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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晚,周梦岑还是失策了。
她没想到,男人口中的一次,也照样能折磨得她找不到东南西北。
身子淋在温热水中不知多久,每次摇摇欲坠时,又被他扣着腰,抬起臀。
而她十指连扶玻璃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回头颤着嗓音问了一次又一次。
“好了没”
男人声音沉沉“快了。”
听起来敷衍得很,一点都不像他动作那样认真卖力,几乎要击穿她一整个灵魂。
毫无意外,第二天两人再次睡过头。
最后还是谢淮一通电话打过来,提醒她十点有一场重要会议。
周梦岑掀眸看了眼时间。
很好,已经九点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起来,却发现腰上搭着男人沉重的手臂,四肢更是泛酸没有力气。
“醒了”
男人沙哑慵懒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电话那头的谢淮也愣住了,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如果你没时间,我”
“我会准时到。”
意识到自己声音也不太对劲后,周梦岑挂断了电话,转身抬腿轻轻踢了踢某人的小腿。
“你故意的”
明知她在通话,故意说这样暧昧的话,也不知道谁家一大早就打翻了醋坛子。
秦墨睁眼,用下巴摩挲着她发顶,敛着笑“真没有。”
这半开玩笑的语气,反而是不打自招。
周梦岑推他欲起身,同时忍不住疑惑“秦总,你公司最近都没有业务吗”
这两天看把他闲得,就只围着她打转,且今天这优哉游哉的神情,也不像要去公司的样子,同为领导,周梦岑很不服气。
秦墨唇角轻扬“周总,还真被你说对了,我们范总让我最近好好休息。”
其实是让他好好陪老婆。
“那你们公司副总还挺为你着想的。”
“你们那位谢副总也是。”
某人凑她耳边愤愤咬了一口,醋酸味再次扑鼻而来。
周梦岑唇角微抬,想拉住他解释自己跟谢淮的关系,但男人已经起身,掀开被窝下床,同时按了下遥控器,窗帘自动打开。
显然不太想聊。
又或者是,不屑于聊。
明亮的日光流淌涌入,周梦岑下意识抬手当了挡眼,手指移开眼眸时,看到他背对自己立在窗户前。
逆光看去,男人的背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深邃,就像一座坚固的山峰,矗立在风雨之中,岿然不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等眼睛适应光线时,模糊的背影逐渐清晰起来,男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露出劲瘦的腰身、挺直的背脊,黄金比例的身材,肩宽腿长,瘦而不柴,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很有力量感,让人看着就血气翻涌。
周梦岑揉着还泛着酸的腰
,对这点深有体会。
“今天天气不错。”他看完天色后,回身来抱她,“要洗澡吗”
周梦岑摇头,再洗就真要迟到了,更何况昨晚折腾那么晚,都洗了两次澡了。
秦墨笑了笑,又去衣帽间给她找了新衣服过来,半跪在床边,直接上手要帮她换。
周梦岑脸颊微热,顺着他的手坐起来“我自己来。”
秦墨却没有停,拇指指腹勾下她肩上细软的吊带,幽幽道“虽然海城这边我没什么工作,但纽约那边还有事情未完。”
周梦岑啊了一声。
秦墨捏了捏她鼻“所以今天没法送你去上班了,我中午的航班。”
周梦岑这才恍如梦醒,目光不自觉带了些依恋“又要去纽约”
才刚回来两天就要走倒像是特意回来陪她过个周末。
“aid那边还有些项目要过去一趟”
这下,周梦岑也不排斥他给自己穿衣了,伸手揽住他脖颈,一脸不舍问要去多久。
“三天,也许五天。”
男人手臂绕到她背脊,帮她扣上搭扣,温热的手指时不时划过细腻肌肤,饱满因面料轻薄溢出,他顺手托住,按压进去。
周梦岑感觉自己掉入了恋爱的陷阱,含嗔带涩地瞥了他一眼。
一道深邃的沟壑赫然形成,男人微砺的指腹似有若无摩挲着,泛起一丝涟漪。
周梦岑身子发软的同时,忽然不想去开会了。
顾不得还未穿上次衬衫,她将他紧紧抱住,柔软贴着他坚硬胸膛,声音有些难受,“能不能早点回来”
秦墨喉结微滚,俯身含住她唇,与她缠到一起。
“我尽量。”
气息因为别离情绪,再次浑浊。
男人英俊的脸一整个埋入沟壑之中,鼻尖用力嗅着,唇舌吮吸,齿尖轻咬。
那是无人可窥探的幽谷,他可以尽情留下自己的私有印记。
熨烫平整的衬衫,在热吻拉扯中被他穿上,缠缠绵绵留下几道褶皱。
对于秦墨说的尽量,周梦岑总觉得没那么快。
出于女人第六感,她直觉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心中有了牵挂,开起会来未免有些走神。
她还想起昨晚,他说的那句话。
“你从来不是始作俑者,觊觎许久的,是我。”
那他什么时候开始觊觎自己的
昨晚抵死缠绵时她问过,但他说下次回清大再告诉她。
而至于两人什么时候去一趟清大,他没有说。
可周梦岑心里隐隐有了期待。
偏头看了眼手腕表盘时间,她目光不禁有些落寞。
十一点半,飞机刚起飞。
“周总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谢淮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主动出声提醒。
周梦岑抬眸,摇头,解散了会议。
又
低下头,翻看文件,签字,试图找回自己理智。
一众人散去后,谢淮并未离开,而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平静。
“还没跟周总道喜,原来秦总就是书颜父亲。”
虽然他那日在名爵已经猜到,甚至还起了坏心思,想让书颜避开秦墨,但他也知道,从那个男人回来的那一刻起,周梦岑更加注定了不会考虑任何人。
他这些年始终没把盛灏放在眼里,不过是因为周梦岑从来也没有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
有时候谢淮也在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周梦岑心甘情愿为之生下孩子,还不动声色放在心底整整七年。
他守在周梦岑身边隐忍五年,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取而代之,更甚至想过,即便那个男人回来,他凭借周氏集团副总裁的身份地位,也断不会输。
可自从知道那个男人是秦墨,且对方也足足等了周梦岑七年后,他便再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爱慕之情。
周梦岑手握着钢笔签字,跟他说了声谢谢,而后又想起了什么,抬眸问他“嘉禾来海城了”
