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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底下铺着铝膜防潮垫和小席子,钟屏按照自己的喜好,把这里收拾得很舒服,被放躺下来时,后背一点都不硌。
她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嘴就被堵得严严实实,身上的人将她压得动弹不得。
陆适怕她磕到头,手还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撬起她下巴,忘情肆意。胳膊上有手拍了几记,他顺势抓住,按到边上。
嘴里舌头作怪,钟屏呜呜咽咽,睁眼是一张放大的投入的脸,闭眼那些交织在一起的声音显得更加灼人。
两人体型差距大,钟屏像被埋了起来,胸口压座山,呼吸艰难。突然想起早前迈迈的话——“我这叫什么重,可比陆老板瘦小吧,你到时候不被他压坏了”
陆适将手从她脑后抽出,一边投入深吻,一边捋着她的头发,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拱起。
钟屏找到机会,推他肩膀,使劲偏过头“重!”
陆适一顿,跪了起来,继续追着她,钟屏喘着气,无意中瞥见帐篷顶,突然意识到什么,挡住自己的脸说:“影子影子!”
陆适眼睛粘在钟屏的嘴上,敷衍地问:“什么影子?”
“帐篷上的投影,外面看得到!”钟屏推他“你快点起来!”
陆适朝顶上一看,又往帐篷四周扫了一圈,最后伸长手臂“啪”一下——
陷入黑暗。
夜深人静,大多数人已经休息,少有几个还在外面闲逛。
迈迈坐在折叠凳上抽着烟,仰头望天空,捅捅边上的人:“哎,有星星诶。”
“哪里?”词典抬头,见到几颗光“还真有啊,明天出太阳了?”
“谁知道。”迈迈随手弹烟灰。
词典瞅着她:“你也少抽点,就没见女人像你这么大烟瘾的。”
“你管得着么!”说着,摸出烟盒,倒出一根烟给他。
词典拿上,迈迈替他点烟“我烦着呢,sr规定不让喝酒,还不准我抽烟消愁啊!”“你烦什么?”
“什么都烦,你不懂。”
词典扶了扶眼镜“有什么不能懂的,人会烦的就那几样,学业、事业、钱、感情,你么,年过三十,有的是钱,烦得也就是男人了,缺男人啊?”
“滚蛋——”迈迈踹他一脚“谁说我三十了?我才二十九,你搞搞清楚!”
词典没有躲开,拍了拍被她踢中的裤腿,嘟囔:“你重点抓得不对啊。”
“是啊是啊,我饥渴了,缺男人了,你真了解女人。”
词典跟她开玩笑:“这里什么都缺,就不缺男人,你指个帐篷,我帮你抓个出来。”
迈迈抬杠:“何必舍近求远,我顺手就能捞一个。”
“嗯?”词典抽着烟,不解地看向她。
迈迈白眼“智障——”话音未落,她突然一愣。
词典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离得有些远,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那顶帐篷上的投影有些古怪,还没看清楚,里头灯光突然一灭,投影消失,帐篷像是突然沉寂下来。
“我靠!”迈迈烟灰烫手都没留意,指着帐篷的方向,瞠目结舌“这么重口——她那张萝莉脸隐藏地太深了。”“啧啧”两声,摇头惊叹。
词典帮她把手指上的烟灰抹下来,提醒她:“你轻点声,别惊到别人。”
迈迈回过神“噢。”闭上嘴,突然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瞥向词典。
词典没留意到她的异常,自顾自地说:“还是赶紧回去吧,咱们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啊。”
迈迈:“”帐篷里漆黑一片,倏然间,谁也看不见谁。
陆适半躺下来,搂着钟屏贴近“好了,什么影子都没了。”
“你唔”这下,钟屏不管睁眼还是闭眼,都能听见那些灼人的声音了。
她缓缓阖上双眼,搂住陆适的脖子,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顿一下后,吻得更加用力。
t恤布料往上蹭,大手伸进来,钟屏哆嗦一下,朝边上扭。
陆适一下将她控制住。
她腰细得惊人,陆适气息不稳,越来越激动。钟屏在他耳边轻声叫他:“陆适!陆适!”
陆适将她抱紧,含住她耳垂,不由自主地蹭着她。
钟屏一僵。
要炸了!
她用力扯,扯不开,压低声音叫,身上的人低声回应,又来亲她的嘴。
钟屏喘气,咬咬牙,肌肉绷紧,使劲一翻。
“咚——”天旋地转,两人掉了个个儿,钟屏压在了陆适身上。
钟屏气息不稳地警告:“你别乱来。”
陆适沉默,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钟屏在他身上闻到她沐浴露的味道,黑暗中涨红着脸,一点点往边上挪,不一会儿,后背扣来一双手。
她倒在陆适身上,抬眼想看他,入目依旧一片黑暗,外面的营地灯隐约透进点光,盯得久了,似乎能看清对方的轮廓。
黑暗中,那些痞气傲慢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脸型显得异常刚毅。
从认识他到现在,钟屏从来没有将“刚毅”两个字和他联系在一起,此刻黑色的保护层里,他似乎褪去了什么,取而代之的是雄性的浓烈气息。
陆适的手扣在她背上。
她外衣完好,文胸却已掉落,他的手一动不动盖在那里,在她脸上落下轻轻的几个吻。
钟屏趴在他颈侧,闭上眼睛,在他下巴上回吻。
陆适将她搂紧,又在她鼻尖和脸颊吻了几下,才仰躺着,盯着帐篷顶。
半晌,大手往下,覆住她的臀,轻轻揉捏,低声沙哑地在她耳边说了句:“我想”
最后几个字出来,钟屏把脸埋进他脖颈,一声都不吭。
陆适绷紧浑身肌肉,大力捏住她的臀,过了会儿,上下蹭动,再顶弄。
帐篷似乎轻晃,又仿佛是风吹过时的错觉。
许久,闷哼一声,陆适收紧双臂,将钟屏勒得密不透风,持续一阵,他稍稍松开力道。
两人大汗淋漓,谁也不说话,钟屏还趴在陆适身上。
过了会儿,陆适亲她一下,钟屏动了动,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陆适揉捏着她的臀,另一只手上下搓着她的手臂,低声说:“我去弄水,洗一洗?”
