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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然听她没事便放下心来,接着他起身走向那屋子,看着那小药童问道:“我弟弟情况如何。”
那小药童摇摇头:“我家先生还在救治之中,大人稍安勿躁。”
安锦然眼中火星跳动,下一刻就要发怒一般,那小药童却毫不惧他,安锦舒看情况不对连忙开口:“兄长稍坐,这等事急不来。”
安锦然哼了一声一甩衣袍转身坐于凳子之上,脸色极为难看:“是谁伤的你二人,可看清样貌,我定要把他捉拿归案,叫他尝尝千刀万剐之刑。”
安锦舒不欲惹事,只摇摇头含糊不清道:“黑衣人,看不清样貌。”
安锦然一拍桌子,怒气冲天:“气煞我也。”
安锦舒瞧他火气这般大迟疑片刻道:“有件事我想求兄长。”
安锦然转眼看她:“何事。”
“今日之事还望兄长保密,不要叫父亲母亲与祖母知晓,我怕她们担忧。”
安锦然沉默下来:“小妹怎知晓父亲母亲不知晓你失踪一事。”
安锦舒笑笑:“若是知晓,此刻母亲便会亲自来了。”
安锦然哑然:“小妹不想叫父亲母亲知晓当真是怕她们忧心?并非是害怕她们知晓后大肆寻找凶手?”
安锦舒没想到这平日里并非心思深沉的兄长在遇到这等事时竟这般开窍,怔愣一下笑道:“兄长应该知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我二人无意间撞到对方刀口之上,对方并未杀人灭口就代表对方不想惹事,我自然也不想与那等危险人物扯上关系,若是不找,此事就过去了,若是找了,那结局不用我说想必兄长也知晓。”
安锦然自是明白此等道理,江湖上的刺客多半都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之辈,安锦舒二人碰到对方还能活命就代表了对方并不想惹麻烦,若他们执意寻找,恐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好,何况对方无所顾忌,可她们却还有一整府的人需要顾及。
息事宁人才是对彼此都好的结果,当然这个前提是建立在顾卿辰活下来的前提下,若是顾卿辰死了,那就算豁出性命,安锦然也不会叫对方好过。
“小妹放心,若是阿弟无事,我便忍了这事,若是阿弟出事.....”
他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不会放过对方。”
“阿弟不会有事的”安锦舒视线停在房门之上,虽未看见屋中情况却相信顾卿辰不会就这么死掉,他的命,硬着呢。
屋内,顾卿辰背靠木榻之上,任由莫老为其清理伤口。
莫老把他受伤那条手臂的伤口细细清洗缝合然后包扎,期间他一点麻药也不曾给顾卿辰用,似有意让对方疼一疼,而顾卿辰也硬是一声不吭,把那穿肉之痛忍了下来。
“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好好的手臂非得划上一道子伤口,还这般用劲。”莫老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的瞧着榻上的顾卿辰。
顾卿辰回他:“自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随意划一下意思意思便罢了,何须划这么重的伤口,若非我得到消息前去那处寻你们,你这是想血流而尽不治身亡?”莫老越说越气,手上一重,顾卿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莫老气归气,何必拿我胳膊撒气呢。”
“我是气,我简直要被你气死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主公。”
莫老激愤之下未加思考脱口而出,刹那间,屋内气氛凝重。
顾卿辰低垂着头瞧不清神色,可他那周身散发的冷意明显能感觉出来他极度糟糕的心情。
莫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收敛了脾性退后一步抱拳道:“是我多嘴,请少主责罚。”
“莫老何错之有呢?”顾卿辰轻笑抬眸,眸子深不见底:“莫老说的对,我不应该拿性命当儿戏,我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若是这般死了,岂不便宜了他人。”
他笑的讽刺,莫老拿不准他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假话,半晌他才语重心长道:“我找了少主十几载,如今终于找到少主,只求少主顺遂,希望少主能明白老臣苦心。”
“我自是明白。”顾卿辰翻身下床,走至莫老面前,把他搀扶而起:“今后的路道长而任远,劳莫老费心了。”
莫老欣慰点头,站起身来没好气道:“只要少主叫我少操心一些便好咯。”
“扣扣....”敲门声响起
小药童的声音传来:“先生,外头的人问患者是否有性命之忧,什么时候能好。”
顾卿辰躺回榻上,莫老喂他吃下一粒药丸:“此药丸能叫你七天之内面色苍白,血气虚浮,回了都护府也不怕被人瞧出来。”
顾卿辰点头,然后阖上眸子,莫老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一掌敲在那小药童脑袋上:“催催催,催什么催,治病救人若是催一催便能把人治好,那人人不都能做大夫。”
此话看似是在教训那小药童,实则屋内众人都知晓莫老这话是说给他们听得,安锦然面露愤色,正欲起身说道安锦舒却先他一步微笑着对莫老行了一礼。
“老先生莫要生气,我等没有催促之意,只是担忧亲人伤势,这才急迫了些,望先生谅解。”
“嗯....”莫老冷嗯一声,摸了摸胡须,眼神在安锦舒身上打量了一下,这才道:“人已经没事了,只是还昏迷着,估摸要半个时辰才能醒,你们留一人等着,其余人都走吧,太晚了,莫要耽误老夫歇息。”
安锦舒一听人没事了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感谢老先生出手相救,此恩我定铭记于心。”
莫老弓着身子往后院走去,走了一半才意味深长回道:“姑娘此话老夫记下了。”
说罢他低哑唤那小药童:“长须。”
“弟子在。”
“救人总共二十两,你记得收了账再放人。”
长须重重嗯了一声:“弟子明白。”
“哎,你......”安锦然见对方这般不信任他们顿时不乐意了,可依旧没发作就被安锦舒给打断了。
“兄长,二十两救阿弟一条命,值了。”她轻笑道,然后叫红鲤上前给钱,自己则是踏步进了屋子。
屋内,草药味道混合着血腥味道直冲人鼻腔,叫人泛呕,可安锦舒也只是稍稍皱眉并未觉得难以忍受,捂了捂鼻子走向床榻。
床榻之上顾卿辰面无血色的昏迷着,安锦舒捞了薄被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见伤口已被处理妥当放下心来。
“不愧是你,流了这么多血都能活命。”她喃喃道。
“小妹说什么?”安锦然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
安锦舒朝他微笑:“我说阿弟没事太好了。”
安锦然不疑有他,坐在榻边看了眼顾卿辰:“这小子真不叫人省心,但他能以命护你是条汉子,待他醒了,我好生犒劳犒劳他。”
安锦舒没有答话,她兄长的犒劳她可不敢替顾卿辰应下,毕竟以她兄长的脑子,指不定要把人带到哪里去,所以还是等顾卿辰醒了自行与他兄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