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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天若无意间看到温婉的肩膀上有一根长长的头发丝,想要帮她捻去。却瞥到琼妈的身影,立即吓得浑身抖动了下,“琼妈……”温天若怯懦的唤了一声。
温婉看到琼妈,也连忙学着小时候的样子,低着头。
琼妈捡起温婉刚才做的小成品,细细的观察起来。“做得不错,怎么一下子进步这么快?”
温婉不想让琼妈发现她的异常,连忙说道:“琼妈,我只是想快点做完,好出去玩儿。所以才加快了动作,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一定返工。”
“不用了,看在你进步这么大的份上,琼妈今天特许你们今天提前两个小时出去玩儿,走吧。”琼妈把小成品扔回篮子,拍拍手,说道。
温天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还是兴奋的拉着温婉的手离开沉闷的监狱一般的仓库。
玉色古董行,街边一个还算大的古董商店。平时没什么人往来,年过六旬的老板总是自顾自的倒腾着这些不会说话的古董玩意。温婉对古董好奇,小时候送散货往这儿路过时,总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上两眼。
有一日,古董老板王爷爷见温婉对一个小手链实在好奇,就好心把手链送给温婉了。温婉高兴了好久,只是可惜,最后被温情弄坏了,再也恢复不了原样。
“王爷爷。”温婉学着小时候的语气,甜甜的喊了一声。
王爷爷一看到温婉,严肃古板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是你这个小丫头啊,今天终于肯叫我一声王爷爷了。那么多次从我这儿路过,都不叫我,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
温婉说道:“以前都是我不对,太胆小了。王爷爷不会和我计较的,对吧?”温婉笑着装可爱的样子,倒真像那么回事。重生后,她不得不时刻注意着掩饰自己的异样。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王爷爷看着温婉身旁的温天若,乐呵呵的问道。
温天若连忙有些拘谨的说道:“王爷爷,我叫温天若,是婉儿的哥哥。我常常听婉儿提起您,说您对婉儿特别好。”
温婉眼前冒过一排黑线,天若小时候原来这么油嘴滑舌的?她什么时候对他提过王爷爷了?不过王爷爷对温天若的这句话,倒是很受用,连忙示意两个孩子坐下,嘴里还说着:“是吗?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就多来玩玩吧。你们在哪所中学上学呢?”王爷爷说着,又拿起一块小玉,认真的擦拭起来。
温天若低着头,窘迫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王爷爷也感觉到两人的异样,抬头,正看到温天若窘迫的神情。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和淡淡的惆怅。这个年代,正当读书年却没有读书的孩子不在少数。
“王爷爷,我们希望能帮着家里多做点事,所以才……”温婉说道,她不想让王爷爷对他们两的事情知道得太清楚,不然两人在王爷爷心目中美好的印象都会被破坏掉。
王爷爷长叹一口气,说道:“如果有时间有机会的话,你们还是多学习点知识吧。”
“一定的。王爷爷的店里有人赌石吗?”温婉岔开话题,同时将谈话引导她最关心的赌石上。
王爷爷抬起头来,透过老花镜看着温婉。“有啊,不过你小小年纪,怎么对赌石感兴趣啊?”说着,王爷爷笑了起来。正准备低头继续捣鼓手上的玉石时,却看到门外有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老王,我跟你介绍下,这就是我上次提到的陈先生。”一秃顶的中年男人进了门,就对王爷爷说了起来。
王爷爷一见来人,便把手上的玉石放入玻璃柜中。
温天若很识趣的站起身,把凳子让出来给来者坐。温婉也站起来,两人退到稍后边的位置。
王爷爷对老者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这儿都是我挑选出来的原石,如果有喜欢的就拿上一块吧。”
温婉看向王爷爷指的这些翡翠籽料。温天若也看了过去,但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样的吸引力,竟然能让那位陈先生,对玻璃柜中的翡翠、美玉无动于衷。
“这些石头有那么值价吗?”温天若看到每个原石的下边都标有价格,随着原石的大小不同而价格有所偏差。
温婉小声的为温天若解释道:“这些石头都是王爷爷凭经验收回来的,有的里边潜藏着翡翠,有的则没有。所以这就需要赌一把,如果赌到有的了,就可能保本,甚至大赚一笔。”
“为什么那边露出一点绿色的翡翠就贵很多?”温天若很惊讶温婉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
温婉继续耐心的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天若,“这些露出来的,叫出绿。自然要纯粹的原石贵很多。出绿的原石也是在告诉赌石的人,这原石里有东西。但到底有多少,就需要赌石的人凭借经验判断了。”
“小丫头知道的还不少嘛。”那名叫陈先生的中年男人听到温婉的嘀咕声,说道。温婉笑笑,不便多说话。
温婉也很好奇这些原石里到底有没有翡翠,便挨个认真的看了过去。温婉发现,左手边倒数第二个,里边含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豆绿色翡翠。而陈先生正在细细观看的原石里,也有一块翡翠,不过没什么水分。这种翡翠,应该就是人们口中说的死翡翠,没什么收藏价值。温婉将所有翡翠原石都看了个遍,这些原石中多多少少都含着点翡翠。但最晶莹剔透的,还是左手边倒数第二块原石。
温婉看向陈老板,陈老板还在观察着那枚有着死翡翠的原石。
“老王,这原石的价格能少点不?”陈先生似乎认定了自己选择的翡翠原石。王爷爷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你是知道我做生意的风格的,不乱标价,也不讲价。”
陈先生沉吟了下,忽然果断的说道:“好,老王你这店铺都开了这么多年了,我信得过你。给我包起来吧,多少钱?”
王爷爷将原石放到称上,认真的称了起来。陈先生却不以为意的说:“不用了,你这上边不是标得有重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