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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诸星当同学来说,血之祝祭顶多只能算是个开胃菜,真正的大刑还在后面。五十下之后虽然他的下面已经“强大”到令绝大多数a片男主角都自愧不如的程度,但是相对于之后的痛苦,这些真的算不了什么。
相对于郭秀莲的手下留情(因为她觉得要是给弹得血肉模糊的话影响口感),王鹤和张昕这两个家伙就没有那么含情脉脉了,在刑讯室当中王鹤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死定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面孔因为愤怒严重扭曲。而张昕则是发出了他招牌式、如同公鸡打鸣一般的奸笑“哦吼吼吼吼,落到我们手里的下场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这回要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两个的手段。在我们手里,就是神仙,我们也要扒他两层皮,骷髅我们也能让他开口说话!”说完这话蒋光头手下的某位名叫徐鹏飞的少将参谋突然感到一阵头晕——他不知道,此刻已经有人盗用了他未来说的一句名言。
相对于锦衣卫、东厂、满清十大酷刑等东方体系逼供方式和卢比扬卡、中情局、摩萨德等西方逼供方式,王鹤和张昕他们俩的刑讯可谓是别具风格,不但可以给对方造成极大的精神及其肉体痛苦,而且还能充分保留被审讯者的体力并且不对身体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以便使他或她能够在漫长的十几个小时的审讯过程中能连续不断的发出惨叫声,同时他们的手法花样多变而富有灵性,每个人在被他们修理之后都会过目难忘,更重要的是,每一次他们的施虐手段都不一样,花样始终处于不断的翻新当中,并且最令每个受刑者难忘的是各种富有诗意和爱心的刑罚名字,像什么“玉临谁家青若梅”“人工呼吸”“氧气罩”“十八哆嗦”“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等等。不过魏元坤对于刑讯逼供却没有什么兴趣——因为他认为这太血腥太不人道了,顶多他也就在后面出出主意,发明一些新招数罢了。
“哎嗨哎嗨哎嗨呀”一种猛烈袭来的难受感觉此刻充斥着诸星当的大脑,而这种莫名奇妙的刺激使得他发出了接近于二人转唱腔的惨叫声。
“怎么样?我们这招‘慕尼黑啤酒’味道如何啊?”旁边张昕问道。
而这句话却着实令诸星当难以回答,之前的例子证明:他如果说“味道好极了”那么这两个刑讯逼供界的变态天才肯定会说“那好啊,那就在好好尝尝吧。”然后又重复一遍;如果说“不好不好”那么这二位肯定就说“你说不好?那行,咱们俩就在给他换一样尝尝!”如果跟这二位拉硬,说“行啊,有本事你们就给来点更刺激的!”那肯定,更刺激的招数马上就到,而且保证让人爽到极点。至于沉默不语,那更好“这位已经享受得欲仙欲死了,干脆咱哥俩在努把力,让他彻底高潮了算了!”
最后诸星当实在受不了了,喊出来的话是“你们打死我吧,你们打死我吧,反正打死我也不说!”听完这话,王鹤伸出了一根大拇指:“好小子,有种,那我们就打死你吧!”
诸星当真的被打死了——只不过,他又被这二位给打得活了过来。魏元坤看到这种情形动了恻隐之心“干脆你们二位还是歇一歇别打了,在打就真打死了,既然这小子嘴巴这么硬,干脆上‘熬鹰’算了。”
诸星当终于招了,全招了。通过审问,大伙知道,这位说话和气买卖公平的“好日本鬼子”原来是日本特务机关派到这里来的一个特工,而他的目的恰恰跟魏元坤他们有关。表面上他是想要打算在凌源开一家大烟收购店,以此作掩护搜集关于“神秘人物魏”的消息,但是听说最近在凌源治安状况很是不好,有一支几百人的队伍专杀日本人,甚至在凌源城中都动不动搞个自杀式炸弹袭击什么的(事实上全称应该是:疯狗自杀式炸弹袭击),弄得他生怕自己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直接找阎王爷去套情报了。所以一连几日都不敢离开三十家子火车站,生怕自己半路上就被人给做了。结果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会有人直接上火车站里去揪他。结果连人带开大烟店的钱全都被搜了过去。而他一直要从郭秀莲手中抢过去的本子就是他和上级联系的密码本。
“对了,有密码本,那就应该有电台啊,我问你,你的电台呢?”王鹤问道,说话的时候他还用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点着了一根刚卷好的喇叭口旱烟。
老特务诸星当看到那个烙铁当时身上一哆嗦。回答的无比利索“电台,电台还没给送来呢。”
“没送来?好好好,那我问你,你们电台的频率是多少?你们的密码是否跟军方的密码通用?”王鹤接着问道。
“好像,好像”
“好想你妈个死逼!”张昕直接上去给了他一脚。
“好像不通用。”诸星当半天才喘过来气。此刻他十分清楚,面前这二位都是那种坏脾气的青年人,惹怒了他们肯定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那还有什么用啊,我们要得是军方密码。”的确,论搞特工,这几位似乎都不是那块料,就算是知道了这位特工和上级的联系密码,恐怕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外一人家是单线联系呢。
“不过,不过军用密码本我倒是有、有一部分。”诸星当说道。
“在那里?你给我拿出来!”听说有军方密码本,几个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在,在我的脑子里。”诸星当说到这里很是得意“作为一名特工,有的时候记忆力很重要,而军方的密码恰恰我还记得一部分。”
“那好,你就赶紧给我写下来吧!”
