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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想着麦峪衡所说的话,简聿权终于决定不再做缩头乌龟的回家面对现实。因为诚如峪衡所说的,或许在他正忙著为了保护她而跟她撇清关系的时候,施子婵早已陷入危险之中,成了对方向他报复的棋子,而这种事他是绝对不容它发生的。
在意她?是的。
想保护她?是的。
峪衡所说的一切都对,他也都认了,只是他一点也不希望连对方已盯上了施子婵这一点也被峪衡说中,如果她真在他避开她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即使把自己杀了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突然为自己激进的想法微微地一怔,简聿权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不大相信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对那个始终对他死缠烂打、聒噪不已的女生交了心,这爱情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呀。
掏出口袋中的钥匙开门,一进入有五天不曾涉足的住处,简聿权本想进屋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喝口水后便到她学校去等她放学。
关于这一点,老实说他也挣扎了好久,毕竟这种事并不是他的专长,事实上根本是要他的命,然而为了能确实的保护她,他也只有勉为其难了。可是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间,有如雪花般散落一地的纸片却让他傻了眼。
这是什么?
带著怀疑与忍不住的好奇,他蹲下身拾起其中的一张纸片打开来看。
我好担心你,你去了哪里?给我一个电话好吗?
这是什么?简聿权脑袋在经过短暂的一片空白后,无声的问著自己,手则不由自主的拾起其他的纸片来看。
至少告诉我你没事吧。
拜托,求你给我一通电话。我好担心你。
你的伤不要紧吧,有没有去看医生?
简聿权,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不要不理我!
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的留言?知道我在担心你吗?
笨蛋、呆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你到底在不在家?
我——好想见你
抓著这些心知肚明是谁写的纸片,简聿权呆若木鸡的坐靠在门边,好半晌都无法平复内心中波涛汹涌的感受。
那小妮子竟然骂他是笨蛋、呆子,她自己才是呢,在他这样吼她、无情的指责她之后,她居然还傻傻地关心他,那个小呆瓜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呆瓜!
从头再将这些纸片看了一遍,简聿权不由得揣测当地留言给他时的心情与表情,她一定为他流了不少眼泪吧。
轻抚著其中一张疑似沾有她泪水而字迹模糊了的留言,他怔愣了好久、好久,直到房内电话突然响起。
由地上爬起来,简聿权反身关上房门后才去接电话。
“你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麦峪衡揶揄的说。
麦峪衡的话让筒聿权猛然惊醒,该死的!他竟然忘了要去接施子婵的事,以现在的时间——四点五十,他还接得到她吗?该死!
“如果没事,我要挂电话了。”他蹙眉说。
“有事!你别急著挂我电话!”担心他真会挂电话,麦峪衡急忙地叫道。
“什么事?”
“你女朋友刚走。”
“什么?”
“嘿嘿。”听出他声音里的错愕与紧张,麦峪衡得意地干笑了两声。
简聿权忍不住出声警告道:“麦峪衡!”
“相隔两地你还想蒙?粝湃?呵呵,你别傻了。”
“麦峪衡!”
“别气,兄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你何时变得这么禁不起玩笑了?”麦峪衡好声好气的说。
不过心急如焚的简聿权可没空理他。“你说谁刚走?”
“你女朋友呀。”
“施子婵?”
“除了她还会有谁?”麦峪衡笑意十足的说,心想着不知道天权有没有发现,他刚刚已经承认施子婵是他女朋友了?
“走去哪里?还有你在哪儿?”
“走回家。我在旋的家里。”麦峪衡老实回答,接著又本著坦白从宽之理对简聿权承认“我本来是打算把她带来见你,没想到你却早我们一步离开了。”他一顿又道:“抱歉了,兄弟,看她哭得这么凄惨,我实在没办法继续欺瞒她,你若真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简聿权沉默了一会儿。
“她知道我回家来了?”他问。
“知道。”
而她却“走回家”没打算到这里来找他?
不知道为什么,简聿权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她不是很担心他、很想见他吗?怎么
“天权。”麦峪衡在电话那头叫道。
“什么事?”
“对她好一点。”
这真是干卿何事?
“没事我要挂了。”简聿权有些生气的说。
峪衡为什么这么关心她?除了昨晚拼命游说他待在她身边保护她之外,现在竟然又一本正经的要他对她好一点,峪衡到底是凭什么对他说这些话?还有峪衡的态度难道峪衡也喜欢上施子婵了?
颓然的坐到床上,简聿权茫然得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碰过这种事,如果峪衡也喜欢上施子婵的话他该怎么办?
浑沌的脑袋瓜子想不出任何一个确切的办法来,他并不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可是如果要他放弃施子婵将她让给峪衡
不,他做不到!
