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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心惊肉跳的静默后,并没有传来暗器发动的声音,小喜恼怒地又按了两下,却发现还是无用。
虚惊一场!沈墨长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这个暗器是季箫陌为穆水清打造的,季箫陌曾设想过穆水清用这个暗器的场景,若是穆水清一时轻敌被人夺去暗器,那就大大的不利。于是他命人在制作暗器时,在手劲上做了技巧。凡是内功深厚者在按下按钮时,此暗器不会发动。沈墨原以为这是季箫陌随口说说,没想到制作暗器的师傅真的做到了。
但他心中同时一阵心惊胆寒,这眼前的少年摸样普普通通,性格怯懦羞涩的小厮竟是一位对穆水清预谋不轨多时的武林高手?!小喜何时被人替换的?还是说他原本就一直隐匿于王府?
穆水清第一个晃过神来,一脚狠狠踹向对方的胯下。对于穆水清的绝招,小喜似有所觉,惊慌地后退数步,穆水清瞬间挣脱他的控制,朝着沈墨焦急地跑去。
小喜收敛心思,眼眸一寒,急速地向穆水清冲来,只见他手里拿了一把见血封侯的匕首,银光闪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他刚才抢夺穆水清的暗器是觉得这个暗器极其危险,心中对其贪求,没想到竟然被穆水清射光了,他随意地将这个被他认为是废物的竹筒丢在地上。
之前有过遇刺的经验,那时穆水清是凭借地势东躲西藏地逃脱的。后来,跟沈墨学武后,她为了补自己学武晚、内力不足,特意在身体灵巧上多下了功夫,甚至让沈墨多次偷袭她,看她能不能忽然反应,成功躲避。
之前是没防备小喜,被他偷袭成功,如今穆水清凭本能狼狈地一躲,匕首滑过了她的左臂,她捂着鲜血满溢的伤口踉跄了几步,被人拎住了厚实的棉服,提了起来。
穆水清用力挣扎,整张脸黯然失色,手臂的伤口鲜血直流。她现在真心恨,恨自己穿那么多,连逃都逃的不利索。她忘了庆幸,因为她穿得厚,手臂上的伤并不是特别严重。否则这一剑下去,必削肉见骨!
小喜微敛眉头,冷声威胁:“若是在逃就杀了你。”
那把匕首紧逼在穆水清的白皙光滑的颈部,她试探性地轻轻挣扎,匕首就向下缓缓地划开了白皙的颈子,一道血痕赫然出现。
穆水清双眼大睁,紧紧地盯着对方手中那柄削铁如泥的寒轶匕首,冰凉的寒意以及缓缓划破喉咙时刺骨的疼痛使她发不出声音,仿佛有一股无声的恐惧笼罩在她身上,害她一动也不敢动。
剧痛传来,穆水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一张俏脸瞬间变得惨白,鲜红的血液从她白皙的脖颈缓缓流躺。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而那个人的手上沾满着星星点点飞溅而出鲜血,血水顺着他的指间滴落,明明是杀人的举动,他却笑得很随意。看样子是个杀人的老手!
“穆水清!”沈墨有些着急,他恼怒地吼道,“别伤她!”在未交手前,他不知对方的武功底细,而且穆水清还被挟持着,他根本无法轻举妄动地突然救援。
但沈墨光顾着担心穆水清,忘记了自己正身处山贼之中。几名山贼同时发难,前后偷袭。沈墨躲闪不及,被人刺中的腰部。疼痛伴着鲜血染红了衣服,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握住对方的大刀狠狠一用力,刀被震碎,他一记威力极大的凌空侧踹,击中其中一名的小腹。随后,转身一记凌厉的后踢腿,踢中另一人的头部,将他飞踹到另一个山贼上。
“别动!”小喜将匕首向下压了几分,穆水清的脖颈瞬间染满了鲜血,“双手背后,蹲下。快!”
正拧着山贼胳膊的沈墨一愣,有些气急败坏地将人丢在雪里,无奈地将手背在了身后,蹲了下来。
刚蹲下,他就被人踹了一脚,猛然咳出了一口血,摔进了雪里。
“刚才不是得瑟么!现在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山贼头哼了一声,报复地对着沈墨多踢了几脚。沈墨满身狼狈,红着眼想反抗,但看见穆水清被抓,只能闷声被揍。谁让穆水清是某人的宝贝,伤不得……
谁知后来山贼头头拿来了大刀,对着沈墨一刀砍去,这一刀狠狠地剌进了沈墨的腰侧。对方冷冽地笑笑后,刀锋向上,再往上一划才拔了出来、鲜血顿时顺着那猛然拔出的刀刃飞溅而出,染红了雪地。沈墨捂着伤口踉跄地跌跪在了地方。
以防穆水清逃离,小喜将她定住后抗在自己肩上,准备骑马离去。
见有人因自己倒地,穆水清一瞬间懵了,她学的最多的就是点穴解穴,所以情急之下冲开了穴道。她张口对着小喜的手就是重重一咬,从他身上一跃而下,慌张地想朝沈墨跑去。而小喜吃痛之后,眼里一沉,锋利的匕首朝着穆水清的脖颈抹去。
“慢!”见小喜要杀穆水清,一直窝在山贼群里的穆袁然焦急出声,“先慢点杀,我要捉活的!”他虽然对穆水清恨得千刀万剐,却又对她的美垂涎欲滴,怎么能一刀杀死呢!杀之前,得让他先折腾一下,再让人羞辱一下啊!
