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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成在事先没有任何的预兆之下,突然把林飞扬拉进话题,让在座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而林飞扬自己心里更是忽的打了个突,心念电转之下,猛然意识到了一个刚才可能是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陈天成究竟会怎么帮自己?
自打陈天成出现之后,林飞扬的状态就一直失常先是盲目悲观,后来清醒了一些之后,前思后想之下,又开始盲目乐观,认为陈天成不但不会拆穿自己,反而会看在陈嫣然的份上帮自己把戏演好,甚至林飞扬都开始把刚才困扰自己的两相矛盾的平衡点寄托在了陈天成身上,希望当张正羽等人向自己发难时,陈天成能出来帮自己挡上一挡---直到现在陈天成忽然主动的将自己拉入话题,才让林飞扬猛然惊醒到自己事前的估计实在是太过乐观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陈天成事先从陈嫣然那里知道了自己会冒充叶思彤的男友在这里出现,可这并不等于陈天成就知道自己不但要冒充叶思彤的男友,而且还要在叶恨天面前装熊。
换句话说,陈天成并不知道自己这次装叶思彤男友的目的是为了让叶恨天通不过,说不定在陈天成以为,自己这次是要尽量的表现自己从而博得叶恨天的欢心,从而会帮自己制造尽量多的表现自己的机会也就是说,陈天成或许真的会帮自己,不过很有可能会越帮越忙。
联系起陈天成的表现,林飞扬愈加觉得自己所料不假,想来想去,终于决定用个什么方法来暗示陈天成自己现在是要装熊,可是具体用什么方法,林飞扬却一时犯了难,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到。
林飞扬自顾自的在那里想。落在旁人的眼中,联系起林飞扬之前的表现,多都认为是一下被陈天成给问住了。而叶恨天看见林飞扬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心中刚刚被张正羽等人捋顺了的气再度一下泛了起来,先是狠狠瞪了叶思彤一眼,又轻轻地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叶恨天的这轻轻一哼落到了林飞扬地耳中,一下将林飞扬从那种接近冥想的沉思中给拉了回来,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走神,于是有些尴尬的微微一笑。对陈天成道:“我觉得刚才张大哥和丁大哥说的就很好,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也没什么看法,呵呵”林飞扬说着,还有些白目的呵呵傻笑了一阵,他相信以陈天成的老奸巨滑,应该能从自己这句话中明白自己现在的境况。从而真的帮自己把这场戏给演好。
但林飞扬地美好希望却再一次落空了。只见貌似慈祥的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年轻人怎么会没有自己的看法?我不信。虽然说献丑不如藏拙,可现在闲聊,说说无妨,年轻人,过分的谦虚可就等于骄傲哦。”
陈天成的这番话又让在座众人俱是一怔,因为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陈天成要把矛头指向林飞扬,非逼着林飞扬回答。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陈天成的这话落在林飞扬地耳中却不同了,林飞扬几乎可以确信,陈天成这是警告。
没错,这是警告!
林飞扬敢肯定,陈天成绝对明白了自己刚才地暗示。于是警告自己。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
林飞扬心里纳闷,他实在想不明白陈天成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他不知道陈天成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不过不管陈天成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林飞扬都相信陈天成至少不会害自己,而且林飞扬也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违抗陈天成的。
可是,叶思彤怎么办?
