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的绝色王爷 >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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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箫陌笑着道:“什么是穿越,什么是未来?”穆水清一直喜欢说奇怪的词,季箫陌也习惯了。

    穆水清抓了抓脑袋,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苦思了一下,她道:“未来就是以后的世界。一千年以后吧。”

    季箫陌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那以后我们俩是什么情况?有几个孩子?”

    穆水清抽了抽嘴角:“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未来来的么?”季箫陌领悟能力极强,一瞬间习惯了这个词。

    “……我哪知道这些……”穆水清心底默默吐糟:谁让你在架空的古代啊。

    见季箫陌不信,穆水清耐心解释:“那换一种解释,就是说以前那个穆水清和现在的穆水清是两个人。虽然身体一样,但是是两个不同的人!以前那个穆水清死了,我是另一个世界灵魂穿越过来的。”

    季箫陌有些担忧地测了测穆水清的额头,关心道:“水清,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有些说胡话了?怎么说自己以前就死了呢……唔……额头好像有些烫。”难道穆水清曾为情所伤,所以默默在心底将曾经的自己杀死一回?

    “你还是不信啊……”

    见穆水清十分低落,季箫陌顺着她话问:“你不是穆水清,你是谁?哪里人?”

    “我是叫穆水清……我是中国人……”

    “然后?”得让白夜查查中国是哪个邻国,他似乎从未听说过啊。

    穆水清苦恼地揉了一下头发,最终放弃对季箫陌解释所谓混魂穿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那担忧的眼神明显是认为自己病了,或者中邪了。这么短的时间让他消化这么诡异的事情的确太难了。

    况且,若是她非穆水清本人的消息传了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

    她气闷道:“你只要记住,从前那个穆水清做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我是我,现在的穆水清不会做任何背叛你的事。”

    穆水清瞧着季箫陌,见他只是眨了眨眼睛,未说什么,她想到什么,忽然小声补充道:“先前那个穆水清喜欢季桁远,而季桁远却利用她的感情派她来刺探你,所以一道圣旨,让她嫁给了你。但她在嫁你前的一个月,夜间被歹人所害,推入池底溺水身亡了。我是这个时候穿越过来的。那个歹人正是一品茶阁刺杀我的黑衣人。”

    她千辛万苦解释自己不是原来的穆水清,只是想将季桁远这件事坦然地告诉季箫陌。他信也好,不信也罢,她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

    季箫陌眼睛闪了闪,握拳沉声道:“他们是贵妃派来的,那些雪山上的刺客也是,就连穆袁然也是她怂恿的。”

    “原来如此。”穆水清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现在我总算弄明白了何人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原来她是嫉妒我和季桁远有一腿所以想除掉我。又是媚药,又是刺客,她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季桁远那种利用女人的渣男,还后宫三千佳丽,我才不屑于喜欢呢!”

    她唠唠叨叨地骂了一通李妍珊后,忽然想到李妍珊可是季箫陌的初恋****!她蓦然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着季箫陌:“王爷,那个……”她十分虚心,又有些忐忑李妍珊在季箫陌心里的位置。

    “叫我箫陌。”他揉了一下她的发丝,淡淡道,“她派人害你多次,如今你是我的王妃,我自然向着你。你莫要再误会我和她了。”他执起穆水清的手,缓缓挪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的手很暖,宽大的手掌将她微凉的手指温柔地握着。他的步伐很慢,穆水清知道他伤势未好,又被她狠揍了好几下伤口崩裂了开来,但他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此时一定忍着浑身的痛。穆水清连忙上前一步扶着他,方便季箫陌走路时能靠着她使力。

    季箫陌带她来的地方是不许任何人进入的书阁,她曾经因为误闯发现书阁里全是李妍珊的画像时还跟季箫陌闹了一次矛盾。如今再来,穆水清一阵别扭和恍惚,谁知门被推开后,却是另一番场景。

    满室的画比上次她误入时多了一倍,铺满了整个书阁。然而画卷上不再是那个讨厌的李妍珊,而是她……竟然全是她……

    穆水清瞪大着眼睛,傻在了原地。

    她偷偷数钱时双眸发亮窃喜的样子,在店里夸夸而谈经商之道时魅力四射的样子,在院子里做瑜伽时的怪异动作,在厨房里熬着汤的温柔摸样。那些事情,明明不是当着季箫陌面做的,那画卷上的人却被他鲜活得描摹而出,宛如他亲眼所见。

    他一直偷偷看着她?

    正对门的那张,画卷上的女子素手执扇,纸扇婉转打开半遮着脸。青丝垂落,她低眉浅笑,若隐若现着嫣然一笑使得薄施粉黛的脸颊仿佛润着漂亮的玉膏脂。身边水墨画的场景与旗袍上的青花水墨画浑然交融,透着一股温婉的恬静。

    而画的右侧坐着一吹箫之人,那吹箫之人,凤眸如墨,眉目如画,一袭白衣衬得他俊俏非凡。他双手搭在箫上,一头青丝如墨色丝绸垂落于两肩,轻轻地随风而摆。温润如玉的双瞳璀璨如星,安静地凝望着跳舞的女子,显得异常的柔美和温顺。

    这张竟是当日她在中秋宴当堂跳舞的情景,只不过季箫陌抹去了所有人,徒留下了她和自己,背景竟还是山水小镇旁,与那舞、那旗袍、那歌曲遥相呼应。

    当日他穿着那件朴素白衣明明一副病秧子的摸样,如今几笔墨水一涂,那张脸染了点粉色红晕,整个人健气俊美极了。

    穆水清“扑哧”一笑。季箫陌还真臭美,竟将自己画的这般的俊。虽然她的王爷天生丽质,世上任何男子都不能与他媲美容貌……

    “你笑什么?”这副画,他画的时间最久。那时候错落的心动,至今还留在心底的最深处。

    穆水清望向右下角,下面写了一排小字,正是青花瓷的歌词: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没想到她只在季箫陌面前唱过一次,他竟然都记住了。

