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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沟通”的结果是——朱小腰搬回原处。
陆怔事先经过一番调查,发现她的四邻虽有前科但都属真心改过的人,现在生活只是脱于常规,非常善恶说穿了,也不过是因为她本性也是如此,物以类聚罢了。
“刘爷爷叫你经常来尝尝他的手艺。”送她回家时,陆怔不自在地“转述”
“没问题!”朱小腰笑眯眯地点头。
拎着她的行李,陆怔迟迟不语。
“还是有一个问题。”蓦地朱小腰苦恼地看着他。
“什么?”陆怔凝色问道。
“这个!”
“啵”的一声,陆怔白皙的脸腾上层层红晕。
“问题解决!”朱小腰偷袭得逞,就要潜逃。
“朱小腰!”半晌,陆怔在她身后忘情地大喊。
“什么?”朱小腰一副小生怕怕状。
静默。
“行李。”
“我还以为你难抑心中的激情澎湃,终于要向我表诉衷肠呢。”朱小腰失望地噘嘴。
“你记忆力好吗?”陆怔冷不丁地发问,心底带着一丝期翼。或许,她会记得三年前
“好啊,我记得七年前五月四日午餐时的每一道菜,事实上,十年以内我每日每餐吃什么都一清二楚呢。”她家里人都说这是她惟一的长处呢。
“我走了。”陆怔黑眸情绪不明地闪了一闪。
“哦。”朱小腰撑着腮蹲在了地上,万分无趣地目送他,神情像一只小狗。
她是个赖皮、没心没肺的女人,爱装可怜陆怔缓步走向车前,心里不断教育自己。
“明天,我来接你吃饭?”似有长线操纵,他突然转过身,向朱小腰淡淡地邀请道。
“好啊!”一针兴奋剂打下,朱小腰腾地雀跃而起,就要冲向陆怔表达热情。
“再见。”陆怔急急钻入车内,唇边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
朱小腰沮丧地走回,发现几个虎背熊腰的“芳邻”在旁一副看戏己久的奸相,连忙无奈地解释:“我家情郎就是太害羞。”双手强调地一摊,走回她安乐窝。
两三下将她所谓的行李重新安置好,斜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人睡,陆怔的脸占据了脑海的全部。每一个微情,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从所未有的创作冲动潮般涌上心头,朱小腰赶紧支好画架,拿起画笔,在上面肆意宣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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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朱小腰同学在哪上课?”
拦住从美术学院大门出来的一个学生,陆怔有礼地询问。
在车内等她半个多小时人还未到,昨晚说好了接她吃饭的,按理她只会早到,没可能迟到啊。
“咦?”对方如闻天方夜谭地抬头看她,好正点的男生哦,好可惜,没可能从“猪妖”那儿策反成功“朱小腰上课不定的,有时会去院长办公室睡觉。”此人好心地指点。
“谢谢。”得到情报,陆怔迅速赶往高院长办公室,无暇追究她为何有胆跑去院长那睡觉,反正,对于她而言,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朱小腰啊,今天没来。”高院长肯定地告诉他“因为今天的零食都没人动过。”
“这样。”陆怔喃喃应道,失望之色逸上他清秀的脸庞。告辞高院长回家,看着满桌她最爱的大鱼大肉,陆怔心里空荡荡的。
“少爷,要不你去小腰家一趟?”老刘于心不忍地建议,自从小腰来过后少爷这么寂寞的神色好久未见了。
“不用了,她是这样的。”陆怔生硬地拒绝道。仿佛又回到三年前的雨日,在牛肉面馆苦苦候她一天的情形。明知二者不应相提并论,但现下这股苦涩的味道却更甚以往,令他不愿再动用理智去思考问题。
“少爷,吃点菜。”看他有一口没一口地挑着几粒白饭吃,老刘更心疼。
“嗯。”陆怔低下头,狠狠地扒几口饭,含在嘴里,却觉得喉间有硬物哽着,怎么也咽不下。赌气般地拼命吞下白饭,象征性夹了几著青菜,陆怔就放下了筷子“刘爷爷,我饱了,您慢用。”说完,他力持冷静地回到了卧室。
真是习惯吧,习惯了有她的吵闹,那么再习惯没有她的安静,也一样会很容易吧“可恶!”郁郁地将被子蒙住头,陆怔命令自己不去想她。
又等了一下午,直到黄昏,直到人夜,她都未出现。陆怔也未离开卧室一步,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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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陆怔,陆怔,天大的好消息!”
是她!陆怔腾地从床上跃起,这急惊风的声音不正是她吗?