如果林飞扬按照陈天成的意思做了,那无异于就把叶思彤给出卖了,这样的事情林飞扬实在有些做不出来,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在陈天成与叶思彤之间犹豫不定。
就在林飞扬这一犹豫的档口,却见陈天成面对周围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又是微微一笑,好像很随意地说道:“我女儿就常跟我说,年轻人嘛,就要勇于表达自己的见解,她最不喜欢明明有想法却畏首畏尾不敢说出来的人。”
陈天成这话一出口,林飞扬几乎马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卖叶思彤,满怀歉意的瞟了叶思彤一眼,然后嘿嘿一笑,对陈天成说道:“我就是觉得我地想法还太不成熟,怕大家笑话。”
林飞扬这话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陈天成老奸巨滑,当然也明白,于是也连忙十分配合地打圆场道:“没关系没关系,大家闲聊,谈不上谁笑话谁,说说看。”
“嗯。”林飞扬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忽然感觉叶思彤向自己投来的一丝略带疑惑地目光,而林飞扬在心虚之下,此时连看都不敢看叶思彤,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吞了吞口水,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朗声说道:“我觉得,两位对于佛洛伊德的观点,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冲突之处,只是对客观问题的不同侧重点罢了,佛洛伊德理论的核心重点,就是认为人的潜意识就是人被压抑了的本能,而梦的解析一书,则重点是说梦是这种被压抑了的本能的一种最直接的现实表现,至于这个被压抑了的本能是否就是性,则无关紧要了,事物总是在发展的,这种说法在佛洛伊德的年代没有错,至于在现代,是否真的就过时或者不成立了,也不好说,不过我个人认为,单从我们现在在公众场合还要穿衣服这一点来看,性应当还是被普遍压抑的,虽然衣服的布料看起来是越来越少。露的越来越多,但却总是遮挡着具有典型性的象征意义的器官和部位,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林飞扬素来就是以口才好和博学而著称。原本为了叶思彤而装熊,其实心底里看着这些人在那自以为是而不能反驳,也是颇为郁闷,此时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所以虽然看起来语气从头到尾都十分平静,但实际上却越说越痛快,越说越感觉酣畅淋漓,渐渐地。那种雄辩的感觉也找到了,这种感觉有内而外的散发出来,使林飞扬整个人地气势看起来与刚才都截然不同。
林飞扬忽然的变化让叶思彤莫名其妙,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一边疑惑的看看林飞扬,又颇为担心的看看叶恨天,而叶恨天自打陈天成硬要林飞扬说话开始。就已经逐渐意识到了这中间肯定别有隐情。此时将林飞扬的变化看在眼里,也出奇的没有作声,只是稳如泰山一般的坐在那里,静观其变,没有丝毫反应,这到让叶思彤愈加的担心起来,担心之下,也忘记了去想了陈天成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林飞扬地原因。
其实不单单是叶思彤,在座诸人都因为林飞扬的巨大转变而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样巨大的变化也都让他们忽略了陈天成为什么要逼林飞扬发表见解,而这其中反应最大的则莫过于丁健,因为丁健很明显的听出林飞扬的话实际上是偏向张正羽,同时批驳自己刚才对于张正羽的反驳只是在偷换概念玩语言游戏,这让丁健很不舒服。于是几乎林飞扬地话音刚落。丁健便马上出言反驳道:“林老弟这话虽然有些道理,不过却多少有些片面和空泛。性是否是人被压抑地最大本能,虽然并不是佛洛伊德理论的核心,但却是构成其理论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要不然佛洛伊德到了晚年也不会自己澄清他所说的性是广义的性,因为如果缺少了这一环,他的理论也就是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空谈,所以是绝对不能忽略的。”
丁健不会是律师出身,伶牙俐齿,不过林飞扬却也不是吃素地,面对丁健的反诘,微微一笑,不急不燥的反问道:“那不知丁大哥这话,究竟是赞成佛洛伊德的性理论,还是不赞成佛洛伊德的性理论?”
林飞扬这一句话顿时让丁健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丁健出于律师地本能,对这个问题并没有自己地观点,只是在单纯的反驳他人先是张正羽,后是林飞扬,而林飞扬地这句话也正式抓住了丁健的这个弱点,逼他表明立场,这一下让丁健进退两难,因为如果承认,那就等于自己**了刚才反驳张正羽的话,如果不承认,又等若是自己**了自己现在反驳林飞扬的话,前后都是自相矛盾,无法自圆其说。
张正羽和姜善齐在旁边看着,虽然一时并没想通这其中的关键,不过却都看出林飞扬三言两语就让丁健落了下风,这两人刚才都在丁健那吃过瘪,所以此时也顾不得想林飞扬为何会忽然变得如此厉害,只剩下因看见丁健吃瘪而有的痛快,尤其是姜善齐,都巴不得的想要高声叫好。
不过姜善齐还是低估了丁健,丁健毕竟是律师出身,虽然被林飞扬的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给堵了个哑口无言,不过却也不过是愣一愣的工夫,怔了一怔,便接着说道:“其实我刚才说了,对于佛洛伊德的潜意识论我还是赞同的,但于是他的性理论却不敢苟同,不过我才疏学浅,也说不清楚什么才是被人类所压抑了的最大本能,也更加不能理解佛洛伊德所说的什么广义的性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看林老弟如此胸有成竹,想必对此已经有了相当独到的见解了吧?”
丁健这是玩了一招偷梁换柱,把原本性理论所涵盖的整个佛洛伊德理论的概念偷换成了究竟什么才是“被压抑了的最大本能”将潜意识理论刻意区分出来,企图转移矛盾点,不过林飞扬却不会任其牵着鼻子走,拨乱反正道:“丁大哥刚才自己也说,对于性的解释,或者说究竟什么才是人被压抑了的最大本能是佛洛伊德整个理论的核心一环,不可或缺,两厢印证,缺少了对于性的解释,佛洛伊德的整个理论也变得毫无意义,那现在丁大哥说不赞成佛洛伊德对于性的解释,不知道是否表示丁大哥也不赞成佛洛伊德的理论?”
