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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哦,偶总算回来了。
啥也不说了,更新!这一次的投标预备会,是执行董事长刘树凡兼任销售总经理之后,销售团队聚集最齐的一次。
除了南方区总监曾志强,因为和客户有约无法脱身,三大区销售总监以及各重点省份的销售经理,几乎都赶到了北京。
进入正题之前,刘树凡先传达了一份总部新精神,大意就是硬件设备的市场利润越来越薄,mpl从今年开始,将从单纯的设备供应商逐步向方案咨询提供商转型。
然后他宣布了一个决定:“pndd的集采,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为保证投标顺利,我们要成立一个临时的投标团队,今天在座的,都将是这个团队中的keyperson,当然,我们更需要一个bidmanager”
刘树凡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目光有意无意落在谭斌身上。后者立刻有了不祥预感,脑后嗖嗖地似有阴风刮过。
“经过商议,一位beautifullady,将作为pndd项目的bidmanager,负责协调投标一切事宜。她就是”
谭斌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耳廓中回响“cherie谭。”
她感觉脚下的地板似乎消失了。
室内有片刻静默,不少人转头看谭斌,表情各异。
谭斌脸上还残留着方才微笑的余波,毫无防备之下被砸得眼冒金星。
这个头衔的责任太重了,重得她完全负担不起。
中国大陆地区下半年销售目标的百分之六七十,都押在这个项目的成败上,万一有个闪失,就算她粉身碎骨也难辞其咎。
mpl公司的其他国家或地区,经常会采用bidmanager负责的方式进行投标管理,但那些bidmanager,都是具有十几、二十年销售经验的专才。
在中国大陆地区,若论起资历,于晓波或者曾志强,其实更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谭斌本能地想站起来推辞,坐在对面的于晓波,望着她不易察觉地摇摇头,然后抬起双手“啪,啪,啪”轻轻鼓掌。
会议室内的其他人如梦初醒,纷纷效仿。
这一下堵住了谭斌未出口的话,她只好堆起笑容,向同事点头致谢,并示意他们安静。
刘树凡接着说下去:“cherie随后几个月的工作,将会非常繁重,所以利维哎,利维呢?”
乔利维从后排站起来,大声应道:“列兵乔利维报到。”
会议室内顿时笑声一片。这是句经典台词,来自一部热播的电视剧。
刘树凡也笑起来,摆摆手说:“坐下坐下,投标期间利维会支持cherie,主要负责pndd总部的客户关系,你们呢,要尽力协助他们两人的工作。”
乔立维相当配合,马上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诸位兄弟,看在党国的份儿上,到时候务必拉兄弟一把!”
会议室里再次哄堂大笑,气氛立刻轻松下来。
“cherie呢?也表表态?”刘树凡问。
谭斌双臂拢在胸前,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心里却异常恼火,感觉被当众涮了一把。
方才于晓波的暗示,分明告诉她,此事已成定局,反对无效,不要做徒劳的事。
而乔利维的反应,更让她看得明白,他一早就清楚这个结果,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她实在不明白刘树凡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不怕压力和责任,但至怕两人共同负责一件事的暧昧分工,而且会前竟没有任何人询问过她本人的意愿。
谭斌迅速权衡一下自己的处境:做得好,是整个团队的努力,没什么可说的;但做砸了,别人都可以做甩手掌柜,而她头上顶着bidmanager的帽子,板子只有落在她身上最顺理成章。
此刻木已成舟,摆在她眼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成功,要么成仁,没有其他退路。所以她一定要当着刘树凡的面,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即便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于是她开口,把程睿敏“藏其心不掩其才”的忠告完全扔在脑后。
“谢谢董事长和大家的信任,恭敬不如从命,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会竭尽全力,我更相信我们团队的能力,有management的支持,有大家的共同努力,这场仗,我们一定能赢得干脆漂亮。请原谅,我这就想进入角色,给大家提个建议”她转向刘树凡“kenny,可以吗?”
没有和谭斌共过事的人,大概很难理解,为什么在她手下工作过的项目经理和工程师,提起谭斌的名字总是喜恶参半。
她清秀柔弱的外表极具欺骗性,只有进入工作状态,才能真正见识到她强硬的本质。而且一旦有人触到她的底线,马上翻脸变得六亲不认。
刘树凡点头,做个手势示意她继续。
“谢谢!”谭斌起身离开座位。
众人狐疑的目光追随着她。
谭斌站到白板前“咱们必须吸收以前投标时混乱无序的教训。对外客户接口太多,对内沟通和协调不畅,每个人都忙得要死,其中不少却是重复工作,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我认为首先要保证的是,集采投标期间,必须确保所有的messageflow,insamelanguage,insamechannel,和客户正式的信息往来,无论是书面还是口头,都只能有一个接口。”
说到这里,谭斌心头莫名其妙掠过一阵不安,好像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周全。
但她没有功夫细想,因为乔利维立刻接茬:“一直不都是这么做的么?和pndd总部打交道,所有的documentation都要通过客户经理yvonne提交。”
“不错。”谭斌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客户经理定位不清,也是混乱的原因之一,她在其中的角色,仅仅是一个接口,一个传声筒,并未起到lead的作用,反而降低了沟通的效率。”
“那你这个接口是什么意思?”
谭斌没有马上回答,她转身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了一个漏斗,数条代表不同部门的信息流,在她笔下汇集到漏斗的尖端。
在漏斗的出口处,她写下两个粗粗的大写字母:bm(bidmanager)
下面鸦雀无声,在座诸人个个神态复杂,但都望着她不说话。
如果采用谭斌的建议,就意味着投标期间事无巨细,都要让她知道,也就是变相向她报告。
谭斌镇定地对视。她不能垂下目光,只要此刻露出一点服软的姿态,以后她的话就会被当成耳旁风。
刘树凡也盯着她看一会儿,眼神明暗不定,最后他打破沉默:“cherie的建议不错,我同意。”
他的话一锤定音,镇住了所有的异议。乔利维悻悻的目光,于晓波若有所思的神色,都被谭斌一一收入眼底。
她微笑,这一次是由衷地感激:“thankyou,sir!”
游戏规则一旦确定,后续的行动就容易许多。
散会后谭斌追出去“kenny,有时间吗?我想和您谈谈。”
刘树凡看看腕表“只有十分钟,行吗?”
“行。”谭斌毫不犹豫地答应。
两人在开放区的咖啡桌前坐下。
“cherie,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谭斌捧着咖啡杯,小心地问“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您放心吗?”
刘树凡摘下眼镜,揉着眉心低笑“怎么讲呢?昨天bo说他不能常驻北京,提议让你来做的时候,我还真有点犹豫,但是刚才你给了我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谭斌皱起脸回答:“您不知道,我心虚得要命,腿肚子一直哆嗦。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简直象晴天霹雳。”
她绕来绕去,其实就想弄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工作分配要绕过她?
刘树凡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犀利而通透。
“cherie,”他说“今天难为你了。昨晚我打算和你先谈谈,但你的手机一直关机。”
谭斌赶紧申明:“那时我在飞机上。”
刘树凡站起身,手放在她的肩上“别想太多,相信你的能力,才会把你放在那个位置上。遇事多和bo他们商量,我也会支持你。我得走了,我们另约时间详谈。”
谭斌点头,心中的疑虑去了一半,有点后悔自己反应过激,那丝不安再次划过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