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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道隐藏在山林中的黑影十分诧异,他瞳孔放大,心中纳闷,这小子刚才的身法竟然连自己都追不上。
自己只是跟丢了一会儿,这小子似乎就有一场决斗,刚才那是狼嚎吗?这小子在这么短时间内杀了一头狼?
江宥帧双腿哆哆嗦嗦走向里正家,这会儿腿还在发软呢!
这次门房老伯看到江宥帧过来,都没通报就放她进去了。
“老伯,这个给你家老爷和少爷尝鲜。”江宥帧拎着一只野兔递了过去。
上次是野鸡,这次是野兔。里正待她不错,她当然要维护好关系。
先去里正那边请安,说了要买地盖房子的事。
“也好!远离你祖父母,少吃点亏。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长辈,总是争执,传出去对你不利。”
里正很是赞同,自己当初没看错,二郎确实能立起来。
“看中哪块地了?我明天带官府的人去给你丈量。”
里正没问银子怎么来的,既然江宥帧要买地,肯定有足够的银钱。
“就离您家不远,山脚下那边,到时候修个大大的院墙,也不怕有野物前来打扰。”
江宥帧已经打算好了,村口肯定是没地方了。
而且那边住的比较密集,自家秘密多,还是住远些方便。
里正点头,“那块地不错,宽敞。既然要盖院子,那就盖个大点的。若是银钱不够,我借你也是使得的。”
江宥帧连忙感谢,“多谢里正爷爷的好意,我这里银钱够的。之前学了些下套子的本事,套到一些野味,卖了点银钱。还给人家养花得了点,盖房子够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那这两天有没有套到什么野味?”里正饶有兴致地问着。
其实他也没指望江宥帧套到什么猎物,就是随口一问。
江宥帧想了想,如果把自己杀了狼这件事说出来,不免太过令人震惊。
就凭她这弱鸡仔的身子,杀一头狼实在太惊世骇俗了。系统给的技能也不能暴露,于是只能笑了笑。
“就只是些野兔野鸡啥的。”
辞别里正之后,江宥帧便去了童怀安的院子。
一到他院子,江宥帧拍了拍脑门,倒是忘了买些书和笔墨。
“江二郎昨儿没来,少爷还问来着,没想到您不在家。”
依旧是上次的丫头画眉引路,笑意盈盈,让人跟着心情愉悦。
“昨儿有事宿在了县里,没想到还劳你家少爷特地派人询问,实在不好意思。”江宥帧有些歉意地道。
谁料刚说完,小姑娘就扑哧一声笑了。
“你才跟我们少爷启蒙,我怎么觉得你说话就跟我们少爷一样文绉绉的?”
“哈哈哈!以前在王老爷家学的规矩,再说那不是跟你们少爷一起读书,耳濡目染吗?你家少爷学识渊博,我也聪慧过人,可不就学得快了些。”
江宥帧哈哈一笑,但心中却提示自己以后一定注意些。
画眉又笑了,“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二人说笑着来到童怀安的书房,此刻他正坐在桌前练字。
“你来了,昨儿没见你,还以为你不想学了。”
“那怎么可能?我可是仰慕怀安哥很久了,能跟你一起读书,那多开心?还不用在家里干活。”
江宥帧说得狡黠,童怀安却是微微一笑,打量着她。
“仰慕我?”童怀安笑了,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江宥帧心里为自己比了个耶!看来还是喜欢听好听的。
“听说你昨日帮着大户人家养花,得了五百两地赏赐呢!”
呵呵!你足不出户,却连五百两都知道,看来是有眼线啊!这么早就布局了?
“呀!都传开了啊?我可真是走了狗屎运,那主家确实大方。不过我也就有点浅薄的知识,瞎猫碰到死耗子,没想到真给救活了。”
江宥帧已经坐下,开始拿出自己前一日的课业。
“你能救活那是你的本事,也不要太过谦虚。可有听说是什么人家?主家姓什么?又为何会出这么多银子呢?就算是极品兰花,也没那么贵的。”
童怀安故作好奇地问着,但江宥帧却明白他的想法。
哼!我就不信你没得到你死对头的消息,装吧!你就装吧!
“这我哪知道?我只管拿钱,主家还神神秘秘的,不让多问呢!”江宥帧摇头。
接着江宥帧就说到了自己的打算,掰着手指头想怎么花这笔钱。
童怀安眯着眼,不厌其烦地听着,也没打扰。
看向江宥帧对未来满怀信心的样子,他决定将心中的怀疑暂时压下。
“我的课业可都完成了,还请怀安哥过目!”
江宥帧终于说完了对未来的畅想,上前将写满了大字的纸放在了童怀安面前。
童怀安扫过对方的手背,而后看向一脸期待的江宥帧,发现她脸上满是期待夸奖的样子,这才低头看向面前的纸。
咦?他越看越惊讶,因为江宥帧的字越写越好,若不是还带着些江宥帧的笔迹,他都要以为是江宥帧找人代写了。
“你进步神速啊!这字儿拿出去给人说是练字八九年都有人信的。”
“真的吗?我的字有那么好?可是我觉得和你比起来,那是天差地别啊!”
江宥帧脸上满是怀疑之色,“你该不会是哄我吧?”
“我从幼年五岁就开始读书,寒窗苦读十一年,如若写得还不如你这个初学者,那我就不该下场考试。”
童怀安说得无比自信,不过人家这一手好字,确实有自信的本钱。
“你把上次写的字都写一遍给我看看,而后我再教新内容。”
童怀安放下手中的大字,江宥帧立刻到一旁磨墨。
说来也奇怪,她前世一直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没想到这一世也能文静下来。
磨刀不误砍柴工!练字也是如此,磨墨这一步非常重要,急不得。
童怀安看着瞬间一本正经起来的江宥帧,忽然觉得这小子还是有那么点像样的。
他的目光落在江宥帧磨墨的姿势上,眉峰一挑, 到底是天赋,还是之前就会呢?
江宥帧似乎沉浸在了磨墨中,一举一动竟然还带着几分雅致。
感觉到了墨的顺滑,江宥帧这才用镇纸压住了纸张,下了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