林飞扬转了一圈,等若是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依然是逼迫丁健去表明立场,不过丁健也颇为圆滑,摇了摇头,笑道:“我想林老弟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若是缺少了对于被压抑了的最大本能的合理解释,那我们依然无法解释潜意识现象,所以性理论才是佛洛伊德理论的关键一环,所以我对于佛洛伊德去解释什么才是被压抑了的最大本能并无异议,只是对他最后的结论不同意罢了,但需要澄清的是,一个错误的结论并不意味着这事情本身没有结论,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去寻找正确的结论,只可惜我才疏学浅,找不出这正确的结论是什么,不过我相信林老弟心中一定有了答案,所以我才要讨教一二。”
丁健也像林飞扬一样,绕了一圈又把问题给绕了出来,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丁健不相信林飞扬能对如此深奥的问题有所答案,因此他才要先在话里把林飞扬捧得如此之高,再等林飞扬自己承认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如此也就在侧面证明了林飞扬所说的话不过是夸夸其谈而已。
在丁健想来。即便是林飞扬看穿了他的计划,不会去主动承认自己对此一无所知,那林飞扬能做的也就是像刚才那样跟他打太极。在一个问题上推来推去,这样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林飞扬在跟丁健抬杠,依然让林飞扬落了下乘,所以丁健这招可算是万无一失,无论怎样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是想地挺好,不过丁健却忽略了自己这个计划中的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假若林飞扬对此真的有自己地见解,那丁健的整个计划也就不复成立当然。丁健不相信林飞扬会真的有什么见解,即使有,丁健觉得也都是些粗浅的皮毛,自己可以将其批驳的体无完肤,这样最后的效果反而更好不过丁健实在是太低估林飞扬了。
却只见林飞扬微微一笑道:“丁大哥自谦才疏学浅,小弟又何尝不是,像这种深奥的问题。这么多学者专家研究了上百年都未得其所。小弟又何尝能在一朝一夕间解答疑惑,有的,也不过是些粗浅之间罢了,本来是不应该说出来贻笑大方,不过既然丁大哥问起,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斗胆放言,还请丁大哥多多指教。”
客气话说完,林飞扬不等丁健接茬。便话锋一转,真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十分笃定的说道:“其实小弟的看法正好与丁大哥相反,小弟并不觉得佛洛伊德对于性的解释有什么根本上的大问题,丁大哥之所以反对这个观点。按照您刚才的话说。无非基于两个理由,第一您是觉得现在性已经不再被压抑。可我们地潜意识还存在,还照样做梦,那么造成潜意识地所谓被压抑的最大人类本能便不是性,第二您是觉得将性广义化太过牵强,不符合正常逻辑,没错吧?”
林飞扬的这番话确实是对丁健刚才言论的一个比较准确的总结,即使丁健心中不愿,也不得不点点头承认林飞扬所言非虚,然后便要开口解释,不过林飞扬却没给丁健这个机会,见丁健点了点头,不等他多说,便接着说道:“那我们就先来看看将性广义化是否牵强,我个人认为这没什么问题,丁大哥之所以觉得有问题,我觉得是丁大哥您采取了一个错误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您主观的将这个广义扩大了,直接将这个广义提升到了一切人类本能的范畴,这显然是不对的,我个人认为,佛洛伊德所说地广义的性,这个广义是指在性的范畴内进行广义,也就是说,所谓的性并不单指性行为,而是指一切与性有关,或者由性引发出的行为,比如性幻想等等,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去理解,所谓广义地性这个说法本身并没有任何问题,其二,现在性真地是不再被压抑了吗?丁大哥之所这么说,其佐证无非就是人人可以谈性,甚至无性不欢,可这就足以证明性不再被压抑了吗?我个人认为,完全不可以!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丁大哥看到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性行为,你觉得这是正常地吗?如果你觉得性不再被压抑,那你又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某人发生性行为?再举个例子,如果丁大哥你对某人产生了性幻想,你会直接去告诉对方吗?不会!你充其量也就是告诉对方你喜欢她罢了,所以,我们依然可以肯定的认为,性依然是被压抑的,并且在可预见的短时间内,这种压抑不会消失!”
