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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话关键时候怎能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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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耳朵是不是进虫子了怎么听到这么惊悚的话。

    “你从第一次见面以来,就让我惊喜不断啊,”他视我的惊讶如无物,一手按上面具“既然如此,我不适当回报,未免显得太失礼了。”

    “等一下!”我赶紧伸出手阻止“你想干嘛?”

    他从容不迫地抬起另一只手,扯掉了面具的绳子。

    不会吧,我用头狠撞了他一下,他打算给我看他的脸作为回报?怎么这种以德抱怨的感觉那么奇怪。

    光板面具逐渐移开,一张脸以慢镜头的度呈现在我面前。

    我自认为看了上百个五花八门的漫画美少年,应该是不会随便对着哪张脸花痴;我自认为看了上百篇颜控网文,应该是不会找不到词语形容人漂亮的。

    我自以为风里来雨里去妖怪见过几百个,应该是早就淡定了,可惜我错了错惨了。

    这张脸确实长在人脸该长的位置,但是实在不是人脸能达到的境界,呃这么形容好像有点别扭。我绞尽脑汁,只想到一个小时候看天方夜谭看到的比喻句——漂亮得好像十四的月亮。尽管我至今都没搞懂十四的月亮哪里好看,但是阿拉伯人形容所有的美男子都是这么写,估计这就是美男子的最高境界。

    让我骂人我可以骂一车,让我赞美人实在有难度,这家伙的真的是眼睛是眼睛嘴是嘴,整个比例协调到透写台都画不出来的程度,稍微挪动一点点都不行的程度。好吧我白烂了,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他到底长啥样。

    “看到呆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手的主人忍笑。

    “你等一下,”我拨开那只碍事的手“你站着不要动。”

    他露出个不解的表情,双眼轻轻一眨:“怎么了?”

    “我练习一下人物描写,不然老师下次还得说我连皮都不会画。”一手好材料啊!

    “噗!”他居然直接喷笑,手揉我的头“好啊,我也想听听你怎么描写我。”

    我再次把腿盘上椅子,下巴搁在椅背上咬着指甲:“你的眼睛好像应该先写眉毛,你的眉毛,就像算了跳过眉毛,你的眼睛就像就像小时候玩的那个玻璃弹子。”

    “啊?哈哈哈哈”对面的人先是一怔,然后彻底破功,笑到几乎站不稳。

    喂喂喂差不多行了啊,我作文烂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笑笑笑笑屁啊!

    “我深刻理解作为你的语文老师有多么难受了。不过没关系,等你看了一千年,你就会知道怎么描写人物外貌了。”他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开空头支票。

    一千年?我能活到二十岁我就满足了,别说你们这些个个对我图谋不轨的妖怪虎视眈眈,那对没良心的父母留给我的钞票都不知道能花到哪时候。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啊,别露出那样的神情,”他还是习惯一般地揉我的头,然后手很自然地滑到脑后,漂亮的脸俯下来“就算不会写也没关系,你是你就可以了。”

    他离我太近了,近到鼻息都撞在一起,奇怪这么近都看不见毛孔吗,这家伙的皮肤真是好啊。

    “闭上眼睛。”催眠一样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就要照做,楼下突然传来拔高了的女声惨叫。

    某个软软的东西刚在我嘴唇上擦了一下就离开,近距离看到一双美眸突然射出凶光。“有人来找麻烦了,”他放开了我的头“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风一样闪出房间。

    我是不是后知后觉了什么事情,那家伙刚才似乎才是真的打算跟我那个啥。

    靠之!我居然被他催眠,差点就任他所为!小猫儿说得果然没错,这家伙骗女孩子很有一套,不择手段到了用催眠!

    楼下呼呼呼地好像有人在斗法,我迅跑下楼,爬进餐厅抓了两包零食,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他收拾了上门来找麻烦的人,我就要遭殃了!可怜我一个宅女遇上这帮妖怪以后每天至少出门一次,在这么下去小电脑肯定会抛弃我改嫁的,泪奔

    后院的积雪可没人给我铲了,我一脚深一脚浅终于挣扎到栅栏边,一个庞然大物轰然从天而降,挡住了去路和所有视线。

    “”这不是三角函数吗,怎么又变成了龙,我仰头,现常襄竟然坐在那六根脖子之间,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这是咋了呢?“常襄!”

    她听到声音才低下头来看我,眼珠还在可好像对着我的只是眼眶,有点恐怖。

    “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把三角函数当坐骑?”太没情意了你,这不是你跟我求的儿子吗,就算是跟送子观音要来的也不带这么虐待的吧?

    三角函数的六颗脑袋嗷呜嗷呜地弯下来跟我撒娇,眼睛里面漾着委屈的泪水。“乖啊,都乖都乖,不哭。”我只好挨个儿安慰。

    “捉拿蛊母,不得有误。”常襄干巴巴地吐出这么一句,摸出一张符贴在下唇上,开始念咒。三角函数脖子上那六根丝带突然开始光,所有的脑袋都出难受的哼声,离开了我的手在空中乱扭。

    我完全不搞不清状况,为什么还要抓我,孩子你们不是已经得到了吗?“常襄!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常家的人都这么变态不讲信用吗!”

    她毫无表情地看着我,又重复一遍:“捉拿蛊母,不得有误。”这回连她嘴上的符都开始光了,三角函数的哼声已经变成了咆哮,十二只眼睛闪着红光,大张的口中滴下唾液,脑袋一个个从我身旁划过去,却都没有咬我。

    “捉拿蛊母,不得有误!”第三次怒吼了,那声音完全不像是常襄。

    “常家人好大的胆子!”洗衣间的门被一把推开,戴面具的妖怪手上还滴着血,面色不善地走过来。

    他杀了人?他走过来干什么,要把我带回房间里去?回到房间以后呢,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我全身的肌肉都紧张得收缩了,当正切从我面前扭过,我毫不犹豫地一把抱住它的脖子:“离开这里!”

    三角函数果然是像我许愿的一样只听我的话,毫不迟疑地拍拍翅膀飞上天去,带着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常襄和壁挂一样的我。

    “玑翎!你要去哪儿!”逐渐缩小的院子里,戴面具的妖怪焦急地大喊。

    不好意思,我宁可被一群女人炖了吃掉,也不能被一个采花贼占任何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