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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条件?”林羽疑惑。
“拜我为师。”风无痕傲娇的扬起头,感觉能做他的徒弟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啊,风前辈,不行,我已经有师父了。”林羽为难的说。
“什么?他是谁?”风无痕明显很意外。
“我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一直隐姓埋名,我的医术就是他教的。”她总不能说是药王谷的历仓凌吧,毕竟在她师父那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你说说,到底是谁,不出名的不算。”
“谷神医,嗯,大家都是这么叫的。”她胡乱编了一个名字。
其实他是不想拜师,若拜了还要跟着他学吹箫,驯服猛兽,一想到它们都是公的,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没听过啊,不出名,不算,你拜我为师吧。”风无痕高声道。
“你没听过,但是,他确实是我师父啊。”
“你不愿意?那好,你陪我虎兄。”风无痕别过头,双手抱拳,像是一个生气的小孩。
林羽:“……”
“哈哈哈,无痕,想不到,你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为难住了。”一旁的柳云深一脸讥笑。
火堆旁一群人点点的笑声,除了容楚南,他的心里一直想着看他的父王母妃。
柳云深抬头,看了看山洞外:“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柳前辈,他们不在这里吗?”容楚南道。
“就在不远处,我带你去看看。”柳云深起身向外走去。
随后,一群人跟着他出了山洞。
天上大片大片的雪落下来,覆盖在山顶,整座山全是厚厚的雪,除了还有几棵顽强的蔬菜。
走了一会,来到一个雪屋,应该也是一个山洞,只是那山洞被雪覆盖了,里面有两张小床,床上躺着一男一女。
容楚南走进雪屋,他大步上前,握住床上的女人的手:“母妃,孩儿来看您了。”他的声音沙哑哽咽,眼眶湿润。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一般,他们的面容很好,即使十五年过去了,容颜没有改变太大,比一般的年龄要年轻许多。
容楚南又转向另一张床,轻声唤了一句:“父王!”
从他失去父母那一刻,那份炽热纯洁的心,早已被时间阴沉所覆盖,取而代之的是那双灰黑的眼,死寂得看不到一点该有的光亮。
而此时,他的内心煎熬,仿佛一切都是梦,毫不现实,他是那么珍惜着失而复得的亲情,无论如何,他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林羽上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两人,奇怪,十五年过去了。
他们不死不醒,容貌还保持这么年轻,若不是亲眼见到,想必没人会相信吧。
“柳前辈,他们怎么会这样?没有办法吗?”容楚南的手紧紧握住母妃的手。
柳云深摇了摇:“目前还没有找到可以让他们苏醒的法子。
最开始,我们在奇兴村的山上躲避,躲了两年,才发现了暮雪山更适合他们生存,中毒太深,我们无能为力,就看有朝一日,他们自己能不能苏醒。
后来,发现猛兽的精元血可以让他们一直维持生命,恰好,无痕的箫声可以驯服那些猛兽,我们便商定,他留在山里,而我在暮雪山照顾他们。”
说起往事,两位前辈皆是有勇之士,他们都那么的无私,为了他人,可以将自己一直藏匿于山中。
“前辈,那柔妃肚里的孩子?”林羽刚才一直在观察他们,发现她的小腹平平,既然她没有醒来,那孩子去那了?
“哎,说来话长。”柳云深一脸懊恼,神情变得沮丧起来,他的回忆在脑海中慢慢展开。
那时,无痕下山采购,我一个人留在山里,那时,柔妃的肚子已经很大,奇怪的是,她明明没有醒,肚子里的小生命仍然很顽强的活着。
为了不暴露行踪,我连家都没有回,居住在山里,山里除了猛兽,没有人烟。
那日,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我很警惕,我心想是不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那女人看见我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很漂亮,眼睛很很清澈,她忙向我解释:“不好意思,我是躲避追杀才来到这里的,我不会打扰你很久。”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骗人,而且她的衣服有点破败,明显与人打斗过。
为了不暴露王爷,我把她带进了山洞安顿下来,她说住一晚,身上还有伤,歇一晚便走。
没想到,到了晚上,柔妃的肚子发作起来,下身都是血,我估计是不是孩子要生了,我一个大男人,也没有办法,去山下找产婆,也来不及了。
我想到了屋里那个女人,事不宜迟,我便去找她。
王爷和柔妃在草屋里,她进去以后看到床上的柔妃,先是一愣,明显认出了她,但是,当时那种情况,没有其他办法。
很快,她恢复了神情,叫我去烧热水,说柔妃要生了,我当时吓得六神无主,无痕也没有回来。
我赶紧烧水,准备生产用的东西,她让我在屋外等,我在屋外焦急的等待。
等了好久,屋里便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
生了,悬着的一颗心也彻底放了下来,我进去的时候,她正抱着孩子,一脸的慈母样。
她说是个女孩,但是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孩子身上有毒,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我很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的,柔妃中毒,我没有对她说过,我猜想她应该懂点医术。
“我看那孩子哭声很响亮,不像是中毒的迹象。”我疑惑的问她。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柔妃:“她身上中毒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身上的毒已经有半年有余,孩子在肚子里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姑娘,你既然能看出她中毒,想必你也懂医术,恳请姑娘相救。”柳云深差点向她跪下。
“这位侠士,你我萍水相逢,我不是坏人,你也是一个好人,孩子我能救,不过我要带走,若你留下,她必死无疑。”
她说得很严重,确实那孩子自从生下来哭过一次,再没有听到她哭过,全身红点,脸上不像其他婴儿那样红润,有点发黑。
我一下子失去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办,她又等不及,她说与人约好了,明日会离开。
直到天亮,无痕还是没有回来,她走过来向我辞行,看着怀中的孩子,我犹豫了,但最后还是决定交给她,毕竟有希望,那孩子中了毒,我怕会葬送在我手里。
她接过孩子,对我说了一句话,也正是她的话,我们才来到了暮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