房内静默得几乎可以听到他挣扎的心跳声,理所当然门外一举一动的声响也逃不过他的一双耳朵。然而从简聿权拒绝再想关于他、麦峪衡和施子婵之间的三角关系后,门外踌躇的脚步声益发清楚了起来,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霍然冲到大门前,刷地推开了大门,而她就这么站在他眼前。
施子婵有如突见惊涛骇浪般的睁大了双眼,她没想到会这样见到他。
原本在他冷酷无情的告示下,她是没打算要再出现在他眼前,然而心系他伤势的她脚步却不听使唤的走到了这儿,可是即使如此,她亦不敢轻举妄动的伸手按铃,因为她真的害怕再见到他时,他脸上浮现出的是厌恶她的表情。
不过以她的个性,或许地早知道自己害怕的不只他会给她难看,她更害怕的是自己顾前不顾后,完全不经大脑思考的莽撞行为,就像这样!
一看到他完好如初的出现在眼前,施子婵在一阵呆愣后立即感动地扑向他,紧紧地揽住他脖子。
简聿权完全僵硬的站在原地,他的背挺得不能再直,全身肌肉则紧绷到发痛的地步。
“我真的真的好担心你”施子婵哽咽地在他耳边低诉。
简聿权一时的僵直反应渐缓,他微微低头看着紧贴在自己胸前的她,慢慢地感受到她有如劫后余生般的颤抖,一股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伸手环住她轻拥了一下。
施子婵隐约感觉到他拥了自己一下,不过在同一瞬间却让她想起了他决绝时的冷漠,他怎可能会回抱她呢?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她松开他退后一步。
“对不起。”她低著头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简聿权瞪著地黑漆漆的头颅。
“我知道我不该再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的伤我”她突然停了下来,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又开口“既然你没事就好,我走了。”地转身欲离开。
“施子婵。”
害怕或许是自己听错了,施子婵没有回头。
“施子婵。”他这一声又明又亮。
真的是他的叫声!施子婵惊喜得倏地旋身回头,却忘了自己这时正站在楼梯口上,一个立足不稳,她只觉得身子突然悬空便直要往下坠。
简聿权眼明手快的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她的手臂,使劲的将她往上拉,她先跌进了他怀中,两人随后又呼吸急促的跌坐在地板上。
在急遽起伏的胸膛下,两颗心相互撞击著,他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却同样震慑在刚刚千钧一发的危险之中。
“谢谢你。”施子婵首先恢复过来的开口。
颇不自在的松开她,他在她从他身上爬起身后紧跟著站起来。
“你流血了!”突然看到他被血染红的袖子,她惊慌地叫道。
简聿权淡淡地瞄了一眼因用力拉她而再度进裂的伤口,对鲜血染红纱布祸延衣袖的手臂一点也不在意,毕竟比起让她跌下楼去,他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望向她,有如深海般的眼眸中,首次毫不隐藏的流泄出对她的情感。
施子婵并没有发现,她一双眼全部焦著在那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上。她咬著唇,告诉自己冷静些,他的伤口必须要赶快做处理,否则一等血液凝结在伤口与纱布之间时,那就麻烦了。
以不容置疑的跋扈姿态将他拉进屋,她横行霸道的要他坐下,并告诉她药品在哪里,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药和包扎。待一切都弄好之后,她反倒不知所措了起来。
“呃,那你好好休息,如果要换药再叫我呃,记得要到医院去,我走了。”她背起书包转身要走。
“施子婵。”简聿权叫住她。
她踌躇的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对不起。”他看着她说“那天对你说了重话。”
下巴差一点没掉下来,眼泪却已夺眶而出,施子婵看着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她从来都没想过他会对她道歉。
“呃”她的沉默让简聿权有点不知所措。
“我原谅你。”突然之间施子婵朝他露出一个带泪的微笑“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让我帮你换药喔。”
简聿权不自在的点点头,目光开始在四周飘忽不定就是不看她。
她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也不点破他。
挥挥手,她朝他微笑说再见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风平浪静,一切似乎都已回归至正轨上。
施子婵恢复以往每天在骑楼下等他一起回家的生活步调,简聿权也依然冷漠对她爱理不理的,然而这一切只是旁观者在乍看之下的错觉,事实上其中的改变却多了太多。
过去施子婵只是一相情愿的藉著一小段“同”路回家的理由,死缠烂打的“跟”他一起回家,现在的“同”是名副其实的跟他一起回家——回他的家,在帮他换药之后,再由他“自动自发”的亲自送她回家。
呵呵想不到吧,冷如冰、淡如水的简聿权竟然会主动送她回家耶!
当他第一次送她出门,又跟著锁上房门尾随著准备回家的她走时,她还以为他有事,没想到他的事竟然是护送地回家。
哇塞,当她恍然大悟时,她差一点没乐昏。
看来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喔,他现在不是对她动了情吗?
