话给她听,她一直笑,就这样子无忧无虑过一辈子那该有多好啊!哼!这堆烂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呃没辙,还是先吃饭吧,吃完才有力气想”
用毕早饭,贾仁禄闲坐无聊。他原来一天到晚有十几个小时是在电脑前渡过的,现在电脑没有了,他就好象戒毒般的难受,手指不断的在桌案之上乱敲,当是在敲打键盘了。脑中意淫着自己小德武装上暗影烈焰后的威风样子,想着想着,口水流将出来,滴到了案上,心想:“唉,没有魔兽的日子怎么过啊,不行得问问。”问道:“貂婵,咱家有什么娱乐项目没有?”
貂婵诧异地道:“什么是娱乐项目?”
贾仁禄叹道:“就是有什么打发时间的活动,总不能一天到晚的那个吧”
貂婵俏脸飞红,起身离去,不多时便拿来一支铜壶放于远处,取饼几支箭来递给他。贾仁禄并未用手去接,道:“在女生面前舞刀弄箭的不好,还是算了,换个吧。”心道:“投壶,我可不能在貂婵面前献丑,让她看到我箭箭落空的可怜样子。那时我就不是投壶,而是要去投湖了。”
貂婵又消失,不多时端了一盘围棋上来,摆于案上,道:“不如我和相公下盘棋吧。”
贾仁禄一看傻眼了,尴尬地道:“围棋不会五子棋你会不会?”
貂婵满脸疑惑,摇了摇头,道:“不会。”
贾仁禄道:“我想你也不会,还是算了吧。”
当晚贾仁禄躺于床上,抚摩着貂婵那细腻嫩滑的肌肤,闻着她那似兰似麝、幽沉矩腻、沁馥芬芳的体香,觉得仿佛来到了仙境。正在意淫些荒唐香艳的场景,忽想到自己在现实中所肩负的责任,那些幻想便好象五光十色的肥皂泡一样霎时间破裂干净,消失得个无影无踪。
他不敢辗转反侧,怕吵醒了边上睡得正香的小美人,只得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屋顶,努力相辙,正苦苦思索间,忽听貂婵叫道:“奉先,救我!”忙侧头看去,貂婵的脸冲着他,微光之下,看得分明,已是泪流满面。
他心中一痛,摄手摄脚地掀开绵被一角,悄然下床,找了件衣服披上,步到小小后园之中,抬头仰望天上疏星,心中百感交集。想着未卜的前途,不由的暗恨自己以前颇荒废学业,只知道玩,混来混去都是个路人甲。在原来那个时代,是个路人甲倒无关紧要,反正有份活干,有份工资拿,日子也能混得个逍遥自在。而如今是乱世求存,保护佳人,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而自己即无吕布之勇,无法拔山起岳,气吞天下。又无诸葛之谋,无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整日里只会追求游戏里一些虚无飘缈的装备,沉迷在虚拟世界当中不能自拔,当真没有一点实际用处。
想到此不禁仰天长叹:“苍天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天上星星,晶晶点点,冲着他不住的眨眼。也许是距离太远了,他的话传速太慢,还没有上达天听,所以四下里仍是寂静无声。
忽听貂婵道:“相公,这太冷,还是到屋里去吧。”走上前来,帮把他弄得乱了得衣服整理了一下,重又披好。
贾仁禄什么也没说,牵着貂婵的玉手,迈步进屋。心里只是反反复复地念着诸葛孔明那句传颂千古的名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