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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她仍能经常保持好恬淡自若的心境,十多年的清斋苦修,她更不像一个普通女孩儿般喜好珍珠玉石之类的东西,她看它们的眼神跟看一块到处都是的鹅卵石没什么两样。但当我把亲手雕刻的质地极为优良但手工极为粗糙的戒指带在她的玉指上时,她仍喜得珠泪纷落,快乐的像是一个得到了要了很久的糖葫芦儿方才如愿以偿的邻家小女孩儿。那天,她翻来覆去地她玉指上的那枚经过我的“加工”后极为难看、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的戒指看了不下一千次,弄得我都有点怀疑她的审美观了
后来,这枚由我亲手雕刻的戒指地一场恶战中被滔天的真气所震碎,大怒之下一直对这群追杀我们的白道手下留情的她第一次大开杀戒,之后无论我怎么劝说,她仍闷闷不乐了好久。
“心上人送得这类东西在女孩子的心目中看来往往具有非比寻常的象征意义,如果还是没有考虑清楚的话,你最好不要轻易出手。”
心叹恬淡自如似柔佳般亦会为了一枚做工粗糙至惨不忍睹的戒指的得失而大喜大悲,我道。
凌云龙沉默。
三女娇笑着起来,至少从表面上再也看不出小洋叶子有任何的不快,凌云龙无法从她们的笑容中看出多少他想看到的东西。
“把宝贝还给你,要不要仔细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损失什么?”
将娇羞但仍微微带着不悦的小洋叶子推到凌云龙的怀中,清雨瑶笑嘻嘻地道。
环抱着就势偎入他怀中的小洋叶子,凌云龙目送着两女远去,心中竟是回荡着清雨瑶闭月羞花的一笑。
“云龙君,叶子走后,你会不会想叶子?”怀中的小洋叶子又情意绵绵地幽幽问道。
“我保证每天都想你很多遍,走路时想,吃饭时想,睡觉时也想你,好不好?”
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感情骗子的凌云龙轻拥着小洋叶子柔声道。对他、清雨瑶、小洋叶子三人来说,修罗禅功的生命烙印的影响是相互的。只是清雨瑶因那次第一个与他倾心交融,再另上第一个女人的那一点先入为主的优势,所以,在他的心目中,清雨瑶的地位才重了那么一点点,但这也并不能说小洋叶子在他心里就轻了多少,不管怎么说,要他现在对小洋叶子放手,那已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了。
“胡扯!”小洋叶子嗔道:“都想我了,你哪有时间去陪你的清雨瑶?现在又多了一个水如玉!还要警告你一件事,即使你一天都不想我我不无所谓,但不准人在睡觉时想我,免得你天天想些恶心的事情。”
凌云龙哈哈在笑,道:“好好好,你说那是恶心的事情,那我们以后也不再做这恶心的事情了,好不好?”
小洋叶子羞红了粉脸道:“不做就不做,谁还怕谁来着。”说着话音又是一转,道:“你不和我做,也不准她们做!”
摇笑失笑,凌云龙正要再调笑两句时,小洋叶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枝乱颤,惹得某人立即直了眼。
想了想,凌云龙从怀中敢出一根丝带,挂在小洋叶子的玉颈下,将丝带上拴着鲜红的“叶”字的青色祝字结在两人的双眼之间,柔声道:“这是我昨晚特意给你编的,喜欢吗?”
尽管不是最理想的,但小洋叶子仍秀眸泛泪,一双玉臂紧紧地缠了上来,瞬间泣不成声,其中含着浓浓地喜悦,也有着淡淡地心酸。
“别哭了,”为小洋叶子抹杀掉急流而下的清与情泪,凌云龙在她耳边轻语道:“看到它就像看到我,想我了就对着它轻轻地唤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在想我了。”
“小姐,该登机了。”方子催促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太自然。
凌云龙闻言松开了怀抱,但小洋叶子却搂得更紧了。
“云龙君,吻我。”循着那两片湿润甜香的芳软之所在,凌云龙遵命地狠狠吻了下去。
一个世纪后,凌云龙才不得不放开了憋红了玉脸快要窒息了的小洋叶子,那樱唇竟已微微红钟。
“叶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小洋龙太郎看了看表后沉声道。
低头打开提包,取出一款样式精致新颖的lenovo手机,塞到凌云龙手里,小洋叶子泣道:“云龙君,叶子知道你不缺钱,但这款手机你一定要拿着,里面有我最新换的手机号码,我要走了,记得一定要天天给我打电话。”
看着手中这做工精致、外表新潮,闪烁着冷酷光泽的手机,凌云龙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走了,记得每天打电话给我。”
蜻蜓点水式地一吻后,小洋叶子恋恋不舍地看了他那装着金属盒的口袋,又看了看他过早成熟且已有风霜的俊脸,一步三回头地在小洋龙太郎和静子、方子的夹拥下匆匆登机。
“云龙君,记得一定要打电话。”凌云龙目送着飞机腾空而去,心中竟有了一丝怅然。
“既然这么不舍,又为什么不跟她一块儿去日本,听说日本的风景也不错的。”
水如玉重现在他身旁,冷嘲热讽地道。
清雨瑶来到他的另一边,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新潮手机,酸酸地道:“你不是说什么‘做为一个男人,只有每一粒米都有粘着你自己的汗水的时候,你才活得有尊严!’的吗?难道,这款最新的情侣手机上也有你的辛勤汗水不成?”