“砰!”门被撞开,朱小腰像只弹簧般弹跳着跃至他面前,和他面面相对地跪坐在床上。
“跟我去看!真正的天才之作,我等不及明早了!”她脸红通通的,还微喘气。
“你跑过来的?”陆怔摸摸她微湿的脸,问了句不相干的问题。
“嗯,跟我走吧。”朱小腰不在意地点头,兴奋地拽起他就要走。
“快十二点了。”陆怔淡淡地提醒,却并未推却。
“唉呀,我急着让你成为历史的鉴证人,天才作品横空出世的第一位目击者,哈哈哈哈”拉着他,出了陆宅,在路上小跑,朱小腰肆意地放声大笑。
感染了她快乐的心情,陆怔也情不自禁地微微翘起嘴角。他喜欢看她人来疯时的样子,那么纯粹的快乐与自信,令他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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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朱小腰得意地一把揭开蒙在画架上的白布,非常自信地看着陆怔的表情。
站在朱小腰满室狼藉的屋子里,陆怔完全被自己看到的景象震慑住。
她画的是他,大胆的用色,简单的线条,他的气质透过画布直逼他眼前。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她看来竟是如此寂寞,而温柔。很矛盾的组合,但她却明明白白地用画笔表达出来,直透人心!
他怔在了原地,久久无语。
“怎样?”朱小腰在一旁得意地问。“我四个小时前才完成,就坐在它面前一直看哪看,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天才,居然能把自己爱得要死的东西画出来。”她一脸痴迷地看着画,声音仍透着不可恩议。
陆怔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已被哽住。
“我明白,我明白,面对天才作品,大家都会有顶礼膜拜的心情。我都好想拜拜自己。”朱小腰“善解人意”地走上前,拥住了他,很阿莎力地“安慰”
陆怔的手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身子,又忽地一紧,依然无语。“谢谢。”好半天,他发出略带嘶哑的声音。
“不客气。你是我的灵感,我也谢谢你。”朱小腰爽快地投桃报李“你要是和我一样,也觉得大恩都是无法言谢的话,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朱小腰蜜声诱惑。
陆怔将头慢慢搁在朱小腰的肩窝处,久久没有回应。
朱小腰只觉肩窝处的物体振动得很厉害“喂,我知道我的作品足以惊天地位鬼神,但,喂,你没必要哭吧。”对方愈发“振动”到无力。
半晌,陆怔抬起了头,脸憋得通红,眼睛却破天荒地饱含笑意。
朱小腰惊天动地惊呼:“我终于明白当年周幽王的心情了,为了你这一笑,让我当纵火犯也愿意呀!”
陆怔深深地看着她,突然开口问道:“你会记得吗?”
“啊?”朱小腰莫名其妙地瞪大眼。
“你会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和我做的每一件事吗?”陆怔慢慢地问着,眼神幽幽。
“很难吧,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难度很高那。”朱小腰眨眨眼,诚实地回答。
“算了。”陆怔暗叹,认命地将她拥入怀中。那年的邀约,对她而言,可能真的只是顺口而已——根据她的性格,顺口应该就是事实,但,有他记得便够了,还奢求什么?一切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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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大本周八卦排行榜的冠军是:朱小腰同学终于将陆怔同学搞到手。
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没办法,‘猪妖’行事通常外人难测结果,于是乎,大家有志一同来赌大小。基于‘猪妖’在z大三年多,一路狂追诸位美男,且屡战屡败的纪录,我们也没想到她这次会‘得手’嘛。”
美术学院内哀叹连连,以上便是一位仁兄“散尽家财”后的自怨自怜。
三年多,一路狂追?诸位美男?
站在一旁等候朱小腰的陆怔每听一句,便觉脑中有什么线在“啪”的一声后断掉。
“咦,是陆怔同学那。”路人欣喜万分前去“认亲”不料刚靠近到他一米外,便觉寒气逼人,再看看他的脸,依然有如雕像般俊秀,只是,好冷哦,他们艺术家敏感纤细的神经感受到此人正处于极度危险状态呢,尽管陆怔同学还是一贯的有礼啦。
“陆陆同学,等猪啊,等朱小腰啊?”路人甲本着对艺术献身的精神上前一步问道。呜,陆同学的淡漠气质太吸引人了,他无法抑制在自己体内为艺术而沸腾的热血啊。陆怔同学,真是美的象征啊。
“是的。”陆怔微笑应道,这位师兄举止很奇怪,但见过朱小腰,也就无所谓“怪”了。
呜陆同学对他笑那,心花怒放,路人甲口齿立即怜俐起来:“朱小腰现在每天都在画室,今天来了个新模特,她肯定会画上很久的,那个模特真的好帅!”
