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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强摇头:“我怀疑这中间另有内幕,不能单凭作案手法就认定是他所为!公道上次在机场的表现可以证明此人对于国家安危还是很在乎的,没有理由去破坏国家的大事!”孙劲沉吟道:“我也有怀疑,但除了他,还有谁能在无声无息地击杀三名特警之后,爬上五楼,空手拉开防盗网,击杀易斯先生?”赵学强叹息道:“我们不知道并不意味着没有!能有一个公道,还有一个天风,就肯定会有第三个、第四个武功高手,只是这个人我们不知道而已!”祁老说:“不管怎么说,有怀疑的一个都不能放过!我看你们还是去先把那个什么‘公道’、‘天风’的全抓起来,拘留一段时间,先查查再说。”他当然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意味着什么,天风已死他也并不知道,象他这样的领导关注的是国家经济大局,当然不会留意民间传说。
宁永安也抬头:“小孙,小赵,能不能将这个公道抓住?”孙劲郑重地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当然逃脱不了嫌疑,我会布置下去,全省境内排查,找到这个人!”宁永安点头:“全部调查清楚,如果是他,哪怕他是超人,也得拿下,但别的线索也不能放弃!小赵与局里联系一下,和孙厅长好好配合,务必要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两人一齐站直:“是!”林剑站在树荫中,下面的情况全部在目,但没有人能看到他。他已经了解清楚了。这个人是一个外国大财团的首脑,到中国来谈什么合作项目的,他死在五楼房间,这个凶手连杀三名特警,上了五楼,拉开防盗网,杀了这个易斯先生,这一切都与他相吻合。警察的怀疑很合理。这会是谁?看这架势。如果不是有其他地目的,肯定是栽赃于他,自己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么厉害的仇家?难道是天风的其他师兄弟?或者,是他师傅到了?功运双耳之下。他听到了一些议论,有几句话清晰入耳:“真是太可怕了。用手直接抓破人的胸膛,这怎么可能?”“据说这个凶手厉害着呢。手上的功夫太厉害,能拉开防盗网,肯定也可以赤手空拳插入别人的胸膛!”“前胸进、后胸出,真是残忍!”前胸进,后胸出?赤手空拳?目光落在外面空地上,三具警察的尸体上都有一个血洞,在胸口位置,他开始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果然是对穿!林剑身上有了冷汗,这样地杀人方式他自己当然没有试过,他也没有把握能做到!而且更可怕地是,这个人简直是个变态,以他那样的功力,要杀人简单至极,为什么非得选择这样血腥的杀法?
是不是示威?示威又是示给谁看?张晓不愧是新闻方面的行家里手,很快就拍好了现场照片,了解了全部地情况,易斯先生的遗体不准人拍摄,不过,楼下地三名警察尸体倒是拍了好几张,这三个人胸口都有一个血洞,鲜血模糊中她也不敢多看,胡乱拍了几张了事。
拍完,四处寻找,好象在找什么人。没见到那个人,他哪里去了?张晓可以肯定刚才他在这里,虽然他和她一起下车之后,身子一转就不见了烟,但他肯定在探听情况,他会躲在哪里?找了好几圈,愣是没找着,大楼里全是警察,这时候肯定都把他当成了嫌疑犯,他不大可能进大楼!会不会先回去等她了?
他和她的事儿还没做完呢!做这事做个一半就开跑,她不但没见过,简直连听都没听过!她接受不了在自己身上开这个先例!刚刚踏进出租汽车,门还没关上,身边呼地一声,多了一个人,月光下,微笑依然。
张晓笑了,身子偎进男人怀抱,娇声说:“师傅,西门路25号!”声音略有几分颤抖和激动。她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踏上汽车地时候,人群外围有一双美丽的眼睛闪着奇怪的光,或许是为出租汽车里凭空多了一个男人而惊奇,也许是因为透过车窗的光看到两条抱在一起的人影而惊奇。
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如此快法?他是谁?为什么这个小丫头听到这么好的新闻还磨磨蹭蹭?那天她为什么会慌张?今天她为什么一口咬定不是“他”?还是“绝对不是他”!她凭什么如此肯定?彭丽眼睛亮了,好象有一个问题找到了答案,这个答案虽然不太合理,但却是唯一合乎逻辑的答案,但这个答案也是一个让她黯然的答案!轻轻叹息一声,回到宿舍,彭丽打开衣柜,里面是一件衬衣,上面那个月牙儿图案的血迹依然清晰,就象是一个朱红的吻痕,这个“吻痕”代表着什么?
彭丽呆呆地看着,久久无声。突然,她跳起,飞快地下楼,开车而出,驰向西门路。远远地关掉车灯,车子无声地驰近26号楼,停在屋角,42的房间里有灯光亮起,很快熄灭,他们在做什么?彭丽脸上又红又白,深深吸一口气,抛开头脑中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注地看着门楼,她倒要看看他几时离开,做了这么大的案子还有心思抱女人睡觉,实在是太无耻了。这个人不仅无耻,而且可恨,对她那样之后,一声不响地与她勾搭上了,他要是出来,非一枪打断他的腿不可!就算一晚上不睡觉,也得等着他!
