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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娘娘在上,娇夫皇帝别想逃
这话一落,两人皆是诧然。
狄顺治第一个小小声地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涂山烬喉咙滚动,与云窈窈目光相对,耳尖悄然地变了颜色。
他站起身,朝云窈窈走去,步伐逐渐坚定。
既已知晓自己是患了什么病,那便正面它。
善太医说的进一步发展,那便从一个亲吻开始。
虽自己亲自己时,需要一定的勇气。
涂山烬走到云窈窈面前,俯下身,手附上对方的后脖颈,两人的距离一下靠近。
“陛下,可以吗?”娇柔暧昧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涂山烬面色一红。
低沉嘶哑还带着强装镇定的男音回复他:“爱妃亲朕,自然可以......”
话还没说完,温热的唇便附了上来,将云窈窈所有的话堵在喉头。
“唔...!”
“哇!”旁观的三双眼睛激动地瞪大了。
陛下被娘娘强吻了,还是以这种羞耻的姿势,简直...简直...太令人兴奋了!
狄顺治的脑海中,已经构思出十几篇羞耻话本,什么《娘娘在上,陛下别想逃!》《娇夫皇帝今天又被娘娘强上了!》诸如此类的标题。
云窈窈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脸正忘情又羞涩地亲着自己,一时之间不知是害羞更多还是惊恐更甚。
羞赧、紧张、懵逼、心跳如雷,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头,最后化成脑中一片空白,只余眼里看到的对方,深情,专注,还有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裹挟着。
云窈窈当过女人,也当过男人,就差当阴阳人了。
两世为人,她竟弄不明白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头的真实想法。
不知怎的,云窈窈又想起了现在的人设,她堂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竟在臣子面前被强吻了,姨可忍叔叔不可忍!
她要在上面!
云窈窈一把将涂山烬的身体拉入怀中,两人的高低位置立马调换。
她一手托住对方的屁屁,一手抚上他的后脑勺,带着侵略性与报复性,直接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云窈窈不懂得亲吻,便将对方想象成一块牛排,生啃硬磨,反正就较上劲了。
初尝泽露的涂山烬心跳如雷,丝丝电流从他的嘴唇传遍全身,心中喜悦与餍足交杂。
她竟回亲了,如他所想,她果然心悦于自己。
于是涂山烬就算嘴都快被啃破了,也尽力去迎合对方。
光与影投射在地上,两人的身躯越发交融,空气中,隐隐有名为暧昧心动的因子在躁动升温。
这番“激烈”的战况,直接将围观的三人看震撼了。
他们恨不得当场化成一张床,让两人开干造皇子公主得了。
饶是娃都有三个了的周偲仁也羞地直捂眼,嘴唇颤抖:“这这这...这怎么能算是有辱斯文呢?明明是陛下巡游运河都不忘自己身上的延绵皇家子嗣之责,有此明君,真乃燕赤之福!“
两个单身狗林青题和狄顺治抱团取暖,感慨又心酸:“呜呜果然一个人久了就见不得这种画面,祝幸福,请锁死。”
三人:“陛下,娘娘,臣退了!”
说完,三人拔腿就离开了房间。
亲成拔丝地瓜的两人过了好一会才分开,各自汲取着新鲜空气大口呼吸,脑中一片空白,胸腔剧烈跳动。
涂山烬还未找到话头,就听到云窈窈声音微颤:“出大事了。”
“何事?”涂山烬神色一正。
“它...”云窈窈指着裤裆,表情难言,“醒了!”
涂山烬:“......”
不多时,房中传来两人僵持不下的声音。
“你点的火,你负责给我熄灭!”
“你忍忍,现在不是时机,等我们换回来便给你熄火。”
“你想的倒美,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郎今朝睡!不给睡我就只能用五姑娘了,正好我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试试呢!”
“不许!把亵裤穿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让我剁了这根罪恶之源与小午子作伴!”
“云窈窈!”
涂山烬再次被整破防了。
他好声好气地安抚人,毕竟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何在,哄人是应该的。
可一看到哄的是自己那张脸,还是耍性子的自己,涂山烬就一言难尽,想一拳给过去。
于是,涂山烬既要安抚对方,又要洗脑自己。
“皇城附近我有一些良田商铺和美宅,我将契约都交给你,你想用它做什么便做什么。”
涂山烬知道云窈窈是爱财的,当初他将牛秀儿偷藏的地契房契交给她时,她眼睛亮地连南域进贡来的夜明珠都要黯淡三分。
云窈窈果然被吸引住了:“亿些?”
“成交!”