说完,路人甲甜笑着望向陆怔,表扬我吧,表扬我吧,我提供的情报又准又全呢。
“啪!”“啪!”路人甲只听见好像有数根线断裂的声音,就见陆怔一阵风般从他眼前飘逝。好酷啊,陆怔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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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跑这来了?
站在画室外面,陆怔问自己。
刚刚还在院外听一位师兄讲话,突然间听到了脑子里的某根弦“啪啪”断掉,转瞬就到这儿来了。
“咦,陆同学,等小腰啊?”一陌生的师姐走过爽朗地对他招呼。“是的,师姐。”陆怔微窘,奇怪,怎么美术学院这么多人认识他?
“别等了,小腰今天不知得画到几点。”师姐劝道。
“因为,有新模特?”陆怔试探问道,感觉脑中又有弦要断掉。
“是啊,小腰是这样的啦。”师姐阿莎力地安慰。
怎样的?好色?
一股酸涩之气堵住了陆怔胸膛。
“哎,你别进去啦!”师姐失措地看着陆怔突然走进了画室。
“小腰画画时很恐怖的,特别是被人打断时。”打个冷颤,师姐将未得及出口的警告喃喃吞回肚中。
因着一股莫名的冲动,陆怔走进了画室,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
很美!
没有了惯见的嬉皮和娃娃笑脸,朱小腰醉心作画的模样,令她似一个发光体。头发零乱,衣冠不整,却浑身散发着惊人的魄力!
陆怔紧绷的脸部线条软化下来,他慢慢盘腿坐在了地上,靠着墙,嘴角噙笑,就那么痴痴地看着朱小腰一直旁若无人地舞动画笔。
画室外的天色渐渐变暗,变黑,月亮探出了头来。
“啊——”朱小腰放下画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陆怔惊喜地想出声打招呼。“谢了,宝贝!”
只见朱小腰笑眯眯地走向模特儿,在他颊上印下响亮的一吻。
“小腰!”陆怔的脸霎时变红,厉声喝道。
“咦,陆怔?!”朱小腰回头一看,惊喜地冲他跑来。
陆怔习惯性地伸出手臂将她接个满怀。
“好想你哦。”朱小腰在怀中像只小猫似的磨蹭着。
陆怔只有宠溺地任她撒娇。好奇怪,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就都烟消云散。刚才见她又乱吻人时引发的怒气又忘了搁哪儿了。
“饿了?嗯?”他低低柔柔地问她。
朱小腰睁大水汪汪的大眼,拼命点头。
“走吧。”陆怔失笑;抱着这头无尾熊走出画室。
一直被当作透明人的模特儿摸摸鼻子,主动收拾起零乱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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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要不要去我家?”
酒饱饭足,朱小腰随手拿起纸笔画着速写,不经意,地问。
“嗯?”送上一口点心,陆怔有丝紧张。
“我妈叫我回家啊。”朱小腰囫囵吞下点心,回头冲他一笑“肯定是想我了嘛。”她得意地指指自己。
“你不是和他们闹翻了?”陆怔笑着问。
“是啊,所以我每次都是回家做客而已啊。”朱小腰借花献佛地拿起块点心塞向他嘴里。
陆怔勉强吞下“做客?”他觉得好笑。
“嗯。”朱小腰点点头“气我老爸的啦,免得他嘲笑我没骨气,当时我们可是说好断绝父女关系的。”
“哦。”陆怔微挑起一道眉,她似乎很满意这种断绝形式。
“去吗?我妈做的东西可是惊天地动鬼神般好吃呢。”她自豪地说。
“去。”陆怔抱一抱她,宠溺地答,他对她妈妈“惊天地动鬼神”的厨艺很感兴趣。
“我明天不去上课了。”大功告成,朱小腰将完成的速写随手一扔。
“怎么了?”陆怔拾起细细欣赏,关心地抬头问。
朱小腰伸一伸懒腰“因为本天才我今天又完成一幅好画。大四的毕业作品算是有了。”
陆怔静默一会儿“我那幅呢?”
“啊,那幅是传家之宝呢,怎么可以随便拿出来。”
朱小腰得意地说。
“是吗?”陆怔搂住她,脸上止不住地漾开了笑。
“那当然!”朱小腰自得地扬起下巴“将来可以让我们的万世子孙看看他们的男祖宗有多美,女祖宗有多天才!”