西门路26号402的房间门打开,很快关上。张晓说:“你发现什么了?”林剑缓缓摇头:“我只知道这个人身手的确高明!”“当然厉害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就别管了。”张晓虽然不太懂武功,但也知道要做到今晚这些事有多难,杀三个特警,里面的人连声音都听不到,飞上五楼,拉开防盗网,钻进室内。轻松杀掉一个受到严密保护的外国贵宾。走时还没有人发觉,在她心目中,这个人就是一个魔鬼,简直不能用人来衡量。
林剑淡淡地说:“他虽然厉害。我也不会怕他!有机会少不得要会会,但这个人只怕不太好找!”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一股豪气扑面而来,张晓已醉!过了片刻之后。她更醉!刚才做了一半被无情打断地事儿在继续,间隔了两个小时再延续在所有的中,他们恐怕是开了一个先例。
缠绵过,快乐过,呻吟过,叫过,一切归于平静,张晓躺在男人怀里睡意朦胧,在临睡前最后一句话是:“抱着我睡,不准跑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林剑本就没打算跑,抱着女人睡觉本就是他的爱好。清晨,阳光悄悄地钻进窗帘,室内慢慢变得嫣红一片,张晓的脸也是嫣红一片,林剑悄悄起身,刚刚将她压在他身上的一条大腿挪开,张晓手一翻,重新抱住他:“又想跑?不准!”眼睛没有睁开,嘴角有娇媚的笑。
林剑笑了:“天亮了!大白天的不太好吧?”“我不管,人家累了,你再抱我睡会,好哥哥,再抱我呀!”这个姑娘变了两次做下来,她变得柔媚入骨,林剑忍不住伸出手,抓住她的柔嫩而饱满地地方,张晓娇笑一声,身子贴得更紧,看这架势,今天早上还有一份精美地早点需要享用!突然,房门敲响,敲得还挺急。
张晓微微一惊,悄悄地说:“不会又是她吧?”林剑笑嘻嘻地在她耳边说:“她总是打扰你的好事,是不是跟你有仇?”张晓面红耳赤:“是打扰你的好事,跟你才有仇!”娇声叫道:“谁呀?”“是我!”果然是她!彭丽!林剑翻身而起,手一抖,衣服在手,张晓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地衣服已穿好,好快的动作,穿衣服比脱衣服还快!
“等一下!”张晓叫了一声后声音徒降八度:“怎么办?”虽然与男人同居并没有什么太大地事,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而且这个男人身份有点特殊。林剑摇摇头:“我不想和她见面!”他们的确是有“仇”!身影一闪,从房间消失,张晓快速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一下床上乱七八糟地东西,出房间,厅里没人,打开另一间房,没人,厨房、卫生间里也没有人,怪了,他居然不见了!这个情人倒真是省事,随时都可以在空气中蒸发。
泰然自若地打开厅门,外面的彭丽神色很古怪:“你又在睡觉吧?”张晓点头:“是啊,你来得好早!”“早吗?”彭丽微笑着说:“我觉得你最近总是起不来,是不是晚上有些什么活动?哦你上次不是说换一幅窗帘吗?我瞧瞧漂不漂亮!”推开房间,并没有进门,简单地扫了一眼说:“的确挺漂亮!哪天我也换一幅!”说话中又推开另一间房门。张晓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哪是看窗帘,分明是检查,这也真奇怪了,她怎么会这么神,知道自己房间里刚刚有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那个人会玩人间蒸发的游戏,肯定会被她找到,找到会怎么样?她会抓他吗?
但可惜她根本找不到!张晓微笑:“我卫生间里还换了个浴缸呢,要不要看看?”彭丽当然要看,正在找借口准备上厕所呢,不过既然她这么说,可以肯定卫生间不会有,会不会在厨房,只有这种可能了,这个男人昨天晚上没出她的房间,直到她敲门时还在,这一点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现在她几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个人就躲在厨房里,所以她才要她去卫生间,趁这个机会让那个男人离开,以他超快的速度,要避开她的眼睛并不难。彭丽微微摇头:“我有点渴了,还是先喝杯水吧!”快步走向厨房,推开门,里面没有人,转身而出:“开水在哪?”眼睛看的是卫生间方向,张晓卟哧一笑:“你总不会认为我的开水会在卫生间吧?”彭丽脸微红:“你还是给我倒一杯吧,哎,昨天晚上没睡好,头昏啊,洗个脸清醒一下!”进卫生间,愣住!里面依然没有人,这怎么回事?这个房间里只有四个房间,他难道真的只是和她一起乘车离开,并没有进入她的房间?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好象悄悄放松,长长地吁了口气,平静地在沙发上坐下,脸上露出了笑容:“晓晓,你昨天去了吗?”“去了!”张晓平静地说:“我怎么没看见你呀?”彭丽微笑:“我说过这案子不归我负责的,我回去睡觉了。”张晓将信将疑:“这个人也真是太厉害了,他为什么要杀那个人?”“杀人需要理由吗?”彭丽摇头说:“他杀那么多的人,还将一百多人打成植物人,问过别人理由吗?他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判断作为依据的!”张晓盯着她:“丽丽,你弄错了!这次真的不是他!”彭丽目光落在她脸上,郑重地说:“这话你昨晚也说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张晓在她目光下慢慢红了脸,轻轻地说:“我们几个月的姐妹,彼此都应该信任,你就信我一回吧!真的真的不是他!”她不想看到他被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