林飞扬这一番话侃侃而谈,逻辑清晰、语言流畅,把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而且无懈可击,甚至在座所有人包括丁健在内都不觉得林飞扬说的有什么不对,不过丁健生性自负,越是这样,越不肯认输,林飞扬话音刚落,便立即反驳道:“喜欢与性幻想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不可一概而论,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对其有性幻想,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丁健这其实又是在玩偷换概念,转移矛盾焦点的把戏。但林飞扬却不怕他,此时的林飞扬已然渐入佳境,一股挥斥方遒的气势油然而出。几乎是有些咄咄逼人的直视着丁健的双眼,沉声说道:“这之间真地有本质上的区别吗?我看不见得。我们为什么会喜欢或者说爱一个人?所谓的喜欢和爱是由何而来?目标又是什么?无非就是为了结合,其本质目地与性的本质目的是一样的,是为了繁衍后代,这是一切生物与生俱来的一种种群存在的本能,就如同我们为了个体的存在而吃饭一样,所以古人才说食色性也,看看除人之外的其他生物就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对于其他地生物来说,一生其实无非都是在做两件事情---觅食、摄取足以维持个体生命的能量,以及繁衍后代,而这种繁衍后代的方式在哺乳动物中就是交配,也就是性行为,那为什么其他动物可以赤裸裸的直接进行交配而人类却要喜欢、要爱呢?这正说明了性的被压抑,因为被压抑了。所以防御机制将整个过程中关于性的直接部分而过滤掉了。于是便只剩下了喜欢和爱。其实有件事情可以很清楚的证明这一点,那就是通常情况下我们在不知情地时候是如何分辨两人是在相爱地呢?或者爱人之间的标志动作是什么?牵手、拥抱、接吻,这无一不是具有明显性象征的行为。所以喜欢完全可以归类到一种性的范畴当中,这也就是佛洛伊德所提出的广义的性的意义所在,所谓的喜欢与爱的表述,就是一种典型地广义的性。”
林飞扬这一番话说完,在座一片鸦雀无声,只有其他桌传来的一些隐约的嘈杂大家都默不作声,包括丁健。丁健这次出奇的没有再反驳林飞扬到不是他不知该如何反驳了,只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地反驳是毫无意义地,无论怎么反驳都驳不倒林飞扬,于是丁健暗自在心中想:“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沉默大约持续了五六秒种,忽然由陈天成打破了僵局。之间陈天成一边轻轻的鼓着章。一边摇头笑道:“精彩啊精彩,原来小林地见解如此透彻精辟。我就说你刚刚是在谦虚嘛。”
林飞扬原本还沉浸在与人雄辩的激昂当中,被陈天成这么一打岔,瞬间回到了现已,也一下意识到了自己的境况,连忙去观察叶恨天的反应,却发现此时叶恨天的样子十分的高深莫测,好像对刚才两人的辩论恍若未闻,不但对两人的争辩毫无反应,反而在陈天成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岔开了话题,淡淡笑着对陈天成道:“老陈你太不够朋友了,刚才听你说,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有个女儿,怎么也不带来见见我这个伯伯?”
陈天成似乎对叶恨天岔开话题丝毫不感到意外,十分慈祥的笑道:“哎呀哎呀,是我疏忽喽,等下次有机会,一定带她来拜会。”
“呵呵呵,好好。”叶恨天眉开眼笑,对陈天成道“女儿多大了?”
“大姑娘喽,都21了。”
“哎呀,是不小了,有婆家没?”
“怎么?叶兄想给我女儿保媒啊?哈哈哈哈。”
陈天成说着,放声大笑起来,间或撇了林飞扬一眼,然后收住笑声,对叶恨天道:“才多大的孩子就找婆家,还上学呢。”
“哦?”叶恨天真的是一副闲唠家常的样子,闻言问道:“在哪上学啊?”
“说来也巧。”陈天成道“就在这,唐大。”
“哎呀!”叶恨天一副恍然的样子,然后道“那老陈你真的是太不像话了,女儿都在这上学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呵呵呵。”
陈天成呵呵一笑,正要答话,却忽听欧阳千凝插言道:“咦?陈伯伯的女儿也在唐大呀?我们是同学啊,那可太好了!诶对了,陈伯伯干嘛不把姐姐也叫来,我们也好认识认识,将来在学校里,互相也好有个照应啊。”
欧阳千凝此言一出,林飞扬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及其强烈的想把欧阳千凝这傻妞扑到在地先奸后杀杀了再奸的冲动,因为陈天成听完欧阳千凝这话之后,乜了林飞扬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