说实话,一开始诸星当很瞧不起这帮把他给绑来的“胡子”们,认为就是告诉给他们密码,你也不懂得怎么用——一帮土匪能懂什么。而且就算是能懂,没有电台也是没用。
但是当他看到那个看上去有点愣的大胖子张昕用螺丝刀将一台收音机改装成长波无线电接收机之后他发现上级派他来这里的确是太有道理了。这帮家伙果然不是一般战士。当然更让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当他默写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部分密码之后,他还认为,凭借这些残缺不全的密码这些懂得改装收音机的土匪也破译不了。但是很快他发现,就是凭借着这一半的密码,不到半天的时间,土匪们就破译了他们截获的第一条电报,而使用的工具更是让他匪夷所思——一张老的不能在老的算盘。
“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王鹤得意的说道“当年大学的时候老子高数学的正经不错呢,所谓的密码破译无非是破解数学模型而已。”当然,王鹤的学识固然重要,但是还是离不开另外一个人的配合,这个人就是王老凿的四弟四老凿,王鹤做数学可以,但是若论起打算盘,恐怕他的手跟蜈蚣那么多也比不上四老凿一个人,而破解密码,据王鹤所知,恰恰又离不开算盘这种古老的工具,于是两个人配合起来,很快就破译了密码。
密码是从冀东一带发往关东军司令部的,大意就是:关东军总部鉴于贵军近日来受到冀东八路的严重威胁,特调拨一批水泥军火用于加强防御等等。得到了这个消息,再看一看地图,魏元坤发现这趟运水泥军火的列车恰恰就是要经过石明信沟前方不远的一条铁路线。
这可是送上门的肥肉!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若是能打了这趟火车,那——“我们至少好几年都是吃不了喝不了的啊!”郭文联是这样总结的。而魏元坤此刻对于火车上其他的东西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火车上的一样货物——水泥。
有了水泥这东西,那他构想中的石明信沟要塞群肯定能够在上一个档次,以他的估算,就凭现在的装备,知道弹葯充足,那抗击日本关东军一个联队的进攻是不成问题的。如果有了这批水泥——运气好的话还有钢筋什么的,把核心阵地好好加固一下,那估计就算是一个日本常备师团来了那也能扛上一阵子。有了这样结实的老巢,到时候干什么他也都方便吗。
至于怎么打火车,这个可难不倒魏元坤他们。小时候看铁道游击队里面就有详细的介绍,而且是图文并茂的。并且小时候上初中法制教育课上老师曾经给他们讲过这么一条,不要在火车道的铁轨上放乱七八糟的东西等等,以免将火车弄出轨。不过时代不同了,环境也不一样,当年是把火车弄出轨要坐牢,而现在却是要是把火车弄出轨——反正是鬼子的,在说那个时代的公安也管不着他们。把火车弄出轨这种活计绝对难不倒这帮来自未来的超级损种们,很快,打火车的计划便策划完成,至于需要的特种工具和装备,那叫铁匠一个晚上就打好了。
魏元坤他们能打火车,那日本人方面也不傻,对于郭文联这支新近冒出来的武装,日本人还是给予了足够的重视。而重视的最完美体现就是,为了能让这列拉满了军火弹葯水泥的火车通过朝阳这片“治安恶化区”日本特意调拨了一辆装甲列车拴在专列的前面——按照日本人的设想,我看你郭文联能把我这会跑的铁乌龟壳怎么样,这可是多铆蒸刚的圣物,代表了未来战车的发展方向。而且为了保持列车的速度,日本人特意在中间夹了三辆火车头。
透过望远镜,望着远远疾驶而来、足足有二十七节车厢的大火车,魏元坤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谁成想居然来了装甲列车?有了这个多铆蒸刚怪兽,打火车的难度一下子增加了不少。不过魏元坤也是有备而来,眼见着火车快到了第一伏击点,当时他下命令“命令神机营,开炮!”