得意的发现他对她其实也并非无情的之后“行得春风望夏雨”这句俗语便立刻应验在施子婵身上,因为她发现自己开始气恼他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的冷漠性子,抱怨他明明是在意她,为什么就是不懂得给她一点笑容,或者干脆开口承认他喜欢地?
唉,贪心不足蛇吞象,是她太过贪得无厌了吗?可是情侣之间说说笑笑、亲亲爱爱不是很正常吗?就没看过有人笨得会和一块冰谈恋爱!
啊——等一下,她这不是在说自己笨吗?
算了,笨就笨嘛,谁教她要喜欢上他呢。
不过她倒是记得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等久就是你的。
没错,对于他她绝对会再接再励,誓言得到他的亲口告白,否则绝不罢休,反正总有一天会等到他嘛。
“简聿权。”一见到他出现,施子婵笑咪咪地从骑楼下走了出来。
一如往常,简聿权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啥特别反应。
“我们去喝茶好不好?”习以为常的施子婵紧跟在他身边。
“不要。”
“为什么?反正下午又没事。”她嘟嚷著叫道。
人家情侣都是巴不得星期六到来可以去约会,就他,每次跟他提议来个小约会都像要他命一样!
“浪费钱。”
“那我请客。”跟他对垒了这么久,她早已学会见招拆招、以不变应万变是对付他最有效的方法。
让女生掏腰包?简聿权摇摇头“这种事我不做。”
“那最简单不过了,你请客我出钱。”她聪明的说“这样一来你既不会浪费钱,也不会丢面子。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走吧。”
“要走你自己走。”
一股怒气突然冲上施子婵的双眸,她生气的停下脚步不愿再走。
走在前方感觉她没跟上来的简聿权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
“自己走就自己走!”她瞪著他,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这个毫无情调、没有感情的大冰块,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简聿权蹙眉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不了解她怎么突然生起气来了。
看她愈走愈远,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扬声叫人的他,只有打消回家的意图,紧跟在她身后,他可从没忘记过自己要保护她的决心。
“你跟著我干么?”回头看到他跟了上来,施子婵没好气的朝他瞪眼道。
“这条路不是你开的吧?”
真是太可恶了!明明都已经跟过来了,他低一次头会死呀!
施子婵忿忿地旋过身,打算再也不要理他。
老实说,这种情形真的很好笑,若不是她在气头上的话,她早就笑出来了。
先他一步进店门、先他一步点餐,理所当然她的东西也要先他一步送上来,可是偏偏不!在辣妹的服务下,帅哥永远是最吃香的,而她这个美眉呢,可能连屁也不值。真是贱!
冷眼看着不断徘徊在简聿权桌边的女生们,施子婵一张脸冷得几乎可以和他媲美,两人配成一对后正好可以称之为冰山情侣。
哇!气死她了,那群花痴到底想对他抛媚眼抛多久呀,没注意到她点的东西都还没送上来吗?还有他,平常最会用冷言冷语吓人的,怎么现在却可以心平气和的任那些女生对他猛抛媚眼?真是气死她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
施子婵再也抑制不住熊熊大火般的怒气,愤然的站起身朝他走去,然后猛然坐进他身边的空位上,抢过他的餐具和餐点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干什么?”四周的辣妹被地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出头为被夺走餐点的简聿权抱不平。
施子婵甩都不甩她们,继续低头吃他的东西。
“你这个”见她不为所动,一个脾气较暴躁的辣妹已受不了的举起手要教训她。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直默不作声、动也不动的简聿权却突然站了起来,并截住高举在半空中正打算击向施子婵的那只手。
“走开。”他冷冷地说,在松开那只手的同时再度坐回椅子上。
施子婵的动作在他出声的一刹那也停了下来,她茫茫然的抬头看他,瞬间突然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她竟然竟然抢了他的筷子、吃了他的东西
哇啊!地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会付钱的。”她倏然跳起身朝他冲口道。
“你肚子很饿对不对?没关系,你先吃,我可以吃你那一份。”简聿权意外地轻扬了一下嘴角,淡淡地对她说道。
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施子婵只注意到他嘴角虽小却是货真价实的上扬动作。老天,笑了!他竟然对她笑了耶!她做了什么大事?
“吃呀,发什么呆?”
猛然的摇头,施子婵笑靥如花的坐下来低下头吃饭。
真好,如果每次和他吵架都能像今天这般,不仅可以和他单独出来约会、喝茶,又可以看到他那比昙花一现更引人人胜的笑容的话,她倒宁愿天天都跟他吵架闹别扭。
呵呵,开玩笑的啦,她才不愿意和他闹别扭让别的美眉有机会取而代之呢。至于今天的一切,她会将它视为幸运,然后她将带著这个幸福永远痴缠在他身边,直到他再也缺少不了她为止。
简聿权,你认命吧!