    ——那间书阁,那几幅画,真的是王爷心里的伤疤,王爷曾经是倾倒众生的佳公子,却因她受了不少委屈。王妃莫要吃味,那人不配得到王爷的喜爱,王爷也不会再喜欢她了……

    她问:“为何画了那么多我的画,青竹曾经说你已经不再画画了。”她不敢问缘由,那种简直就是在季箫陌的伤疤上撒盐,但她不了解又觉得心慌得很。

    季箫陌苦笑一声:“一直挂着李妍珊的画像,并非我如今仍思慕她,忘不了她,而是逼自己直面面对自己曾经逃避的事物。这样残忍地在自己的心伤上撒着盐,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他望着墙角卷起的废纸,云淡风轻道:“但如今,不需要了。她对我来说已经是陌路人了,再怎么看那些画,心里已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了。摆着碍眼,便扔了。”

    “那这些画?”

    “这些画都是你离府那几日我画的。想你的时候就画上一副,谁知……”季箫陌轻轻笑了一声,“才两天的功夫竟然画了那么多……”

    他发现,他和以前还是一样,明明妙语连珠,善于诗词歌赋的他偏偏在喜欢的人面前变得不善言辞,所以连表个白都折腾了很久,差点错失了穆水清。

    所以,在穆水清离府的那几日,他时隔三年再次执笔,将穆水清嫁进他府中的一点一滴一一用画笔描摹了下来,寄托着自己的感情。

    想穆水清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笑时,那双杏眼干净清澈,看上去清纯娇憨,活力四射。她生气时,嘴唇微翘,诱人亲吻。她哭时,眼眉微微下弯,惹人怜爱。她想着赚钱时,眼睛贼溜溜地转着,眉开眼笑。

    他才发现,穆水清在他脑海里竟然刻得如此之深,而她什么样的表情都能轻易地牵扯着他跳动的心……

    “那日你见我在李妍珊的寝宫,我谎称是路过,我知你不信,但的确是路过。那日,我是偷偷去见母后的。”既然决定爱她信她,自然要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不再骗她,毫无隐瞒。

    “偷偷?为何见母后也要偷偷的?”

    “因为皇兄疑我。”季箫陌轻轻一叹,“母后身体病恙多年,我却不能正大光明去见她。那次相见,也是时隔了两年之久。”

    他望着穆水清,认真道:“我之前便知你是皇兄派人的,甚至喜欢过他。”

    对于季箫陌平淡的话语,穆水清心中一跳,苦涩地问:“他如此疑心你,你不难过吗?”

    季箫陌掀开那幅画,伸手在墙壁处轻轻一推,只听“咔嚓”一声,墙壁下凹了一小块,露出了一个圆形的石头。他轻轻一按,右侧的书架咔嚓咔嚓作响,随后缓缓地朝左边移着,露出了一条幽深黑暗的暗道。

    “水清,我对你动心多时,你可知我为何迟迟不说?因为我害怕……在不知道你真心时,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让自己隐忍两年所做的所有事毁于一旦。但我很高兴,你愿告诉我关于皇兄的事。所以,我愿将我的事毫无隐瞒地告诉你。”

    他点燃了一抹烛光,半弯着腰,随后转身轻扶着错愕中的穆水清缓缓步入了暗道。

    “皇兄没有疑心错,我的确暗中筹谋。他派了种种探子来刺探我,或许打探回去的都是我思念贵妃,终日在书阁望着画睹物思人、沉迷不振。或许没有人能想到,这幅画的背后竟有条暗道。中秋那日我会帮李妍珊吹箫,也是故作迷阵,让皇兄相信我还念着旧情,我还有软肋。或许哪天会拿李妍珊来要挟我就范。”

    “一直不肯坦诚对你的感情,一是怕你居心不轨,二是怕你知道太多、陷得太深,日后会有危险。所以那时才不解释皇嫂的事。想着以后办完所有事再来寻你。”季箫陌忽然停下步伐,低低苦笑,“但若是我真的等到以后再来追你,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穆水清一直以为季箫陌是只任人揉捏的小绵羊,她刚进府时见他被下人欺负,三餐只是素食,府上贪污严重,根本没有一个下人将西夏的七王爷放进眼里。外界传言七王爷命不久矣,只有半年可活,连穆水清的家人都甚看不起他,满心想着谋夺他的家产。季桁远疑他时,她还为他打抱不平,竟然欺负一个残弱之人,竟然不信自己亲皇弟。

    如今,想着季箫陌救她时的敏捷身姿,凌厉的武功,哪是平常走路咳嗽的七王爷。

    她的王爷,并非普通人。

    穆水清急道:“你告诉我那么多,不怕哪天露馅或者哪天成为你的软肋,被人要挟吗?”

    “那些都无所谓了。只要我足够强大,我就能保护好任何人。”他顿了顿,轻声道,“而且我答应过你的,不再骗你,所以不会隐瞒你任何事,我想让你知道真实的我究竟是怎么样的。若是知道了一切,你觉得呆在我身边太过危险,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我,远离这一切纷争……去找个普通的人,过着平静的生活。”

    “你又要把我往别人那里推了!”穆水清微怒。

    “好,我继续说了。”季箫陌笑了笑,边牵着穆水清的手走着暗道,边徐徐道:“季桁远是我的二皇兄,我们一母同胞。三皇兄是兄弟几人对我最亲的。三皇兄善武,最初时,我是看着他习武时偷学武艺的。原本我们三人皆是好兄弟,谁知在五年前秋狩那次,一切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