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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求名利

作者:修仙呢没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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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道俯仰无愧天地,坦坦荡荡也。”恒溪道长学着她的样子,把大陶碗里的果茶往竹杯里一倒,再放入特制细竹管吸一口,“别有一番滋味,芒硝制冰也是跟你外公学的?”

    “古书上就有,您别转移话题。”沈小叶又给锅里加水烧,准备一会儿宰野鸡用。

    道长又问:“那把铁锹也是按古书打制的?似乎更利。”能划开野猪的肚子。

    “不过是锻烧更久,打磨更锋利罢了,即方便挖土又能防身。

    道长,我们去县城的路上无意中救个人,当天就被拱卫司查问。

    此事是瞒着外婆的。”沈小叶打直球,她后半段话说的特别小声。

    恒溪道长品茶沉思片刻,用同样低的声音说:“征虏大将军北伐时,我与戒嗔等友人潜无终县内混入守城军,准备夜开城门。

    然后就跟堂屋那人一队遇上,并肩灭虏开城。”

    “江湖豪侠。”沈小叶眼前一亮,大周立国驱除外虏收复山河,很得民心,刀光剑影被他平淡的夜开、并肩二字带过,“道长义薄云天。”

    “嘿,不过普通人罢了。他们是大将军派出的,而我和戒嗔只是会些寻常医理的方外人。

    你可明白?”恒溪道长笑看她。

    沈小叶点头应下,很多曾为家国洒热血者,并不求名利。

    她举杯:“道长,以茶代酒,我敬您!”

    沈小叶抽出杯中细竹管,一饮而尽。

    “哎呦,贫道可不敢贪杯。”恒溪道长依然一口一口吸着玩儿。

    而堂屋的客人并未呆太久,两盏茶过后便告辞离去,陪客们也一起出去送。

    林氏婆媳止步在大门口返回,沈小叶又重新闪回门后。

    可外婆的声音马上响起。“小叶,厨房不热吗?”

    沈小叶对着道长轻摆手,“热,但道长正教我另一种煎制红枣白菊蜜茶的法子。”

    “有劳道长传授。”涉及秘技,林氏果然只在厨房外谢过,并嘱咐她不要劳累到道长。

    恒溪道长待婆媳俩进了堂屋后,问道:“你家东边空地种了不少红花和茜草之类的,是打算继续用红花做染料还是当药材卖?”

    “做染料,医馆和药铺都不缺上好红花。”沈小叶是要将它们做成红花饼,以备随时取用的。

    刚好东边空地是外公留给舅舅将来盖房子的荒地,贫的种瓜种菜不下大力加肥开垦就没收益,于是便宜她拾掇点撒药材种子。

    别问哪里来的,问就是药铺买的,山里采的。

    恒溪道长直言:“我有一批两三百斤的苏木,做价低于市面五成,你可要?

    来路绝对正当,是我大师兄从南方买来的。”其实是师兄被人坑了,他太虚观哪用的着几百斤苏木。

    “一两苏木药店便宜的大约三十文,半价十五文,三百斤兑成银两就得七十二两银。

    收一匹粗白棉布一钱二分至五分,假使一斤苏木染一匹布来算,成本都三钱六分了,折腾完一匹卖四钱,我是赚不到什么的。

    道长,我要不起。”沈小叶自己种草,就是为了压低成本,如果用红花作染料还可反复使用。

    而且到目前为止,她也仅仅收过唐婶和二牛家的粗布给自家制衣制被,受制于北方技术,细棉白布的出产低收购价反而跟松江布相近,也就少了个运费。

    一匹布长大概十米八到十三米二,宽六十到八十公分,她可不打算用苏木这么贵的染料大批量染布。

    “你说的是关内价格,如果染好后,拿去关外草原卖,标一丈八尺一匹的布能换一只肥羯羊。

    再者来说,你是按尺卖的,而本地棉布长四丈阔二尺五寸,合四十尺,你不能按南方通行之一匹不足二丈长的中机织布来算。”恒溪道长是懂行情的。

    沈小叶摇头:“卖家不傻,我收到的是太祖定例的标布,长三丈二尺,阔一尺八,但细密度低没有可能三斤。

    你也说本地了,草原上一匹布换回匹马都不稀奇。

    我只卖一尺十二文,用苏木染出的一匹布挣二十四文,太薄。”

    “可我一斤苏木只收你一百二十文,每匹布成本就是二百四十文,即便加上人工和明矾,也不会超过二百八十文。

    一匹布家门口赚一百文,还薄吗?你应该知道红花染色的话用草木灰洗两次就没了颜色,但苏木不会掉的如此快。”恒溪道长很有诚意的,给的比药铺收购价还低。

    可沈小叶依然摇头:“首先我没有三十六两银子,其次,我没有布。”

    真的有挣,这买卖谈了个寂寞,钱啊钱啊。

    “做价三十两给你。”恒溪道长大甩卖,别小看三十两银子,七品知县年俸也不过九十石米(京城一石米约五钱),折合白银四十五两。

    为什么?沈小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您可以多走几个县,卖给药铺呀。”

    不行,她得让舅舅过来招待道长,心随意动,她两三步跨出厨房,看见送客归来的舅舅和表哥出现在大门外,“四舅,你快来。”

    “嘿,小姑娘还担心我诓人。”恒溪道长也出了厨房。

    沈存庚眨眨眼,“道长,刚刚碰见梨子还问你在哪?”

    “她奶完全醒了?”道长不关心生意了,快步离开。

    “醒了,说是肚子脖子都疼。”

    “趴得太久。”

    “我能跟去看看么?”

    “来吧。”

    几句话功夫,已看不见沈存庚和道长在院墙外的身影,就连没说上话的舅舅也一起离开。

    沈小叶挠挠脸颊,熄火抱着剩下的果茶进来堂屋。

    “少喝些凉的。”大舅母黄氏直接没收。

    外婆林氏拍拍手边的布匹,她还等着儿子解释,“你四舅怎么又走?”

    “夏奶奶醒了。”沈小叶没像往常那样搬个凳子坐外婆跟儿,唉,大外婆刚刚怎的回家了?她要在,外婆绝对不会一脸严肃。

    林氏瞟她一眼:“说说吧,人家又是茶酒糖点又是布匹笔墨药材,送这些贵重之物为何?细细说,我不急。”

    “就我们从县城回来晚那天……”沈小叶乖乖的从头讲到尾,中间大舅母还给她倒了茶水。

    因为外婆问的过细,她心神极度专一,连大舅母在院里跟谁说话,都没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