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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变化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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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传来牛头粗声粗气的话声,从芦苇洲的另一头传来:“死丫头,起床捉猪了!”

    才三更哩,她刚睡下去不多久。小妖嘟起了嘴,望了望西门离的背影,还是不情不愿地向反方向走去。当她再回头的时候,启明星异常明亮,白云如雾,西门离负着手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

    “牛头,他去哪里?”

    她征征地看着远处,水天相接,阴暗异常。

    “主人每日需有三个时辰到极寒的冰窟修练,凝聚魂魄。因此我们才需待在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不过过不了多久了。”

    牛头在说这话的时候,目中涌起的阴冷与西门离如出一致,小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就像是二师兄说的,男人有男人的责任,男人的天下,她不明白,她只想和狐狸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管,不想管。

    “楞着干什么?跟我来吧,我教你变化的法术。”

    “啊真的?”

    小妖闻言大喜,没有怀疑为什么牛头善心大发,立刻屁颠颠地跟上了他。

    罗刹天指着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看见那个没有?变根烧火棍来使使。”

    “怎么变?要干什么?”小妖脑中警铃一阵乱响,感到一丝不祥从心里升起,但是她又太过好奇,往往便因此而把自己陷入危险。罗刹天看了看她,厚紫的嘴唇一阵翕动,念出一串咒语,小妖拉长耳朵听仔细了,然后跟着念:“南临东邪帝北,阵,敕天,变!”

    一阵白烟忽地从脚下冒起来,包围了小妖,罗刹天低下头仔细寻找,才从草丛里找到变得只有一寸大的西门小妖,她正叉着腰看他。

    “这法术好像不怎么灵,为什么变小了?可以变成别的吗?”

    “念咒语的时候你要把全身灵力集中在脑海,不能三心二意,东张西望的,再试一次,脑子要想着变化的那样东西,对了,你见过烧火棍什么模样吧?”

    罗刹天圆圆的眼睛对着她,几乎要和地面一样齐,小妖不屑地朝他一瞥白眼珠子“谁没见过烧火棍啦?我可是在锅碗瓢盆堆里摸爬滚打过的,我做的菜,可比你做的好吃多啦。”

    “是吗?”罗刹天不信。

    小妖怒瞪着他念咒语“南临东邪帝北,阵,敕天,变!”

    一阵白烟过后,一只黄嘴白毛的小鸟从草丛里飞了出来。长着小妖的脑袋,还有两只手和脚没有变成爪子。

    罗刹天哈哈大笑,小妖扑腾着翅膀抱住手臂:“南临东邪帝北,阵,敕天,变!”

    白烟散去以后,地上多了一个长着人脑袋的烧火棍。果然是一窍通则百窍通,小妖得意地张大嘴巴,将来要做什么坏事就不怕被抓了!

    正满脑子胡思乱想,冷不防脚就被人抓住了。罗刹天拿起她就去拔弄烧得正旺的柴禾。一阵黑烟呛进喉咙,薰得她剧烈咳嗽,破口大骂。

    “牛头牛头你干嘛?”

    罗刹天不理她,单手一指,小妖的脑袋就变成了石像,牛头用人头烧火棍叉着一条羊腿在火上烤着,在他手上,可怜的烧火棍被烟薰得落下了无尽辛酸的眼泪从前的从前,有一只可爱的小鸟不对,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由于轻信敌人而导致了极其悲凉的下场

    牛头一边用另一根棍子拔弄着火烤羊,一边苦口婆心地对她说:“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磨其筋骨谓玉不琢不成器”

    小妖脑袋一阵嗡嗡,干脆装死挺尸。

    月亮高高升到半空中,牛头终于吃饱喝足教育完毕,走了。

    小妖浑身酸痛地从架子上掉下来,砸在地上“砰”一声响,法术解除了,她又能动弹在心里默念咒语,喝了一声“变”慢慢舒展身体,然后只见从怀里掏出一本很大的册子,封皮写着法术大全,醮了一指唾沫,又翻一页书,盘着腿研究对付牛头的绝招。

    月下小山坡上,一个人影在比手划脚,生平第一次如此用心且主动地学习法术。

    远远的悬崖上,冰冷刺骨,寒风凛冽。一只狐狸站在突起的岩石上,冰冷睿智的眼里划过一丝轻柔的烟雾。

    昔日与颛顼剑结合的神魂受到剑的霸气所伤,一时无法恢复。白天他会变回狐狸的本体,所以才不能在她身边。

    他已不再是昔日的西门离,但却不愿让小妖看见自己正在慢慢变得冷血嗜杀,无法自控只有不停地猎杀魔物,才能控制心里汹涌澎湃,欲将天地万物全部灭绝的强烈欲望。

    阴暗的天空下,那只迎风矗立,视万物如草芥的九尾狐狸,爪下流过一缕鲜血,逐渐浸入石中,被风干后只余下一缕乌黑干涸的血迹。

    小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除了牛头那个大灯泡无时无地不在监视着她,令她没有机会接近狐狸。狐狸依然是温柔善良的少年,虽然他变得不爱说话,经常用冷漠伪装自己,但是小妖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最真实的西门离,因为她一如既往地相信着他,依赖着他。

    虽然有许多事令她不解并没有去深究,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狐狸愿意就会和她说,如果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

    她在这种单纯的快乐中被牛头折磨着,不得不潜心修练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变得很强大,能够与西门离并肩站在一起,在那时,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把他们分开。

    在这几天里她几乎忘了昆山上的师父,忘了外面的世界有牵挂着她的人。月升与日落,短暂又似永恒。

    夜里她听西门离弹琴,拄着下巴肆无忌惮地看他的脸。西门离被她看得不自在,便瞪她一眼,她却依然是笑嘻嘻,满脸兴奋的喜色,盘着腿坐在他身旁,就这样听他弹一夜的琴,不知疲倦,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