与施子婵因恋爱而愈变愈娇媚相比,凌白就像一朵逐渐枯萎的黄花,褪色得让人吃惊。
她考试考不好、篮球打不好,连常挂在脸上意气风发的笑容也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问也问不出个结果,而惟一能触及她更深一层感情的施子婵,却因恋爱而完全忽略了她的转变,为此地对简聿权的恨也一天天深重了起来。
上回她花了三万块请人教训他,本以为成功的吓阻了子婵对他认识不深的恋情,因为有几天子婵的确是郁郁寡欢得令人疼惜,但是几天后一切却又脱离了所有的预测,他们俩不仅重修旧好,感情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的趋势。
怎么会这样呢?不该是这样的,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所以她好恨!恨自己是个同性恋,更恨简聿权是个男生,可以不受任何世俗眼光的拥有子婵,她真的好恨,好恨他!
从未想过子婵会因为喜欢别的男生而与自己疏远,当然,她知道对身为“正常人”的子婵而言,这是迟早的事,她只是不愿去想而已,可是这么早子婵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女生,她以为自己至少还可以独占子婵五、六年,结果却
简聿权,部是因为他!如果他不出现的话,子婵还是她一个人的,都是他、都是他!她一定要破坏他们,不让他将子婵从她身边抢走,她一定要阻止这一切,她发誓!
凌白阴沉的眼眸中充满了狂乱的色彩。
“嗨,施子婵。”带著一脸朗笑,麦峪衡远远地看到她站在骑楼下便走上前,熟络地朝她打招呼。“嗨,峪衡,你怎么会在这儿?”有点意外会遇见他,施子婵问。
“我怎么会在这儿?”看着身著制服的自己,麦峪衡似笑非笑的重复她的话。
“呃,对不起。”她抱歉的朝他笑道“我还是会不由自主把你当迈斯看,所以”
他知道她的意思,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最近和天权怎么样了?”
“还不是老样子。”施子婵皱皱鼻头说,像是向哥哥抱怨委屈的小妹一样,可爱得不得了。
麦峪衡忍不住微笑。“老样子是什么样子?我看天权最近心情似乎不错,还以为你们的感情有所进展呢!”
“他的心情不错?”她怀疑的看着他点头。
“会帮女同学做一些较粗重的工作,也不再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不觉得他的心情不错?”麦峪衡眼中闪烁著笑意。
“女同学?”声音像是鸭子叫般的粗哑,施子婵心情郁闷的感觉就像要窒息,她还以为他只对她不再冰冷、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没想到他根本是一视同仁,连对他班上的女同学都这样,甚至还帮她们做“一些”比较粗重的工作。
“真的只是一些吗?”她酸味十足的忖度著,而且还将它说出来。
“嗯,该算是还好吧。”强忍著狂笑,麦峪衡一本正经的诉说著。“帮学艺收作业送给老师;和副班长一起到校外买游艺会用来布置的东西,帮她提;还有扫除的时候,替女同学提水、擦较高的窗户、搬桌倚等,另外”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施子婵再也忍不住伤心欲绝的打断话。
“怎咳咳,怎么了?”差点被强忍的笑声噎死,他咳声问道。
她扁著嘴没说话。
看着她,麦峪衡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我骗你的啦!”他笑着说。
“你”“谁教你一脸好幸福的样子,让我一时忍不住想戏弄、戏弄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恍然大悟自己被捉弄的施子婵,突然抡起拳头朝他猛追狂打。
“开个玩笑嘛,谁教你这么幸福。”麦峪衡绕著骑楼下的梁柱一边跑给她追,一边反驳。
“你混蛋,这种事怎么可以开玩笑嘛,停下来,我要打你。”
“我又不是呆子。要打我,就想办法追到我呀。”他得意的笑。
“冲著你这句话,我非打到你不可!”嘴角一扬,施子婵斗志昂然的宣示,追著他的脚步不再只是傻傻地狂追,开始有了引诱的诀窍,前、后,忽停、忽追,而且笑意盎然。
简聿权看到的就是这一个画面,同样畅快、笑意十足的两人,两小无猜、无忧无虑的在骑楼下追逐。他们俩看起来是那么快乐!
“啊,简聿权,你来啦!”突然注意到他的出现,施子婵笑盈盈的叫道,并趁著麦峪衡也看向他的那一瞬间,偷袭成功。
“嘿嘿嘿,你还是被我打到了吧!”她忍不住得意的笑道。
“你这举动一点也不君子。”麦峪衡伸手揉弄她的头发,一脸的溺爱神情。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记得吗?”拖子婵对他吐吐舌头,一点也不介意被他笑做小人,反正她打到他了不是吗?
麦峪衡正想对她摇头,却冷不防的听到简聿权的话——
“你们俩的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