很快在装甲列车经过的地方两侧树林里,各种五子炮、大将军炮、抬杆、鸟铳之类的子弹雨点一般向行进间的火车泼来。蹲在火车顶上警戒的日本士兵有好几个都在这种铁砂雨中被打中,其中还有一个倒霉鬼跌下了火车,直接滚到了火车轱辘下面
“大神泉!”火车里一群日本兵目睹自己的同伴跌入了车轮当中被碾压成了肉酱,全都大叫起来。
“五寸钉光阁下,请您赶紧下令停车,让我们,我们下车,我们要将大神泉的尸体抢回来!”这时在指挥车厢当中,一个日本兵猛地跪在了地上,请求这列装甲列车上的最高指挥官五寸钉光少佐。而其他的日本官兵也将目光投向了五寸钉光,但是五寸钉光却猛地站起身,抓起电话“我命令,列车全速前进!”
“阁下,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就忍心看着大日本勇士的尸体暴尸荒野,受到那些该死的支那人的侮辱吗?”一个日本军官当时大喊道,而旁边一名日本士兵已经哭了起来。
“巴嘎!”此刻的五寸丁光连嘴唇都在颤抖“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列车的安全,而不是管其他的,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出来,这是个陷阱吗!”
“阁下!我们不能丢下战友的尸体不管啊!”一个军官喊道“我们可是关东军,是皇军之花,我们不能丢下战友的尸体!”
“都给我闭嘴!这里我是最高指挥官!”五寸钉光喊道“告诉前面的司机,给我好好注意前面,敌人有可能扒了前面的铁轨!”
话音刚落,整个车厢里面的人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听轰隆一声,好像是车厢掉到一个大深坑里面了。
“很好,跟我预想的一样!”远处的魏元坤放下了望远镜,而旁边的郭文联则挠了挠头“看来还是知识分子厉害,这么一个铁王八,只用几个扳子就解决了!”
此刻列车前面的装甲车头全都载到了一个大深坑里,尽管装甲列车上的人十分留意铁轨,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里的人并不像是土八路那样,热衷于把铁轨拆跑了抗走,而是喜欢在抗走之后在弄点其他花样。比方说,这一次他们就没有发现,在他们要度过的铁路桥边缘的铁轨其实是某个扎纸匠用草纸糊的,至于为什么看上去会和真的铁轨一模一样,原因就是在纸糊的铁轨上他们又糊了一层死人纸钱上的锡箔,因此在快速前进的火车上根本分不清这铁轨是真是假,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因此在上桥前的那一刻,整列火车直接顺桥头飞了出去,跌进了河道当中。万幸的是后面的车厢全都停了下来——当然这个万幸是对魏元坤他们来说的,使得他们期盼中的物资不至于落入这条小河,同时也使得这条河今后能畅通无阻,不会被这个铁家伙堵住了去路。
“吹号,命令所有的土炮都给我对准13号和8号车厢,这里面都是鬼子,给我放开了打!”魏元坤说道,之所以确认这两个车厢里面装的是人而不是其他的货物,是因为这两节闷罐车的门都没有锁着——如果是锁着的话,那魏元坤他们会更加高兴,因为罐闷鬼子兵对他们来说将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很快,埋伏在火车两侧的十几门土炮抬杆就开了火。而刚刚推开车门,正打算跳出车厢的鬼子被席卷而来的铁砂或是铁丸扫倒了一大片,而在火车尾部的装甲车厢炮塔刚刚掉转炮,就见一条火龙猛飞过来,接着装甲车厢内部一声闷响,炮塔不动了。
“告诉张昕,剩下的那几发火箭弹不用留着了。统统给我打出去,这把要是成了,咱们就什么都有了!”魏元坤喊道“再叫几个不怕死的,带上手榴弹,掉在沟里面的那几个装甲车头一个里面给我塞上几颗!”
五寸钉光刚刚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就发现自己头顶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他周围的人要么就是倒在血泊当中,要么就是和他一样刚刚站起来。而在车厢外面,枪声炮声响个不停。
“啊!”一阵惨叫声突然压过了其他所有的声音。五寸钉光知道,上面炮塔的二等兵、那个平日里不爱说话只是喜欢一个人坐着吹口琴的小子已经被该死的支那人用刺刀挑死了。
“所有人拿起武器,朝上面射击!”但是没等人拿起武器,上面的人已经顺着窗户将几个还在冒烟的铁疙瘩扔了下来。
“手榴弹,卧倒!”五寸钉光喊道。但是他很快发现,就算是卧倒也没有用,因为有几个手榴弹是用绳子吊在半空中的,在狭窄的车厢中,这些日本原装的四十八瓣手雷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