谢淮点头“昨晚凌晨的航班。”
“你去接的机”
谢淮摇头“她没跟我说。”
周梦岑有些意外,以往每次许嘉禾来海城,都会让谢淮过去接机,听他这口气,两人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她夹在两人中间,谢淮对她的情感又有些微妙,便不好多问。
只是再次提起了一件事“北市那边分公司下半年建成,重点会放在医疗领域,你真的不考虑过去”
谢淮却笑容浅淡,将手里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声音有些落寞。
“不了,我想回伦敦发展。”
周梦岑愣住,打开那份文件的同时,想起当初谢淮抛下伦敦一切,跟着自己来海城,其实是藏了私心的,只是她当时心思完全没有在男女之情上面,所以也从未想过他对自己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她一直以为,谢淮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发展平台,而她刚好可以。
她视他为挚友,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天。
周梦岑看着那封辞职信,心情有些复杂。
不过如今的她已然习惯了这种分别,只是默了两秒,她抬头,笑容平静。
“无论如何,感谢你这些年对公司的付出,我也衷心祝福你在伦敦,有自己一片天地。”
她把北市公司ceo位置留给谢淮,一方面确实是想撮合他和许嘉禾,另一方面也很想留住他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既然他不需要,她也不强求。
如今槐南已经逐渐退出娱乐圈,即将和她一起接管周氏集团,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所依靠,但无论如何,谢淮曾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一把,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想到,不过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也
许会选择自主创业。”谢淮坦言。
“挺好的,有需要的话,直接说一声,”周梦岑伸出手,“谢淮,你、嘉禾和我,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谢淮怔了一下,伸手与她相握“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下午,许嘉禾过来公司,谢淮刚好外出开会。
周梦岑便提起他即将离职的事情,许嘉禾坐在会客厅沙发,直接顿住,等苏琪给两人送了咖啡退出房间后,她才神色有些难堪。
“抱歉,因为我的原因,给你带来麻烦了,我没想到,他竟这样怕我”
周梦岑察觉这几天,应该发生了什么事,询问“怎么了”
许嘉禾一颗心揪得难受,这种难受比实验失败还要痛苦万分。
“我跟他表白了。”
“他拒绝了我。”
她声音闷闷,眼眶却明显红了,只是个性使然,泪终究没落下。
周梦岑望着她,怔了片刻,抬手,又不知如何安慰人,只能说“感情这事,没法勉强。”
许嘉禾笑道“我明白,其实我打算表白的时候,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拖了这么多年,想有个彻底了断,把他从心里摘得干干净净。”
话虽这样说,可要实行起来其实还是有一点难度的。
但许嘉禾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我跟谢淮,和您跟秦总不一样,这就好比单向通信和双向通信,你们互相有情,无论经历多少阻拦都将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而谢淮于我,是无法回应的单向,无论我付出多少,都得不到回应的。”
周梦岑知道她暗恋的这些年辛酸历史,在伦敦时,她就一直是那个默默付出的人,奈何因为谢淮温和的性格,这段单恋感情起起落落,早已将她折磨得寡言少语,才将一番精力和热情都投入到实验室研究中。
这就好比e和aen,都是有缘无分的可怜人。
“既然捂不热他的心,与其一直内耗自己情感,断了也好,”周梦岑握住她手,“嘉禾,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双向通信。”
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日,许嘉禾也没了当初刚被拒绝时的悲伤,没再落泪,只是想起以往自己做过的傻事,有些难为情。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只想把实验室里的科研项目做好,其他事情不会再想了,你也别担心我会难过,我已经调整过来了。”
“那就好,”周梦岑浅笑,偏头拿了一份文件,“正好手里有个项目,你应该会感兴趣。”
“什么项目”
提起工作,许嘉禾跟周梦岑一样,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忘掉了男人带来的痛苦。
“昇航公司打算扩展他们机场智能化的应用领域,他们公司太子爷裴宴雪与我算是交好,知道光华实验室与aid有合作,所以想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们来做。”
“机场智能化”许嘉禾倒是很有兴趣,看了下策划书,便应下了,“行,回去我跟团队研究一下可行性,会尽快给你回复。”
周梦岑却塞给她一张名片“不用,裴总说,你直接联系他就好了,我只是在中间牵线而已。”
“裴宴雪”许嘉禾看着手里的黑色烫金名片,念着这个名字,总感觉在哪里听过一样,又想起一事,“不过说起来,他们昇航服务还不错的。”
“你好像经常坐他们的航班。”周梦岑笑。
许嘉禾笑了笑。
忽然想起上周被谢淮拒绝后,她连夜飞回北市,在头等舱忍不住默默落泪时,坐在身旁的男人给她递来手帕的场景。
“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听到。”
男人说完,还自觉戴起了耳机,给她留下个人空间。
许嘉禾只匆匆瞥了男人一眼,西装革履、气度非凡,除了长得好看声音好听之外,她再没注意其他,所有悲伤情绪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关怀,越发汹涌而出。
她为了一段没有结果的暗恋耗尽最美好的几年青春,而那个男人的目光,甚至不如一个陌生人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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