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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闭目盘膝,运转星月醒神功,星辉月华汇聚而来,让文墨变得晶莹剔透。白芷在一旁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美少年已经委婉的表示过对自己的心意,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意,但就是嘴上不肯承认,因为那个姓寒的疯女人,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神台清明,心念通达。经过星辉月华洗礼,文墨在一点一点的变化着,骨肉、经脉、脏腑在星月之力的蕴养下,已经开始有了蜕变的迹象。
文墨收功,看到了痴痴的白芷,他问:“很好看吧?”
“给我讲讲生灭岛吧?”白芷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生灭岛不是很大,走一圈大概十天就够了。岛上都是石头,树木很少,南边才有一块土地,生灭岛的二百多人都住在那。
岛上只有一条小河,但是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场雨,所以水位很低,种出的庄稼只够勉强糊口,如果不是我和凌战,岛上的人都吃不到肉。三年了,也不知道那些年储藏的咸肉吃光了没有。
岛上死了人,就随便找个山崖扔到风裂谷,那些妖兽会争的头破血流,我和凌战刚开始就是去杀那些垂死的妖兽。说到风裂谷,生灭岛上只有那个地方有天地灵气,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些死去的人和妖兽,在死后回馈天地所产生的。
生灭岛上的人,之前几乎都是皇者境,他们教我和凌战拳脚,教我俩识字,传我俩心法口诀,他们凭着记忆写下技法秘籍。他们还给我俩讲述修行的经历,八州的风土人情,所有他们知道的一切。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和凌战也是替修行,替他们继续着修行之路。”
白芷突然想到荀朗的话,她问:“那荀朗说的那个人……”
“应该就是他父亲,荀大叔人很好,教我认识很多灵植。生灭岛上没有几种灵植,荀大叔就在地上画给我看。每种灵植的功效、作用,灵植怎么搭配使用,他讲的很细,是生灭岛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相信我和凌战能走出去的人之一,看来他让我带回来那封的家书,荀朗收到了。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强大,强大到足够去改变一些规则,我要把生灭岛上的人全部带出来。因为那里的人都是好人,至少是对我很好的人。……我说带你回生灭岛,绝对是可行的。那里没人愿意去,谁也不会想到咱们会躲到那里。”文墨如此地说道。
“怎么又说到这个了,寒家主说他们可以解决的。”
“他的话不能全信,他的眼睛里有很多身不由己,我也习惯了做最坏的打算。”
“那样会耽误你找父母的。”
“这是最坏的打算,比这好一点的情况就是我们可以在青石山里生活,那里可以正常修炼,虽然条件不如上四州,但是好在有很多妖兽和灵植可以供咱们使用。没人打扰,可以专心的修炼,说不定会更快的达到圣者境。”
“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你找父母。”
“我的父母能不能找到,还不好说,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但是你的幸福与否,就摆在那里,我不能视而不见。”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姓寒的女人其实不会伤害我,她只是有些疯癫,也是个可怜的人。再说她也没有儿子,我嫁给谁去?”
“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我眼光真好。”
“你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在我面前一个样,在别人面前一个样。”
“反正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应该会有办法的。”
当东方出现那抹鱼肚,云中红雀和老柴又去草原上撒欢,金昭躲在白芷的怀里呼呼大睡。文墨在远处练拳,是通仙碑赠予的那套无名掌法,文墨已经掌握了大概四成,还未领悟其精髓,显得玄妙有余,而威力不足。
云里红雀是以耐力见长的名驹,老柴与它一起跑了大半个时辰,竟没有一丝落后的迹象。老柴在换毛成功以后,心态似乎也年轻了不少,没有了以前昏沉、慵懒的老态,焕发出几分年轻人……年轻豺的青春气息。云中红雀健步如飞,老柴紧随其后,最后它们跑到一处嫩草茂盛的地方,云中红雀开始吃“早晨”,老柴则像一条牧羊犬,警惕着四周。云中红雀饱餐一顿,和老柴回到了窝棚。文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挖了几块根状茎,用残留的火烤熟了,等着白芷醒来。
阳光洒满草原,极目远眺,远方的矮山雾气蒙蒙,竟有一丝人间仙境的味道。云中红雀吃饱后悠闲的走回来,打了一个响鼻,踢了踢老柴,老柴站起来抖了抖毛,又去和云中红雀赛跑。
白芷懒洋洋的从窝棚里出来,拿清水洗漱。文墨递给她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的热乎乎的东西。白芷鄙夷的看着,问:“这是什么?”
“好吃的,在生灭岛的时候,如果收成不好,就吃这个,甜的。”
白芷将信将疑的接过来,“怎么吃?”
“剥开皮,吃瓤,小心烫。”
“真是甜的,味道真不错。”
“穷人家都吃过,你这种豪门大户的大小姐,肯定不会吃这些的。”
“这到底是什么?”
“红薯”
吃过早饭,文墨把还在睡觉的金昭揣进怀中,让白芷骑着马,他牵着,老柴在旁边跟着,他们在草原上行走。
及膝高的草叶,发出刷刷的声响,偶尔有觅食的黑鸢飞过,抓着麻蜥或者土拨鼠。文墨在寻找着羊群,剩下的两只羊,回去以后恐怕不够分。他选择的是与昨天相反的方向,他深刻的知道不能可着一只羊薅羊毛,他要找另一个羊群,或者捕杀其他的猎物也好。
“快看、快看,那是什么?”白芷高声叫喊。
文墨抬眼看去,发现在远处有有一大片羊群。
“老柴,走着。”
老柴比文墨启动的还要快,哪里还是一只豺狗,分明就是恶狼。白芷跳上马背,想亲眼看一看文墨是怎么打猎的。文墨在靠近羊群时,右手反握牛耳尖刀,重心放低,但速度不减。羊群发现文墨靠近,开始逃跑,老柴和文墨盯着最慢的两只。在白芷看来,老柴跑起来也很潇洒飘逸、丰神俊朗,而且速度极快,要比跟着云里红雀跑的时候快出很多。文墨的速度不可能比老柴快,也不能比黄羊快,他用灵力包裹双脚,突然一个加速,左手抓住一只羊角,黄羊甩头,想把文墨甩开。文墨顺着黄羊的力量,双脚离地,任由黄羊将他甩起来,右手尖刀一闪,抹过了黄羊的脖子。文墨松手,顺势一滚,蹲在草中,看着黄羊跑出十几丈后倒地不起。文墨过去将黄羊收入百宝袋,又跑到老柴那里收了另一只,然后回到白芷身边,翻身上马,豪气的说:“回去请他们吃烤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