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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笑了笑“没进宫之前我的俗名是卫思君,我娘姓卫,我是从母姓的!”
“所以我们私下里又管咱们阿哥叫卫阿哥!”那云补充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肯定是阿哥的娘日夜思念皇上,才给阿哥取名叫思君!”乔婉恍然大悟地说“看来阿哥的娘很爱皇上!”
卫阿哥和那云都有些惊奇地望着乔婉“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我瞎猜的!”乔婉笑着掩饰,心里那个笑啊“有什么好惊奇的嘛,电视剧里都这么演,思君、念君之类的名字不都是女子用来表达思念的么?少见多怪!”
卫阿哥十分赞赏地看着乔婉“这位姑娘当真是秀外慧中,聪颖过人啊!”“何止啊,她还会缝制衣服,更让我惊奇的是,她竟然精通洋文!”那云不等乔婉说话,抢先夸赞地说“您看到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没?就是她给我缝制的!”
卫阿哥看着那云身上的衣服迭口称赞“当真是巧手,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这件衣服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是哪家的裁缝做的,原来竟然是眼前这位清秀的姑娘做的,真是让我有些意外啊!”“阿哥过奖了,衣服是吴妈做的,我只是稍作修改而已!”乔婉故作谦虚地说。
那云不同意了,站起身来,指着身上的衣服“这哪里是稍作修改啊,这肩,这领子,还有这镂空的图案,这别致的纽扣,想来花了不少功夫!穿起来也是十分舒服的,一点也不感觉僵直!”
“姑娘当真是巧手慧心啊!”卫阿哥十分羡慕地看着那云身上的衣服“这宫里要是有姑娘这样的裁缝”
乔婉会意,连忙说:“要是阿哥不嫌弃,就让我啊,不,奴婢帮您做件衣服吧!”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在这里先谢谢姑娘了!”卫阿哥彬彬有礼地向乔婉鞠了一躬。
乔婉连忙闪开“阿哥,这个使不得,我奴婢只是个下人呢!”
“使得,使得,是我有求于姑娘,应尽的礼数!”卫阿哥笑呵呵地看向那云“你不会有意见吧?”
那云连忙摆手“我怎么会有意见,为阿哥效劳那是我们的荣幸!”
“对了,我还不知道这位姑娘的芳名呢!”卫阿哥微笑地看着乔婉“你叫什么名字?”
乔婉低头答:“奴婢乔婉!”
“乔婉?嗯,好名字!”卫阿哥点点头“对了,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我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听着别扭,直接称呼你我就好!”乔婉不敢自己决定,望向那云。那云笑着点点头“只要没有我阿玛、大福晋他们在跟前,就这么称呼吧,咱们阿哥不像别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就按照阿哥说的办吧!”
“是!”乔婉嘴上没怎么表现,心里总算是不堵了“正合我意,是个人谁愿意整天自称奴婢啊,要不是被逼无奈我也想当主子!”
这时候刚才的小二带着一个干瘦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看上去六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一绺稀疏的山羊胡,满脸沟壑纵横,佝偻着腰身,一条干枯的灰白细辫随着脚步来回晃动。
“王伯,我是小卫子,来看您了!”卫阿哥见到他连忙起身迎了过去,拉住他干瘪的双手,激动地摇晃着“是我啊,您身体还好吗?”
王伯连连点头“好,好!”又转身对小二说“你先去招呼客人吧,我跟小卫子说几句话,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让人来打搅,知道么?”
“是!”小二答应着出门去,顺手关上了门。
王伯想说什么,又警惕地看了看乔婉几个人。卫阿哥看出他的心思,忙说:“王伯,这几个是自己人,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
“哦,这样啊!”王伯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你在宫里过得习惯吗?你的皇上爹对你好么?”
卫阿哥点点头“皇阿玛对我很好,为了让我跟其他阿哥一样,还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胤祒,怕我在皇宫里住不惯,平日里也是百般关照,只是我有点不习惯那么有权威的一个爹,还有那么复杂的家!”
“唉,生在皇家就要失去一些平常人的东西!”王伯拍了拍卫阿哥的手“孩子啊,好好照顾自己!”
卫阿哥点头“是,王伯,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这条命是您救的,我还记得您当初对我说过: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活着的都是勇士!我再也不会当懦夫了,那样会给皇阿玛蒙羞,给我娘蒙羞,更给自己蒙羞!”
“好,好哇,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王伯仔细地看了看卫阿哥“这里不是你久留的地方,我也就不留你了,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人多耳杂,惹出什么乱子来!”
卫阿哥颇有些不舍“王伯,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时间再来看您。哦,对了,这个给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这是西域进贡的名葯,我问过太医,说是对腰腿疼很有效果,我特意跟皇阿玛给您要了一瓶!”
“好,好,那我就收下了。你对我的心意王伯明白,以后就不要来看我了,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王伯拍了拍卫阿哥的胳膊“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不好随便出来,心里记着我就行了!”
卫阿哥看了王伯一眼,表情甚是难过,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只好点头“我知道了,王伯,那你多保重!”
四人下楼来,见刚才还没有几个人的大厅,突然多了好多食客,而且清一色的都是中壮年的男子,个个虎背熊腰、相貌粗犷,让人望而生畏。说是吃饭,他们却并没有点餐,连茶杯里面的水也是分毫未动。听见声响,齐齐地向上看来,目光在卫阿哥和那云的脸上流连。
乔婉有一丝不好预感,装作捡东西,向桌下看去,果然,每张桌子下面都有兵器,不由得暗叫不好,连忙去拉卫阿哥“阿哥,不能下去”
还没等卫阿哥反应,就见“食客”们纷纷抽出兵器,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