“情侣手机?”凌云龙愕然道。
水如玉饱满的小嘴一撇,道:“不要说你不知道这是lenovo公司最近发布的最新情侣手机,16666的价格可不是我们这些一般所能消费的起的,哼,除了她这样富得流油的歌星,谁会这么奢侈浪费?”
凌云龙看着水如玉忽然一呆,然后就直了眼,一眨不眼。
玉脸立即羞红,尽管芳心在羞涩中还有浓浓地喜悦,但水如玉仍大嗔道:“死脓包,哪有这样看人家的?”
凌云龙并没有因为水如玉的娇嗔而收回目光,因为,他看的,根本就不是她。
越过水如玉的头顶,凌云龙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绝世美男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布鲁斯-金,欧洲最有名的花花公子,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他的另一个身份恐怕就鲜为人知了最新一期的世界金牌杀手榜中排名第十位的淫狼大概就是他了。绰号淫狼,嘿嘿,他现在正以贪婪地目光盯着清雨瑶与水如玉两女绝佳的身材背影,贪婪的目光中包含着无尽的淫邪之气。
淫狼布鲁斯,你也来上海了吗?你来上海又是干什么?
神枪门。
张有酒脸色沉郁地端起白兰地,光头色一枪、长发财双枪、浓眉气不三这神枪门大名鼎鼎地“追他三枪”站在他的身前,个个双眼喷火。
因为他们刚刚接到消息,除了总部方圆十里内的酒吧、歌厅、夜总会还安然无恙外,其余占神枪门百分之八五的表面资产已全部被人端掉。酒吧、歌厅、夜总会统统被人在同一时间封门,看场的弟兄们非死即伤。这一次,下手的人没留下任何的线索,手脚极为干净利落。
“酒哥,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卓老头儿派人干的,这两天***什么‘六长将’全部赶到了上海,妈的,当面笑脸背后放箭,老子三枪干了他。”
浓眉气不三愤愤地道,手指头刚接好的他已忘了断指的伤痛。
张有酒松开几乎碎裂的酒杯后长叹了一声靠入沙发,平静地道:“你凭什么说这件事就是他姓卓的干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浓眉气不三一征,道:“肯定是他干的,他一定是在上次占了一点便宜后以为我们好说话,想***一口吃了我们,我呸!”
张有酒苦笑了摇了摇头,看向光头色一枪,后者接口道:“酒哥,这次除了我们损失惨重外,红花楼也大受重创,听说连他们的四当家花定强也被人打成了白痴,其一干手下更是全军覆没,同样是无痕无迹。”
张有酒轻酌了一口白兰地后道:“这么说我们这三国之局中除了他祈腾昊的千赌会外都”
“酒哥,你的意思是祈腾昊那混蛋背后下的黑手?”浓眉气不三插口道。
张有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举起了酒杯。
“一定不是那祈腾昊干的。”追魂三枪中唯一一个动脑多过说话的长发财双枪断然道:“首先,要同时重创我们千赌会和红花楼,他既没这个实力也没这么多的人手,即使他手下的那三条黑虫全部出动,也难以在我们已略有防范的情况下给我们这么重的打击,而且据我所知,这几天三条黑虫全都窝在他们的老巢里:其次,我谅他祈腾昊也没这个胆儿私自撕毁我们这三国之局的协议,他这样做只会遭到我们和红花楼的联手打击。我相信他还没有那个能力敢硬捍我们两帮的联手。哼,依我看,最有可能下黑手的真有可能是那个伤了老三的卓老头,他明里解散,却暗中保留四大精锐小组,同时还将‘六长将’全部召入上海,现在除了他也没有敢来上海插上一脚。”
张有酒赞赏了看了长发财双枪一眼,却否定地道:“阿财说得是有一些道理,但是,我认为这件事可能和姓卓的老头儿扯不上关系,首先是他来我们上海不足半个月,还根本谈不上什么站稳脚跟之说,以他这大辈子来的谨小慎微的性格来说,他是不会在自己还未学会走的时候就开跑的,这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其次我刚刚接到一个消息说,他自己刚刚解散的二百五十六人在一夜之间被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就连他的精锐东玄小组也是八死七伤,后院儿起火他当无前进之理,最后一点是我认为他这次金盆洗手可能是认真的,当然,我也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因为这纯粹是直觉。”
光头色一枪皱眉道:“既不是这姓卓的,也不是那祈腾昊,那酒哥你认为这伙王八蛋是谁?”
