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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友,这事是蒋师妹的不是……。”项宏远三人相视一眼,还是由项宏远开了口,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才一开口,白抒就已经闭上眼睛,连看的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一时间,他们三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徐师兄,你实力比较高,白道友受了伤,你留在这里,我和周涛两个人先去。”项宏远脸色有点难看,却没有再冲着白抒大吼,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过来了,对于白抒来说,自己才是她最不想要看到的人。
所以项宏远很快就下了决定。
白抒耳朵一动,把项宏远的话听在耳朵里面,心里却自嘲了一下。
就算项宏远不这样示好,她也不会放任了这个邪物在这里为所欲为的,之前她是没有把握,现在易阳阵虽然用不上了,但白抒有巫族之木倒也不怕了它,就差了要找出那个邪物所在之地。
如果她想的没有错,那个邪物既然能够操纵气运,它对危机的直觉也必然是极为敏锐,它必然能够感受到白抒对它的威胁,依靠本能,它肯定会选择逃离。但是邪物的本体还在塔楼地底下镇压着,它就不可能离开自己的本体。
如果它想要逃走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了它的本体,直接附身在这些修士的身上,那么它的选择也就只有这些还或者的太乙宗弟子了。
白抒把所有的情况都预想了一遍。
她闭上了眼睛,也没有疗伤,她一门心思关注着周围的气运变化,那个邪物要选择一个人附身,周围的气运肯定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只要她能够察觉,那个邪物必然是无所遁形!
在这一刻,白抒摒除了任何的想法,周围的气运流动一下子变得更加的清晰起来,如果她愿意,她甚至还能够操纵这些气运的流动。
突然,一股略微强烈的气运直冲向了蒋清清!
白抒倏地睁开眼睛,手里握了四颗巫族之木,身形一闪就来到了蒋清清的身前,在她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抒把手中的巫族之木的粉末扔向了她的身后。
蒋清清却以为白抒是故意想要打她,为的就是刚才她让白抒受了伤!为了不被白抒攻击到,蒋清清后退了两步,微微侧过身,一剑刺向了白抒。
白抒眼看着蒋清清刺过来的剑,也没有怎么闪躲,只是控制着巫族之木把隐匿在黑气之中的邪物给罩住!
金光顿现!
金光里面传出了邪物痛苦的嘶吼声,就跟凄厉的猫叫一般,让人觉得心里发毛,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邪物竟然距离他们这么的接近,甚至它有什么打算,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一番变化,没有一个人预见了。
就连项宏远他们三个人也以为白抒生气不管了,没有想到白抒会突然出手,还一下子控制住了那个邪物!
蒋清清的飞剑也一剑刺到了白抒的手臂外侧,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差点就把白抒的手臂给砍了下来。
白抒也不顾自己的伤口,手上不停地变换,有规律的扔出一粒巫族之木的粉末。
在场的都是太乙宗的弟子,其中也有一两个人懂得阵法,他们睁大了眼睛,不明白白抒是在什么时候竟然习得了他们太乙宗的弟子才能够修炼的大罗阵法,这等封印净化邪物的阵法,变化万千,就连他们钻研许久也不见得能够掌握。
他们在震惊之余,又哪里猜得到,白抒上辈子为了研究阵法,又没有钱买那些阵法图,只能够买一点残缺的阵图来研究,一点一点都靠她自己来参悟。白抒刻意在塔楼那边看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把大罗真记在了脑子里面。
有了观气之法的基础,她把大罗阵中所有的变化都转化成了气运的波动,轻而易举就把这大罗阵完完全全的给推演了出来!
白抒左手手臂处不断地渗出鲜血来,蒋清清在一旁呆滞,没有想到白抒完全袭击自己的意思,反而如果不是白抒的话,她恐怕没有办法逃过这一劫,但是……她明明害得白抒受伤,她怎么可能会帮她?