陆怔搂紧她,止不住地低笑。万世子孙?他的嘴角不断地往上翘,从未想过她也会这么自然把她和他联系得这么紧。
“说起来,我画过的美男不少,你算得上第一呢。”朱小腰情绪高昂,继续自吹自擂,浑然不觉点燃了一根导火线。
“哦?画过不少?”陆怔危险地眯起了眼。
“嗯。”朱小腰点点头,不知死活地伸出手指要仔细点数。
“够了!”陆怔微愠地喝止。
“啊?”朱小腰怔住了,阔别已久的智商回到了她脑子里,知道自己惹祸了。“那些人都是模特儿嘛,相信我,我是以纯艺术的眼光欣赏他们的美的。你不一样呀,你是我的阿娜答,是我爱的伴侣呀”朱小腰发挥甜言蜜语特长,争取减刑。
“好了。”陆怔打断她越说越露骨的话,无奈地停止饮醋。
“真的,我发誓,我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朱小腰不放弃地强调。
“我为什么觉得像一个奸臣向主君表衷肠?”陆怔狐疑地眯眼。
什么叫欲盖弥障?眼前好像就在上演嘛。
“啊!”朱小腰发出惨叫。
“主上哪,虽然我一时意乱情迷,向八位帅哥抛过媚眼,四位帅哥送过鲜花,七位帅哥唱过情歌,五位帅哥画过肖像,可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后就再无异心啊。”朱小腰被他一看,慌乱招供。
“哦?抛媚眼,送花,唱情歌,画画你都没对我做过这些,”陆怔开始抛弃多年来为之骄做的自持,开始和她一道疯。
“哪有,画过像那。”朱小腰努力申冤。
“就这一个?”多日来对她“风流韵事”的介怀一下子爆发出来,吓一吓她也好,免得她还这么没心没肺。
“不是啦,听我说嘛”
陆宅里,战火在冷冰雹和甜言蜜语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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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家呀?”陆怔的声音透着股诧异。
眼前是一栋很大的房子,除去某些东西,与一般的乡下豪宅无异,可是“那些东西”可能令人无法忽视。
“没办法,我家老头太闲嘛。”朱小腰无所谓地耸耸肩,拉陆怔下车。
“哦。”养得出她这样女儿的家庭确实不可能太平常。
“唉。”朱小腰再抬头看看自己家里屋檐、院墙上挂满了的大红灯笼,叹口气“我也劝过我老爹啦,结果招一顿打。”
“打你?”陆怔心一抽紧。
“是啊,我说这地方到处挂着红灯笼,就像古时的勾栏院,他就抓起东西扔我。哼,臭老头。”朱小腰恨恨他说。
陆怔忍俊不禁。她说话有时是大无遮拦,看来,受她刺激的还不止他一个。
“我回来了!”
走到她家的大门前,朱小腰抬脚便往前踹。
“咻!”
一根竹扫帚迎面飞来。
朱小腰熟练地一闪,还不忘抓着陆怔。
“喂,谋杀亲女哦!”朱小腰大喊。
“哼,断绝了关系,还叫什么亲女!”一道硬朗的男声从门内传出,随之出现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朴实刚强。
“哼,我回来看妈他们,上你这儿是做客,你凑什么热闹。”朱小腰不甘示弱地“哼”回。
朱老爹撇撇嘴,头一扬,进门去也。
“我回来了!看我这次带的好货!”朱小腰拽着陆怔,一路大喊。
“好货?你不是不肯带礼物回来吗?”陆怔不解地看着她。他之前还买了一大堆见面礼,谁知她死活不肯拿,嫌拎着累。
“好货?”
刷刷刷!三道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妈,我哥,我妹!这是我的男人!”朱小腰简短介绍。
“伯母好,大哥”陆怔的首礼招呼突然被人打断。
“叫我大干,她是小心。别这么客气。”朱小腰的哥哥豪爽地上前拍陆怔。
“喂,你的大猪掌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朱小心,圆圆苹果脸的少女不客气推自己哥哥。
猪肝?猪腰,猪心,陆怔努力保持表情自如。
“姐,超好货哦,是吧,妈?”朱小心冲朱老妈挤挤眼。
“嗯,不错,”朱老妈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
陆怔微窘地紧一紧握着朱小腰的手,朱老妈的表情令他觉得好熟悉,熟悉得有些可怕。
“妈,我饿。”朱小腰直切主题。
“知道啦。”朱老妈嗔笑着将他们引入饭厅,却见朱老爹已坐在酒席上大块朵颐。
“又抢我的鱼眼睛。”朱小腰大喝,上前“夺宝”
陆怔噙笑在一旁看这对“断绝关系”的父女为两只鱼眼睛而再次大打出手,朱家其他三人也见怪不怪地热情招呼他入桌。
一顿饭下来,朱家父女的感情又“热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