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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每天早晨必然上演的一幕,鼻青脸肿的鸡神重霄拦截准备上公交车的我。
我闪,要是躲进公交车就能安全到校上课,要是被他拉住,第一节课是绝对赶不上,放学就等着被班主任训斥。
今天比较不幸,在我躲了他一个礼拜后,今天他摸准了门道,车还没停的时候才出现,抓我个措手不及。
“你有病啊!老娘是学生要上课没您老人家这么悠闲!”看着公交车绝尘而去,我实在是想把这只鸡给阉了。
他哭丧着脸:“你到底又去说了什么啊,死狐狸现在天天请他娘过来借钱说要卖这个药材那个补品,我问还钱日期她就翻脸,说她儿子跟我这么亲借点钱还这么小气,我、我”就要捶胸顿足了。
我可是我最近都没去找他啊。
“是我。”背后轻飘飘传来一句。
鸡神重霄见到白檀出现吓得倒退了几步,嗯我记得母鸡是比较怕老鼠偷蛋的--口--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白檀难得这么坦然地说话“你如果继续纠缠,我也会据实禀报。”
吓来白檀是兼职盯梢么?
老鼠和公鸡形成了对峙,白檀这胆小的孩子如此无畏真是奇观,伪娘鸡这么娇蛮的孩子如此硬气更是百年罕见,我乐得看好戏。
“王。曜清神君醒了。温迹神君四位长老请您立刻到琅境去一趟。”天上飞过地一只小鸟突然变成个人。向我传达。
“他醒了?好地我这就过去。”真是好消息。不过上课算了班主任地课翘了就翘了。
“我送你过去?”白檀拿出他地大荷叶。
我眼珠转了转。嘿嘿嘿笑。旁边地鸡神重霄猜到我要干什么。拔腿就要溜。
“不用不用。让他背我过去。”指。
被指地人抱着电杆没形象地大哭:“我现在是残疾人啊。你还要怎样虐待我呜呜呜呜”
我冲一脸惊异的白檀摆摆手:“你背我去我就叫他把钱还给你。”“一言为定!”
送我到站以后,铁公鸡立刻就开溜。好像生怕栖雾圆君见到他又借钱。
“原来这个地方叫琅境,我一直叫它妖界来着。”我自言自语。白檀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或者说领着我,一直到犬神所在的宫殿。
进入房间后第一个看到我的是大叔粼澈神君。他皮笑肉不笑地扔过来一句:“王,你地运气真是好得出乎人意料。”
“过奖过奖,现在生活唯一的不完美就是时不时要见到你。”舌毒谁不会呀。烟枪御姐尚悉圆君笑眯眯地吐了个烟圈,说:“粼澈神君和王真是八字不合。每次见面都要吵两句。”
他们四个让开了我才算看见床上的人,很好,已经能坐起来证明问题不大了。
“现在没事了吧?”我壮着胆子问候。
“已无大碍。”
他说着,我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纱布。怎么还没好,难道化脓了?“你手怎么了?”
犬神把手抬起来活动一下:“不知道被什么咬了。没什么。”
你要知道咬你地是我儿子肯定立刻跳起来把我剁成四十万段。“没事就好。”
倒是粼澈神君不满刚才被尚悉圆君打断没能讽刺我,又说:“王难道不清楚那是谁干的吗?”
“大叔,你如果觉得是我咬的,你可以把手伸过来我咬一个咱们对比一下。有图有真相。”你说你一个大叔没事儿干吗老跟我过不去,要说傲娇你的年龄未免太大了点。要说你替老情人不平,人家都不跟我斗嘴了你又瞎折腾个啥呢?
大叔就要火。犬神突然插话:“粼澈神君不必动怒,无论咬伤我地人是谁。我都要心存感激。”
啥?你傻了吧?我瞪大眼睛把这个意思传递过去。
“正是被这么一咬,我才有了片刻清醒。听到王的呼唤。”
他说得振振有词,可我越听越糊涂。听到我的呼唤?我呼唤了吗?我当时急着把三角函数拔下来我哪有功夫呼唤你。不过说起来
你想死是不是。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汗,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他肯定是把我骂三角函数的话给理解错了oo有心栽花那个花不无心插柳那个柳成荫呀么黑
“另外,咬我的人牙齿虎牙尖而长,齿数也远远大于三十六,不像是人类,倒像是长颚地食肉动物。”犬神一边说一边把绷带解开给大家看,那绷带上都没什么血迹,估计是今天醒了以后才缠上去的。
温迹神君凑近了看看,嗯嗯几声不说话,两位圆君也分别看了看,互相交换了眼色。最后粼澈神君不得不也上前查看,却一看就火了:“这是谁污蔑我!”
哈哈?你自动当冤大头?那更好那更好
“事实摆在眼前,粼澈神君,”温迹神君捋着胡子,慢慢地道“这样的咬痕只有你能做得出来,就算是虎神豹神也难以留下这样的印记。”
大叔一下就急了:“真地不是我!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咬伤他?”看两位女长老,她们也避开视线,像是默认老爷爷的话。
“粼澈神君,我已经说过了,这一咬有利无害,伤口很快就能痊愈”
“真地不是我!”
“行行行你们都别吵了,我说,”别说晚了又成我栽赃给你“这是我儿子咬的,至于原因,我不清楚,也许真是故意要把他咬醒。”
提到三角函数,四位长老似乎又陷入同一个沉默中去了。
“不能很快反应过来真是糟糕啊。”温迹神君摇头。
嗯,你们就是有意无意地无视了我儿子是条龙这个事实。“王,常家地使令最近有没有再来找你?”尚悉圆君灭了烟枪,问。
我老实地摇头。她眯起眼想了一会儿,又看看一旁的栖雾圆君,两人心照不宣后,才对我说:“那条小龙,请王务必照看好了,既然接回来了,就不要再落入常家,尤其是那个叫常襄地小姑娘手里。”
“这是为什么?”
尚悉圆君在鞋底敲了敲烟枪,笑着说:“王,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和常家使令是好朋友的人类地你已经死了,你现在要做的一切都必须以妖界的利益为先,而不能顾及个人感情,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个小姑娘非常危险,你最好不要再接近她。”
可是常襄毕竟是我的朋友。这句话我只敢想,却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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