小喜撇了撇嘴,想到李妍珊曾嘱咐让穆袁然和穆水清互相折腾一下,再将两人杀害,他握着匕首柄部朝着穆水清后颈的劈去,成功敲晕了她,随后再度将她架起。
沈墨要想追去,他踉跄得挪动了几步,但胸口处火辣辣的疼,一时间身体的疲惫和倦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给自己点穴止血,用着最后一分力气,在纸上用血写上了山中,并唤来了白鸽。随后,眼前一黑,他整个人摔进了雪地里,陷入了一场无尽绵延的梦境里。
那一剑终究没有要了沈墨的命。
沈墨仰着头望着因他的信急急赶来的季箫陌,轻轻地笑了。他从胸口拿出了一块碎成两片的玉佩,呢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已经两次未死了……王爷,你说我以后的福气是不是很大啊……”他久呆在风雪里,整个人被雪埋得只露出一个头,整张脸被冻得青肿,嘴唇惨白,声音暗哑伴随着撕心的咳嗽。病怏怏的摸样看不出平常****妖孽的样子,让人心疼得紧。
刚才他恍然疼醒,望着风雪慢慢覆盖住自己的鼻息。他忽然想,这么死了,或许也不错……至少能看见爹娘了……
季箫陌满头是汗,难以想象在那么冷的大雪天,他既然如此之热。他道:“好好休息,别的事,别去想了。”若不是鸽子认路,他或许就找不到他了。他们怎么会走这条山路呢!
沈墨却哭了:“可是,我将你的王妃弄丢了……都怪我太大意,竟然没发现那个小喜竟然是人伪装的,还着了他们的道,害穆水清被人绑架了……我长着大,第二次这么失败……”第一次是两年前的那事。
“好了,别说了,休息吧……”
季箫陌将沈墨送去了医馆救治,虽然失血过多,但致命一刀因玉佩消了点力道,最后刺偏了,未伤及心肺。虽然命保住了,但因在雪地里冻了多时,整个人发烧了起来,病得迷糊。他嘴里嚷嚷着爹娘,听着就让人心酸。
那件事,似乎就是发生在这么大的雪天里……
在沈墨那耽搁了一些时间后,季箫陌寒着脸去了县衙。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他威逼利诱命县令迅速派人剿灭山贼,刻不容缓。在县令磨磨蹭蹭地召集衙差时,季箫陌先一步上了雪山。
掳走穆水清,搜刮完毕她车上的贵重物品后,众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山上的山贼巢穴,好好地庆功一番。
穆袁然将昏迷的穆水清往地上一丢,浇了一盆水在她的脸上。见她恍惚的清醒后,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迷茫的双眸对准自己。
穆水清回过神来,瞧见是穆袁然,知晓他是掳走自己的罪魁祸首,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张嘴骂道:“王八羔子,竟然敢掳你姐姐!沈墨呢?!你们若是敢对他怎么样,老娘找人灭了你们!”知晓穆水清会解穴后,他们将她双手反绑与身后,绳子的另一端紧紧地系扎在柱子上。穆水清几番挣扎下,怎么都挣扎不脱。
穆袁然被吐得一脸口水,他恼怒地朝穆水清挥了一巴掌,打得穆水清耳膜轰鸣,整个身子跌倒了冰冷的地上。他对着穆水清踹了一脚,冷言道:“伤得那么重,估计是死了。就算不死,那么大的雪,也被冻死了。这种情况,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穆水清咽下了嘴里的鲜血,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她道:“要杀快杀!废话什么!”
“想死没那么容易!”穆袁然开始扒她的衣服,看见她白皙的手臂赫然的守宫砂时,他嘲笑道:“在王府半年,竟还是处子之身!怪不得要离京,果然是因为季箫陌不能人道吧!不能满足你这个贱货吧!”
穆水清气极反笑:“总比某些人成为太监的好!某些人还没那货呢!想上女人都不行!”
穆水清赤裸裸的鄙夷和蔑视让穆袁然一阵恼怒,他抬手又是一巴掌,然而穆水清并没有就此停息,她一点未怕,然而牙尖嘴利喋喋不休道:“怎么,你掳走我,就是为了要上我?你能行吗?!”
将穆水清扒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确定穆水清身上无任何利器后,穆袁然冷笑:“你现在就牙尖嘴利吧。你放心,我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你!等外面的山贼喝完酒回来,我就让人一个个轮你!让你尽情享受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