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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庄明月撑着伞在学校门口,雨水溅落,湿了长裤袜,以往他过来接她,很少会有迟到。
她等了将近十分钟,想着还是给他打了电话。
手机里响起的语音提示他的手机号码并不在服务区。
庄明月搓了搓手臂,她低着头给他发送了消息。
连续好几条都没有回复,今天原本是有订婚照拍摄,按道理来说他是不会迟到。
是不是有事耽误了?
庄明月想联系沉助理,她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他的手机号码。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庄明月找了家便利店,坐在对窗的位置,从书包里拿出了作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营业员走过来提醒说:“这位同学现在已经快八点了,我们要关门了。”
“抱歉,我忘记时间,我现在就走。”
庄明月抓紧时间收拾了下东西,她没想到做题做了这么久。
外面天色已经变得一片漆黑。
大街上除了帝都二中刚下晚自习的学生,现在已经没了什么人。
其实庄明月等的并不算太久,一个半小时而已。
他没有来,庄明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要说是失落,也许确实会有一点吧。
好像这样的等待对她来说像是一件常事。
现在这个点,要想打到车需要走一段路,到市中心广场。
路边忽然窜出了一只橘黄色的猫,已经浑身湿透的在她脚边蹭着,喉咙里发出喵喵的叫声。
庄明月半蹲了下来,“…生病了吗?对不起啊,我不能带你回家,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我在来看你好不好?”
小橘猫又叫了声,以为是它同意了。
“明月小姐~”
庄明月听着声音侧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那辆熟悉的车就停在她身边的不远处。
是王叔。
没想到他今天会亲自开车过来。
庄明月低头看了眼小猫,“看来…我可以带你回家了。”
她脱下身上的校服,将小橘猫抱了起来。
庄明月收起了伞,淋着小雨,小跑着进了后副驾驶,关上车门,感觉到车内的温度,冷意驱散了几分。
王赴踩下油门,“明月小姐外面的野猫可能会有携带病毒,还是不要随手带回家就好。”
庄明月抽出了几张纸巾,低着头,给它擦了擦毛发,“没关系,回去的时候,给他打个疫苗,做个蛆虫就好了,不过这猫看起来好像也快成年了。”
王赴若有所思投过后视镜看了眼一副无事样的庄明月,“今天的事,还望明月小姐不要生气,大少爷没来纯属是公司出了事。”
庄明月擦猫的手顿了下,“这样嘛,我知道了。”
见她依旧没事,王赴也没再说什么。
不到一个小时,到了江家老宅。
佣人上前接过庄明月的书包,“明月小姐,晚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身上怎么湿了?”
“我没事,钱妈麻烦你给这个小猫洗个澡,吹干后送去我的房间。”
“好。”
庄明月顺便上楼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用了晚餐,这还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坐在这么大的桌子上吃着晚饭。
她手里拿着许言给的复习资料,一边慢吞吞吃着,一边默背。
早早吃完就上楼了。
庄明月来不及想别的,还有不到十天就要考试了,她必须有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这次的考试,哪怕她已经考上中央美院。
这次考出来的成绩,她也不能太难看。
晚上十一点半,睡前她记了几个单词,放下手里的书,正要关灯,床下的小橘猫跳到了床上来,自觉地趴在她床头边的枕头上,双脚来回的踩奶。
庄明月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摸了下它的头,“这么大了怎么还踩奶啊。”
“晚安,小橘。”
庄明月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贴在脸下,很快就进到了梦乡。
江裕树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大少爷。”佣人见到江裕树嘴上的伤口,心里‘咯噔’一下,都是过来人,也明白这伤是怎么来的。
今天江裕树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回来唇上就多了道伤口,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言而喻。
江裕树满身疲惫,只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阴郁的气息,“明月呢?”
佣人说:“明月小姐已经休息了。”
江裕树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光,“她有没有问起什么?”
佣人摇了摇头,“没有问,不过…明月小姐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快九点了,吃了晚饭,她就上楼休息了,估计也是累坏了吧。”
“大少爷,你吃了吗?饭菜还热的。”
“不用了。”江裕树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抬腿直接上了楼,“要是问起,就说我没回来过。”
“啊?好…好的,大少爷。”
佣人看着上楼的人的背影沉思。
大少爷跟明月小姐又闹矛盾了?
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阳光明媚的清晨,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晰。
庄明月扎着辫子,从楼上匆匆下来,“以后我每天都会有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如果裕树回来记得帮我跟他说一声。”
“他最近要是公司忙,我可以自己打车,我先走了。”
一口气喝了一杯豆浆,用纸巾拿了根油条。
佣人:“明月小姐,你就吃这么点那能行,在带个土司吧。”
庄明月:“够了。”
现在她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也舍不得浪费。
接下去的几天,庄明月很少在别墅里看到江裕树,大多数时间都是她自己。
这天夜里,她下楼喝水,就遇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人,空气里都是一股呛人的烟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庄明月慵懒眯着眼睛,看着他脸都是模糊的。
“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睡?”江裕树放下搭在茶几上的脚,起身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看向庄明月时的目光有些漠冷。
“喝点水。”庄明月抓了抓头发,身上就穿了件长款到膝的薄款睡衣,“我先上楼了,你也早点睡。”
“明月。”他叫住了她。
‘嗯?’庄明月拿着水杯,刚要上楼的脚停下,转身看着他,“怎么了?”
“我跟奶奶商量过了,暂时延迟我们的订婚宴!”
这句话的语气,像是不管庄明月同不同意,江裕树都已经为她做好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