蒋清清瞪大了眼睛,心里面却有些迷茫,种下了一颗种子,如果她没有办法弄明白的话,她日后的修为必然会受到影响,境界也很难提升。这也是为什么白抒没有闪避的缘故,蒋清清从来都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但她也很容易执着一些事情。
看不破,就没有办法突破。
白抒扔下了最后一颗巫族之木的粉末,又掏出一个瓶子,这个玉瓶不过是普通用来保存丹药的药瓶子,白抒把被困在了阵法里面的邪物收入其中,又拿出了一个阵盘来,把刚才收拢的易阳阵启动,又将这个瓶子放置在阵盘的中心,进行了双重的封印。
做好了这一切,白抒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左边手臂上的伤口,只觉得有些疼痛,其他倒没有太大的感觉。
而邪物释放出的那些黑气,也全部都被白抒吸收进了瓶子里面,那里面有巫族之木,足以将这些黑气消融。
没有了黑气支撑,所有被控制住的修士都倒在了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空气里面化成了灰烬,再无一丝的痕迹。
白抒看了蒋清清一眼,见她还是望着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蒋清清扬了扬下颚,想要把白抒给叫住了。
白抒头也不回,脚下也没有停顿,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让蒋清清的脸色变得越发的僵硬难看,不过之后她也没有时间来找她的麻烦了。
白抒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手封印了邪物,太乙宗的人都很是诧异,又有徐河三人的阻拦,蒋清清想要找白抒问清楚的打算只能够作罢。
白抒一个人先回到了药铺,天色已经变暗,古阵子果然守信,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能够甘愿站在房间外面给左明鹤护法,也没有任何的不高兴。
只是白抒却看到在一旁的祁琅玥也已经醒过来了,她身上捆着一根绳子,这绳子是古阵子的法宝之一,设下了许多个封印阵法,以祁琅玥的修为根本就挣脱不开。不过此刻,祁琅玥看到白抒却没有任何的慌张,似乎是笃定了白抒不会杀了她。
白抒也没有理会祁琅玥,她已经从烛九那里知道,祁琅玥不能够死,所以她也不想要让祁琅玥在她面前添堵。
“这么快?”古阵子见白抒回来,左臂已经被血染了一片,空气里散着淡淡的血腥味,眉头一皱,他当然看的出白抒的伤口不是邪物所致,那么不是邪物,伤了她的人就可想而知了。有了这个想法,古阵子就觉得一阵头疼,思索着自己带来的这一干弟子里面是哪个这么不长眼睛?
白抒点了点头,拿出瓶子给古阵子,让他能够把这邪物带回太乙宗,给它一个好的结果。
“我先回房间了。”白抒今天疲惫万分,气运消耗的厉害,尤其是她专注于感受其运动额时候,白抒的神识就会消耗的很快,如果邪物久久的没有现身,她也支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白抒赌的是,邪物只依靠本能,它就不可能潜藏多久。
“小抒,你的伤没事吧?”古阵子看着那一片血淋淋的手臂,心里就越发觉得那个弟子太不懂事了。
白抒脚步一顿,也不回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没有说谎,她的伤的确没有什么大碍,自从她成为了巫族的血脉后,身体上的伤若不是十分的严重,愈合的速度也会很快,若是蒋清清一下子砍断了她的手,恐怕会有一点麻烦,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么一点伤,在她回来的途中,还没有走进药铺的时候就已经痊愈了。
只是白抒话是这么说,他们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在白抒回来以后,不一会儿,项宏远他们和太乙宗的弟子都陆续地回来了,他们之中有些人或多或少是受了一点轻伤,却是没有一个身受重伤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白抒,她一力阻挡了所有被邪物控制的修士还有那只邪物。
古阵子想到白抒的伤是被这些无知的弟子砍伤的,他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得罪了一个观气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就算柏树如今还没有长成,日后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更不用说古阵子还动了想要拜白抒为师的念头。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古阵子难得没有平日的嬉皮笑脸和亲切,冷了一张脸看向了徐河,别人不知道白抒的身份,难道他也是不知道吗?
徐河察觉古阵子的意思,便将他们发现了那一群被黑气控制的修士和之后白抒赶到又制服了邪物的过程都讲了一遍。
古阵子听到白抒的伤是由蒋清清砍伤的时候,顿时有一种郁结的感觉,蒋清清不是败在他的门下,而且作为太乙宗鲜少几个女修,她也被一干弟子所追捧,着实是养成了她目中无人的性子,着实是让人头疼。
但一定不能够这么惯着蒋清清下去,他沉下脸,“蒋清清,你跟我过来。”
蒋清清没有想到古阵子会向着外人,她心里也是有气,又感觉堵得慌,白抒不闪不躲吃了她一剑,却又救了自己的事情搁在心里面也很不舒服,但是更让她不爽的是白抒对她的态度,那种她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让蒋清清觉得自己顿时矮了一头。
此刻察觉古阵子生气,蒋清清也闹气了脾气,却也不敢不听古阵子的话,跟着他去了一边。
项宏远倒是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白抒的人,想来是应该去疗伤了,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蒋清清是他的师姐,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白抒受了她一剑,肯定是伤的不轻。莫名的,项宏远的心里就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