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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快被忏悔室里听来的秘密折磨疯了。
他的父亲说“我为我的不忠忏悔”
出轨对象到底是谁?
还是说“不忠”是指对国家不忠,他的父亲通敌吗?
这两种可能性,谁也不比谁好。
都怪那个黑奴吐在他身上,不然他就能听清后续了。
阿诺一想起这个就浑身战栗,气得发抖。
一连好几天,他都觉得自己身上浮着奇怪的酸臭味,连饭都吃不下。
卡兰倒是吃得好睡得好。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因为经期推迟了很多。
防疫站的疫苗对内分泌有影响,所以上个月推迟的时候,卡兰没有多想。
后来孕检棒显示未怀孕,她就更放心了。
但是这个月她还没一点反应。
这很不正常。
她得找拉斐尔问问。
拉斐尔的晨跑路线不会经过教堂,她得去花园等他。
清晨。
花园里的玫瑰娇艳欲滴,好像在短短半个月内就通过精心调养长回了原状。
其实这都是假象。
真相是,公爵大人命人把所有玫瑰都换了一遍。
蒂琳夫人没有看出来,不然她又该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
公爵这会儿说不定还在为发现捷径沾沾自喜呢。
‘光照、温度、湿度都不是养好玫瑰花的关键,真正的关键在于要勤换花。’
卡兰忍不住笑起来,
“你为什么露出这么可怕的笑容?你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吗?”
卡兰被阿诺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他从没起过这么早!
阿诺恼怒地瞪着她。
如果没有头上翘起的几根毛,他的目光会更有威慑力,
“我想出现在哪里就出现在哪里!关你什么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看看玫瑰。”卡兰眨眼道。
阿诺居然没追究这话的真假,他微微颔首道:“嘁,瞧你那副穷酸样。走吧,看在你最近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带你进去看。”
卡兰警觉起来:“你想做什么?”
阿诺顿时慌了神:“没、没什么!我只是让你进去见识见识”
“你想引诱我跟你去没人的地方。”
“”阿诺脸涨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被道破而觉得耻辱。
卡兰冷冷看着他:“你有这么ji渴吗?”
阿诺破罐子破摔了,他逼近卡兰,大声道:“我都十六了!”
“关我屁事。”
“我十六了还没碰过女人!”
“你可以用手。而且世界上有大把的男人十六岁保持童贞,他们没像你一样着急。”
阿诺的脸涨得更红了,蓝眼睛看起来又屈辱又愤怒。
他抓着卡兰的胳膊把她往花园里拽。
卡兰拼命挣扎,口中继续道:“你看起来像非洲草原上的那些因为不够优秀而得不到配种机会并且害怕因此被种族淘汰的野生动物!快放开我,蠢猪!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阿诺更加愤怒,卡兰都能看见他眼睛里的血丝。
“不许反抗。”
卡兰觉得他有点失去理智,她稳住口气,放低声音:“放开我吧城堡里有很多女仆愿意陪你过夜。”
阿诺没有回答。
那些女仆他可搞不定。她们各个都揣着别样心思,要么是幻想嫁入荆棘鸟庄园,要么是想利用身体捞上一笔,甚至有可能借此要挟。而且她们很有可能偷偷把这事儿告诉他父母。
希欧维尔家的宗教信仰很严格。
第一次必须要留在新婚之夜。
想尝试禁guo,简单,结婚就好了。
阿诺可不愿意这么早就走入坟墓。
他冷笑道:“别说这种蠢话,要是能睡一个金发美人,我怎么会找你?”
卡兰可没女仆们这么多破事。
她在庄园里就像一件光鲜服饰上的破洞,没人会认真瞧,大家都只想把她遮起来。
卡兰闻言立即扇了他一耳光,只打到他下巴。
阿诺脾气暴躁,但他这次费尽力气忍住了。
”好了!”他甩开卡兰,将她困在角落里“就让我试一下!”
“这根本不是可以试一下的事情!”
阿诺烦躁地解开领带,脱了外套:“你听起来跟我妈的古董一样!这年头有大把比我小的男孩子都尝试过了,凭什么我不行?要是像父亲那样等到新婚之夜,我会直接憋成yang痿的。”
他又顿了顿。
“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yang痿,我还没试过。”
他更加坚定了要试一试的决心。
“走开!蠢猪!”卡兰实在是不能理解青春期的男生,她踢了阿诺一脚就跑了。
阿诺敏捷地揪住她,然后她“哇”地吐在了阿诺身上。
“”阿诺眼中一片死灰。
“我”卡兰艰难地喘着气,她有种心悸感,非常难受“扶我一下求你了”
阿诺用一根手指把她推到旁边的黑铁长椅上。
她好不容易才平复呼吸,抬头看见阿诺充满杀气的眼神,只能指指他解下的领带和外套。
“至少你这次可以少洗两样东西。”
“上次的衣服直接扔进壁炉里烧了。”
“哦”尴尬的沉默。
“你是不是有什么病?”阿诺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安全。
但是从检疫站出来的奴隶一般不会有疾病。
这可是女王赠送的礼物,要是出了问题,不是打皇室的脸吗?
“没有,我只是被你恶心吐了。”
阿诺暴跳如雷地揪住她,卡兰尖叫着躲开,因为他手上沾了她的呕吐物。
就在阿诺想继续追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拉斐尔的声音。
“父亲,您怎么在这儿?”
花园里的二人瞬间僵住。
卡兰低声道:“瞧瞧,我就说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会被人撞见。”
“闭嘴。”
“你才要闭嘴,你臭死了!”
此时的拉斐尔并不像平时那么沉稳,他脸色微微发白,眼神游离,似乎很心虚。
刚才他在花园门口窥伺,父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把他吓了个半死。
“给我。”希欧维尔朝长子伸出手。
“什么”拉斐尔捏着袖子,他喉咙里像被梗了什么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在如此寒冷的清晨。
他面前的大家长只穿了件浅灰色毛衣,站在凛风瑟瑟的花园外,完全融入这片深沉刺骨的冬意之中。
他的视线森冷、平静,深不见底。
一寸寸冻结心跳。
拉斐尔明白,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说谎。
“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希欧维尔微微颔首,语气平缓,甚至连腔调都和平时一样。
但是他的气场实在让人恐惧。
拉斐尔从袖子里取出手机,指尖微微颤抖。
希欧维尔接过扫了一眼,里面拍了很多阿诺和小奴隶在一起的照片。
有些在卧室拍的。
也有些是刚才在花园拍的。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动作也十分暧昧。
希欧维尔收起手机,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跟我来书房。”
拉斐尔往花园里看了一眼,犹豫着没动:“他们”
他的父亲头也没回,冷冷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拉斐尔立即跟了上去。
走出几步后,他听见洒水装置开启的声音。
整个花园里的洒水器都被打开了,阿诺和卡兰在暴雨中逃窜,慌慌忙忙地返回各自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