“怎么洗啊,”钟屏埋着头“不方便。”
“我先出去,你过十分钟再到浴室那里。”
“会被人看见。”
“那我把水端过来?”
“也会被人看见。”
陆适:“ ”
陆适摸摸她的脸“真烫。”
钟屏:“”陆适低笑“不怕,有眼睛的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谁也不敢说什么。”
“你要不要脸!那你先走,我过十分钟再去。”
陆适闷笑:“嗯。”应完一声,他却动都没动,仍躺在地上,抱着钟屏。
钟屏也没起来,不知道他身上的t恤哪里脱线了,她手上抓着一根线,绕来绕去。
陆适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手在她身上摸着。
钟屏顿了下,拍开他“快点走。”
乌漆麻黑,谁也看不清谁,她翻身坐起,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遮盖住自己。
陆适起来,从背后搂了下她一下,弯着身说:“那我先出去了,浴室那里等你。”
“嗯。”陆适钻出帐篷,外面的灯光一下子透进来,他半跨在外,回了下头,见到一道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影子。
他一阵燥热“十分钟,别忘了。”赶紧离开。
钟屏呆坐半晌,穿好文胸
要炸了要炸了要炸了!
放下衣服,理了理头发
要炸了要炸了要炸了!
抱住膝盖,埋头躲起来
炸飞了炸飞了炸飞了!
呜咽一声,猛得大力甩头,运了运气,终于走了出去。
陆适先回自己帐篷拿了一条换洗内裤,再去接水烧水,趁烧水的功夫,他将就着冲了一个冷水澡,换上干净内裤。
水开了,他兑上一脸盆温水,钟屏刚好到。
“温度刚好,可以洗了。”
钟屏看了眼热气腾腾的脸盆“你洗好了?”
“啊。”
“那我洗了你回去吧。”
“我外面等你。”
“不用,你先回去吧。”
陆适拿上自己的脏内裤“你赶紧洗,热水不够再喊我。”转身出门。
钟屏把门关上,抓抓头,赶紧洗澡,快速洗完,出去的时候见到陆适拿着毛巾脏内裤靠墙等着,她脚步停了一下,才朝他走去。
陆适见她出来,站直了,冲她一笑。
两人谁都不说话,并排往回走,头顶三颗星星一路跟随。
第二天清晨,钟屏关掉手机闹钟。
她趴在那儿,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没像以前那样立刻起来。耳朵越来越红,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她又把枕头往脸上一盖。
滚了半天,她才磨磨蹭蹭爬起,抓抓头,挪到拉链扣,悄悄露出条缝,往外面看。
醒得早,外面没什么人在走动,天气似乎转好,远处天边有一抹霞光,橙金的颜色似乎驱散了不少这些天的阴霾。
钟屏吐出口气,大大方方地钻了出去。
洗漱完,队友们陆陆续续地过来了,钟屏跟大家打着招呼,看见章欣怡,她想起那把剪刀,回到帐篷取出来,又折回龙水头那儿。
“你的剪刀,谢谢啊。”
章欣怡吐出漱口水,跟钟屏说话:“咦,是你用啊?”
“嗯,我昨天剪了剪刘海,剪刀已经洗干净了。”钟屏说。
“没事的,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章欣怡接过剪刀,打量钟屏的刘海“你剪的很好啊,自己剪的?”
钟屏笑笑,章欣怡当她默认。
梳了梳自己的刘海,章欣怡说:“我自己也试着剪过,每次都剪得老丑了,后来干脆养长,这种长刘海其实更方便。”
两人正聊着刘海的话题,远处陆适拿着毛巾和牙刷走来,钟屏声音一掐,突然忘记下一句话想说什么。
陆适也顿在原地,眼珠往旁边瞥,竟然有点不敢直视她。
昨晚夜色遮掩,谁都看不清谁,两人事后都挺自然。
这会儿日出东升,霞云满天,再也没有黑夜来掩饰,对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显露无疑。
也就几秒,陆适转回眼珠,将视线落到钟屏脸上。
钟屏也若无其事地继续跟章欣怡说话“我平常在和平东路的一家店里剪头发,他们家水平还行”
陆适默默地走到水龙头前接水,耳朵听着钟屏的话,接完水,瞥她一眼,钟屏也恰好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瞬,很快又错开。
钟屏跟章欣怡又聊了几句,就回去了,陆适快速擦了把脸,连毛巾都没重新搓洗,拿上东西,慢悠悠地、大步跟上去。
营地人来人往,两人目不斜视地走着,偶尔跟迎面走来的队友打个招呼。不一会儿,路上人渐少了,钟屏腰上多出一只手
“今晚去小树林”
钟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