张有酒叹道:“如果我能知道的话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像一只被打晕了头的苍蝇一样不辩方向了,现在的上海是越来越乱了。
光头色一枪满脸沉重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张有酒沉吟了半响道:“暂时把所有的弟兄们都召回来,狠狠地操练,哼,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躲在暗处和我们玩儿。”
光头色一枪皱眉道:“可是”
张有酒断然道:“不要被一时的打击就弄晕了头,别忘了,我们真正的粮食可不是这些少得可怜的看场费、保护费什么的。叫守仓库的弟兄们这段时间把眼睛给我眼大点儿,还有有必要的话,再派些看场的人去支援他们。”
“是,酒哥。”
光头色一枪点头应是道。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又出去花天酒地地胡混去了,我早已警告过你,少佛主要来的这几天你妈的不会安份点吗?你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墨镜儿仍是那幅黑色西服外加高档墨镜儿的酷酷打扮,只是他现在这幅惊慌的神情令他失去了刻意表现出来的潇酒。
“宗主,我们的人全全死了”惊惶失措中。
“什么你说什么?”不可思议地震惊中。
见宗主动怒,墨镜儿心中更加惶恐,结结巴巴地道:“我们的人全全死了。”
“怎么回事?”慢慢地迫自己镇静下来,宗主道:“他们都死了,你又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墨镜儿听得那充满了血腥的语气,吓得几乎当场屁了裤子,哭道:“昨晚属下带着兄弟们出去,正待分为四队各自行动的时候,属下突然内急,于是待属下方便回来,就只看见一大半儿的兄弟们全部躺在地上,个个都没了呼吸。我我只隐约间看到一个白衣服的少女,她穿得很古怪,有点儿像古装她她手上好像拿着一个紫色的什么东西然后然后就那么一挥,剩下的那一小半儿兄弟们也就也就死了粉身碎骨”
“你是说一个白衣服的古装女人就这么手一挥我们的七十二个精英就全死了,粉身碎骨?”
声音越来越哆嗦,墨镜儿忙不迭地点头,比起鸡啄米来毫不逊色,哭道:“是是这样”
“是你妈个头!他们都死了那你还跑回来干什么?”
裤档一热,墨镜儿瘫在地上语无伦次地不知地说些着什么道:“她她就那么那么一挥我们的人就就全死了那个像像是块玉的紫色东西就变成了红色然后然后她就不见了”
“本宗虽不相信你所说的这些荒诜不稽的话,但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精英,事关重大,本宗就暂不取你性命,留待少佛主来后亲自处置。可是,既然我们的人还没出击就死了,那神枪门和红花楼的事又是谁干的?是不是又是你所说的那个什么古里古怪的什么白衣古装少女?她是什么人?嘿嘿,上海是越来越乱了,不过,本宗喜欢。”
“少爷。”
见长风、长巨带着四个身手不亚于他们的同伴一字儿排开挡在自己的身前,凌云龙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少爷,董事长请您务必回去一趟。”长风虽然被盯得心中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凌云龙面无表情地道:“我记得我说过,‘能接下我一拳的话,我就跟你回去见他’。你准备好了吗?”
长风摇头道:“这次情况特殊,请少爷通融一下。”
凌云龙道:“我还记得我曾说过,‘下次来一个倒一下,来两个躺一双’,很好,你们一次来六个,那我就让你们躺六个。”
长风坚持道:“请少爷再考虑一下。”
凌云龙看了看他身前这六个个个壮得像牛一样的汉子,冷笑道:“你以为凭你带来的这几个人就能拦下我吗?”
长风摇头道:“不,以少爷的身手,当然可来去自如。只是,自今天早上起,董事长他老人家突然病危,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见上少爷一面。”
“病危?”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担忧,难道自己还是在乎他的吗?凌云龙茫然着。
“毕竟,血缘一脉。”
我叹道。
凌云龙摇头晃去心中的不安和担忧,冷漠地道:“他病危关我什么事?”
“你”摇了摇头,长风压下大怒中的众人,掏出一张照片道:“少爷请看。”
照片早已泛黄,真上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抱着一个梳着双丫的小女孩儿。
心中大痛。凌云龙收起照片,自嘲地笑了笑,道:“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