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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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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过得非常混乱。

    希欧维尔发泄过一次后,理智渐渐开始恢复。他盯着小奴隶的身体恍惚了很久,突然意识到两人没做保护措施——也根本没人料到他们会需要保护措施。

    简直是致命错误。

    “起来”他嘶哑地推了推卡兰,发现她皮肤滚烫,药效还没下去。

    卡兰一动不动。

    她身体不好,注射疫苗时就昏迷了几次,在强烈的药效和失控的侵犯下更加承受不住。

    希欧维尔起身在层层叠叠的地毯中翻找手机,想联系私人医生。

    他的衣物被扔得到处都是。

    地毯也乱七八糟的,上面布满粘液,脏得让人不想碰。

    他拎起一条衬裤穿上,发现上面沾了血。

    他不想思考这是从哪儿来的。

    “该死”希欧维尔找到了手机。

    然后发现他没存过私人医生的号码。

    以前都是由管家来联系的。

    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管家知道。

    希欧维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暴躁的情绪。

    “醒醒!”他又推了推地上的奴隶。

    卡兰呻。吟了一声,鼻音浓重,听起来很痛苦。

    希欧维尔也很痛苦。

    他居然被一个奴隶玷污了。

    真是恶心透顶。

    希欧维尔强压着怒火,重新戴上手套,捏着卡兰的脚踝把她双腿分开,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检查她身体。

    “滚开”

    他刚碰到卡兰,卡兰就苏醒了。

    她那双黑眼睛蹬着他。

    因为药物作用,她视线虚弱而热烈,勾勾缠缠地,就像从蜂巢里抽出的蜜糖。

    希欧维尔觉得自己被一头按进了火里。

    炙烤的地狱就在他脚下。

    窒息感浓烈。

    他咽了咽口水。

    卡兰看见他慢慢欺身上来,银发比月光还耀眼,美貌比万千星辰更盛,蔚蓝的视线追逐着她肌肤上的淤痕,四处漂流,妄想钻入皮肉之下。

    “别碰我。”她虚弱地推阻。

    希欧维尔摸到了罪证,柔滑的触感让人心猿意马。

    “你得避孕。”

    卡兰没力气冲他翻白眼。

    废话,不然希欧维尔家就要出现历史上第一个混血儿了。

    也不一定白银公可能会直接杀人灭口。

    卡兰想到这里,恐惧渐渐盖过了痛苦,她立即挣扎着想逃走。

    希欧维尔连忙压住她,想把她体内的东西弄出来。

    他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压抑感和暴躁情绪几乎要像火山般喷发,但他暂时还没想到“杀人灭口”这种事。

    “放开我!”卡兰痛呼道。

    希欧维尔实在忍受不了她的挣扎,一把掀起毯子将她裹住,然后悄悄抱到城堡四楼。

    这里有个小书房。

    蒂琳在大图书馆欣赏她的藏品时,希欧维尔就会来这里工作,以免打扰到她。

    书房中有浴室。

    也有一些常备药。

    希欧维尔把药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事后避孕药。

    他觉得整个城堡都不会有这玩意儿。

    “生了孩子之后,夫妻性生活就不再必要了。”——这是大多数贵族的共识。上流社会自有一套完整的交易链来满足需求。

    其中就包括黑奴的“使用”

    不过希欧维尔家是古老,端庄,高贵,极为严格的基督教家庭。

    他们绝不会屈尊去碰低贱的肉。体。

    希欧维尔想到这里又开始懊悔。

    他收好药箱,准备等白天再想办法。

    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不能自己去买。

    仆人们能严格保守秘密,但涉及生育问题,他们也许会告诉蒂琳。或许他可以谎称是买来备用的药,不过这样容易让蒂琳胡思乱想

    “你在干什么”卡兰蜷缩在毯子里,看着他翻箱倒柜,心中充满了不详的揣测。

    他多半在找凶器。

    或者是杀人不眨眼的毒药。

    像白银公这样的种族主义者,在发生今夜的意外后,绝对会杀她灭口。

    卡兰更加恐惧了。

    “我在养奴场做过绝育。”她说谎道。

    希欧维尔停下动作。

    卡兰注意到他紧绷的唇线放松了一点,连眼神都没那么杀气腾腾了。

    “养奴场里所有奴隶都会做的。”卡兰连忙说。

    “你不是养奴场的奴隶。”希欧维尔冷冷地说道“拉斐尔说,你跟他是同学。你曾经是自由人。”

    他清醒时眼神威严,压迫感非常强烈。

    任何谎言都无处遁形。

    “我在在防疫站做过。”卡兰到底还只是学生,说话稍微磕绊了一下“我说错了”

    不管是不是谎言,希欧维尔都因为她的话放松了一点。

    “去洗干净自己。”他指了指浴室“你脏得可以谋杀我的视觉。”

    卡兰把手撑在地上,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希欧维尔把权杖扔给她。

    “快点。”他嫌恶地摆手“我还要洗呢。”

    他可怜的荆棘鸟权杖,今晚真是饱受折磨。

    卡兰拄着他的拐进入浴室,想关门,但是被他制止了。

    “把门打开。”

    希欧维尔担心她在浴缸里自杀、翻窗跳楼逃跑、激活烟雾报警器叫醒整个庄园的人。

    “老色鬼。”卡兰挡着胸骂道。

    卡兰觉得他就是想看她。

    希欧维尔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刚抬起手,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卡兰就朝他倒下了。

    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疫苗,强效药,还有身体上的创伤,心理上的恐怖压力这些正在一步步将她击垮。

    她陷入漆黑空洞、无知无觉的梦里。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被一阵摇晃惊醒。

    她发现自己躺在小书房沙发上,窗外一片漆黑,尚未天亮。

    凉滑的银发落在她手臂上。

    希欧维尔正低头查看她的眼皮。

    他把卡兰摇醒后,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你不能死在城堡里。”

    他直起身子。

    银发丝丝缕缕地牵离,卡兰被挠得痒痒,无意识地呻。吟一声。

    希欧维尔抿了抿唇,眼神愈发深沉。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离仆人们开始工作还有一个小时。

    离拉斐尔起床晨跑仅有半小时。

    他得把这堆烂摊子收拾好。

    “快点起来。”他催促道。

    卡兰勉强撑起身体,发现自己已经被洗过一遍了。现在她被旧地毯裹着,什么都没穿,又饿又累又痛——特别是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胀痛感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男人了。

    她萎靡地坐起来,肚子咕咕叫。

    她死死咬着牙,小声又不甘地说:“我会保守秘密的放过我吧。”

    这句不情不愿的“放过我吧”让希欧维尔觉得有点受用。

    “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信。”他冷淡地说“赶紧起来,在天亮之前滚出去。这件事从来就没发生过,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