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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 手机程序我已经尽可能恢复了,近期资料应该比较齐全, 如果需要调出相隔时间长一些的信息,我需要把手机带走修复。”一个带着眼镜理着平头的典型理工小青年站在姜无的床边上,一板一眼的说道。
姜无正单手举着手机, 闻言微微点头“好,我先看看再说。”他飞快的浏览着手机中的信息,包括近期微博、淘宝浏览记录、微信聊天, 甚至打开过安洋被塞满了广告邮件的老古董邮箱。
然而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直到最后, 姜无才想起来去看一眼现在根本没什么人会用的手机自带的短信箱,这一看, 却看到了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东西。
让姜无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错愕的神似,他摆了下手,对理工小青年说:“今天麻烦了, 需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我会告诉你老板给你多发奖金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小青年点到为止的一颔首,退出了病房。
姜无拿着安洋的手机,对着那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两条短息看了许久。
作为当初同样签过那份协议的人, 姜无和安洋的熟悉程度所差无几,这东西他不可能不知道——代孕协议。
看到这个,姜无不至于还猜不到安洋就是他当初的代孕人,奇怪的是他没花费多少力气就接受了, 什么吃惊、意外、被欺骗的感觉都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计。
而与其纠结安洋是不是草莓的代孕妈妈,姜无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代孕中介的人会用这种不知所谓的摆设条款重新回过头来找上她。
“合作期间及合作结束后,禁止乙方主动(或被动)与雇主及孩子有任何形式的私下接触”
这条协议原则上是对乙方也就是代孕母亲的约束,为了防止出现代孕妈妈对自己生下的属于受理人的孩子割舍不下,发生争抢孩子的行为,再或是干脆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
可哪有中介整天有时间盯着自己家受理过的每一个代孕妈妈,看她们是不是暗搓搓的去搞这些小动作,通常这都是受理人方发现这些行为之后对代孕妈妈投诉才能用到的条款。
姜无不得不对此感到费解。
他停下了飞快滑动手机的动作,用食指尖轻轻一按切断电源,将手机随手抛到一边。
那双斜飞入鬓的英眉朝上一挑,像是什么惊心动魄的前奏。
他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我还没投诉,有人倒替我追起赔偿来了,有意思。”
现在他倒是有点奇怪了,安洋代孕所得的钱,他亲手划出去的几十万跑哪儿去了?
按照当初的代孕合约规定,在代孕人备孕、受孕以及产后恢复阶段,所有的医疗和营养费全都由甲方也就是姜无来负责,如发生意外事故则有高额的保险赔付。
可安洋手里明显崩子儿没有,出了院连个手机都没钱买。
而且姜无仔细回想回想,凭他的眼光,他看不出安洋和草莓之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当然,草莓对安洋过分喜欢倒是挺特殊的,但安洋对草莓并没有太多控制不住的情感,比如说难以掩饰的母爱之类的。
该不会,连安洋自己都不知道草莓是她生的吧?
哈,最好别给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安洋被人骗去那几十万,白白给人生了孩子之类的戏码。
姜无忽然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对庄辰吩咐道:“现在就给张凯欣打电话,让她帮我联系到当初的代孕公司,还有当时所有参与的代孕介绍人。”
庄辰还在安洋失踪的瓜里没走出来,忽然又被姜无一把推进了这个历史遗留的深渊巨坑,他抹了抹耳朵,感觉自己一瞬间又掉了大把头发。
“什、什么?姜哥,咱们刚才说的是安洋的事儿,你还记得吧?好好的又提起那件事干嘛,医院这是公共场所,咱们先不说那事”
姜无面无表情:“如果我没猜错,安洋就是生草莓的代孕妈妈。”
庄辰:“”庄辰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在一阵接收不良似的脑短路之后,这货竟然脱口而出:“不是吧?那她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跑到你家来,对着你这么个大帅比和孩子,坐享齐人之福?啊!难道、难道她把草莓也拐跑了?!”
姜无要不是身体不便,非起来把庄辰锤成一张扑克牌,他冷哼道:“安洋要是有你这心机,那我也省心了真是纯的太纯,卑鄙的太卑鄙。”
他透支了二百分的耐心把事大概说了一遍,庄辰听完了之后,竟然提出了建设性的提议:“姜哥,你要是想知道安洋是不是那个代孕母亲,直接偷她一根头发拿去跟草莓做鉴定不就得了?干嘛还要找代孕公司问?”
姜无:“”姜无重重的拍了两下庄辰的胸口“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办法——被你气的脑子都不好使了,庄辰,你潜力挺大的,绝对有能把老板的轻度脑震荡气成脑瘫的能力。”
庄辰有点怕了,心虚的缩了缩胸口,静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姜哥,那咱们现在还找安洋吗?”
姜无忖量片刻,后断然开口:“不用找了,如果是代孕机构找上了她,最多是图钱,安洋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她在得知自己是草莓妈妈的第一时间她会回家!走,回别墅去看看。”
庄辰马上动身“好的姜哥,我现在就回去,你等我的电话。”
姜无理都没理他,架着自己带着夹板的手就推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你回去有个蛋用。”
安洋在医院卫生间里呆了许久,那只手机她根本不敢再看,会烫手的怪物似的,她直接全部格式化之后关机扔在了垃圾桶。
她控制不住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颤抖,脸色太难看了,身边不断有人将视线投向她,安洋只能用洗手池的水拼命的拍脸,尽力让自己清醒,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里一下子涌进了一群嬉闹的女孩子。
这些女孩明显不是来看病的病人,脸色没有半分愁苦和病气,反而朝气蓬勃,一个个英姿勃发,身段一看就是练习过舞蹈的,应该是被学校打发来做体检的学生。
安洋心思一动,不准备继续在厕所待下去了。
她果断脱了身上的外套,展开围巾当成了披肩,用发圈将披散的头发挽成一个低低的发髻,最后把包也留在了这里,然后瞅准时机,一语不发的低着头跟在舞蹈生的群体中混出了卫生间。
安洋从始至终没敢回头,一直跟着人群混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直奔姜无的别墅。
然而安洋一回到家,方姐却迎来了门口,松弛的面皮皱成一团,小声跟安洋耳语:“林小姐回来了,刚刚上楼。”
安洋瞳孔缩了缩,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转头就上了楼梯,无声的朝林汲雅住的房间摸过去。
对着那扇关紧的门,安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想都不想就拧动了门把手,手下稳如泰山,没有半分颤抖,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
从哪条小小的门缝之中,安洋凑过去一只眼睛,正巧看到林汲雅掰开了一片药,将其中半片投入了草莓惯用的奶瓶中,随即拧上瓶盖拿在手心里摇匀。
她穿着衣料名贵的飘逸长裙,嘴里还若有似无的哼着歌儿,动作依然带着行云流水般的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