“我先去让这根罪恶之源冷静冷静。”
浴桶内,云窈窈一边躺着一边盘算着如今手里头的资产。
太多了,多到让她的嘴角根本停不下来。
她脑子里虽然有很多经商的点子,可这么多产业仅凭她一人是做不起来的。
她缺人才,缺在商道一行中有突出能力的人才,缺很多这样的人才。
想到这,云窈窈仰倒在木桶上,长叹一口气:“哎,人才啊人才,哪天你们才能自己主动送上门啊!”
洗完,换上一身玄黑华服,云窈窈来到甲板,夜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耳边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琴音,调子缠绵柔情,极为悦耳。
周偲仁等人都来到了甲板,忍不住看向琴音的来源处。
江面上越来越多船只朝着这方靠拢,众人的目光所汇之处,皆是那艘缀着鲜花与轻纱、琴音袅袅的花船。
江风拂过,还带起一阵香气,勾的人心神荡漾。
云窈窈的目光往汇聚而来的船上粗粗掠了一眼,几乎没有摆渡船,大多是奢华的游玩船,里面估计载着达官贵人和富有商人。
她好奇问道:“船里是何人?为何如此受追捧?”
几人回过神,立马你一言我一句地解释。
“这是满玉楼的花船,有如此阵仗的,应当就是满玉楼的花魁,苏渺渺。”
“此女子才貌双绝,会吟诗弹唱,极受贵人文人与富商的追捧,一首霓裳羽衣曲更是惊绝天下,但只有得她欣赏之人才能听上一曲,纵是千金也买不来。”
云窈窈皱眉,满玉楼......
想起来了,原小说提过满玉楼,直白说,就是背后有朝廷支持的妓院,里面的女子都是受家人连坐之罪的影响,脱良为贱籍,里面有的女子甚至刚出生就被送到了满玉楼。
卖艺又卖身,普通妓院运气好点的女子还有可能赎身,满玉楼里的女子,一辈子都只能困死在里面。
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作为现代人,云窈窈是完全接受不了这种吃人的地方,没办法将所有的妓院废了,这个扯着朝廷虎皮的满玉楼,必须撅了!
思索间,花船中已经传出女子清柔的声音:“哪位公子能对上这句诗,小女子苏渺渺便亲自来到公子的船上奏上一曲霓裳羽衣曲。”
话音一落,立马有不少人争相抢着对诗,可都没有引起花船内女子的回应。
忽然,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传来了雄雌莫辨的声音。
苏渺渺回味着这首诗,眸光越发的亮:“好诗,真是巧夺天工的一首绝佳好诗!这位公子,渺渺愿为你献上霓裳羽衣曲。”
还没等花船主动靠近,那船里的人满是讽刺道:“不必了,此情此景,再送你一首诗。”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燕赤边关连丢两城,身为百姓该怀有忧国之心,你们却还有心思在这风花雪月,你身为花魁更是魅惑人心,唱着靡靡之音。”
“燕赤百姓,当以你们为耻!”
这话一落,众人哗然!
本还争相引起花魁注意的男人们羞恼地缩进了船内,这首诗写的实在是好,里面的讽刺意味也实在是拉满了,没法子反驳啊!
花船内的苏渺渺,更是面色一白,尊严全无。
这时,又一道冷冽威肃的男音从另一艘船上响起:“我倒是不认同这话。”
说话的正是云窈窈。
她心里已经确定了嘲讽之人是谁,那位落水转性、出口成章的才女子,穿越者,丹灵郡主!
杜牧的这首诗确实不错,但对方用错了地方,苏渺渺等“商女”也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自己的泥潭都逃脱不了,谈何忧国?
“国有危难,百姓自当时刻怀揣着忧国之心,文人可以以笔为枪,商人可以捐银捐粮,何尝不是贡献?”
“据我所知,满玉楼里的女子大多是犯了大事的家族女眷,苏姑娘更是从不知事时便来到了满玉楼,她们所得几乎归于朝廷,流入国库,苏姑娘的所作所为难道称不上是为朝廷做贡献?”
这番话一出,立马赢得了不少男人们的喝彩,他们像是挣回了面子,又从船里露出脑袋,一个接一个地道。
“这位兄台说的不错,我们可不是单纯的风花雪月,苏姑娘的劳动所得是给国库的,我们是在为国库送银子!”
“就是,国家有难,我们又不能上战场打仗,通过这种方式为燕赤作出贡献有何不可?”
“我们是为国而享乐!”
听到这些话,云窈窈笑了,真不要脸啊,不羞愧也就算了,还给他们能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