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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柳喜欢暗一点的地方?
放屁。
傅止宜张嘴:“你不……”
“诶,新郎!快出来接待客人啦!”
有人在外面大声喊着陈鸣羽的名字,男人听到声音往后看了眼,“看样子我要先走了,剩下的我们婚礼过后再聊。”
他抬起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然后转身向着喊他名字的人跑过去。
想说的话被打断,傅止宜望着他的背影,嘴唇开合几下,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她不想隐瞒什么。
知道池柳怕黑的人只有她,这份特殊是从她们第一天相遇的时候就注定了的。
而今天,傅柳将要嫁人。她也怕。
傅止宜不想借着这份特殊而去打扰她选择的生活。
她想要告诉陈鸣羽,可是话要说出口的那瞬间,她清晰感知到了自己心底的不愿意。
并且不得不承认,男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
心底有一丝小庆幸。
很淡。
比任何情绪都要难以发觉。
但女生却轻易地将其捕捉,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类似于快乐的感觉了。
叹出一口气,傅止宜垂着身侧的手掌捏了捏。
她警告自己不可以反悔。
这条路是她选的。
眼看就要走到尽头了,她不可以拐弯。
“呼——”
傅止宜直起身,觉得房间有些闷。
她出了化妆间往大厅走。
“没关系的,”她告诉自己,“婚礼一结束就告诉他。”
这场被陈家人全力期待的婚礼筹备得十分盛大。
鲜花,气球,礼炮和最基本的装潢都是精心挑选的最好的。
无论看多少次傅止宜都诚心觉得,这是她见过最隆重的婚礼。
在大厅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不到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在繁杂的声音中傅止宜转过头,撞上慕清予望过来的视线。
她站起身,弯起唇角:“你们来得好早。”
和姜岑简单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来的路上慕清予和姜岑已经说好了不要提傅柳和她之间的事,就当做一场平常的婚礼。
她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不是外人三言两语就能恢复如初的。
所以尽管心情有些复杂,两人还是平常地和她闲聊了两句。
傅止宜聊着聊着视线越过慕清予的肩膀落到她的身后:“有人叫我,所以我想我得离开了。”
不远处,陈鸣羽在朝她挥手,示意她过去一下。
慕清予和姜岑侧过身体,点点头:“你忙,之后再聊。”
女生迈动步伐,和新郎交谈了两句,然后点点头跟着他一同去门口迎接客人。
姜岑看了眼,收回眼神。
沉默几秒说:“这里的东西挺好吃的。”
慕清予抬眼看她,两人对视,看到对方眼里的心照不宣,都没有对于这场婚礼发表任何看法。
女生点头:“对啊,我也喜欢。”
门口,傅止宜站到了陈鸣羽身边,男人小声对她道:“我妈估计要弄一会儿,只能拜托你来了。”
傅江和陈父都在里面和一群人交谈,接待的事只有交给他们。
傅止宜无所谓地笑笑:“我应该做的,毕竟,是姐姐的婚礼。”
陈鸣羽感激地看她一眼。
仿佛她是什么天大的圣人。
傅止宜移开眼,自然地对走来的宾客扬起舒缓的笑。
来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些陈家的亲戚或者商业上的伙伴,再加上一些傅家——傅江邀请的人。
少数是陈鸣羽的朋友。
其中不少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但一口中文说得十分流利。
一上来就给男人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中文中掺杂着一两句英文。
陈鸣羽便也转化成他们适应的交流方式。
大概是觉得傅止宜听不懂,有个人用法语问陈鸣羽她是谁,是不是单身,可不可以追之类的话。
傅止宜垂着眼眸微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男人把人敷衍走后偏头问她:“你……”
傅止宜点点头,笑:“听得懂一点。”
语言,是从小就会被教的。
法语涉猎不是很深,但这么简单的语句,傅止宜不过脑子就能知道意思。
陈鸣羽耸肩:“他人就这样,所以——”
停顿的时间太长,就自然转化成了询问的意思。
女生抬眼看他,摇了摇头。
说:“不考虑。”
“oK,明白了。”陈鸣羽爽朗一笑。
“聊什么呢?”陈父走过来,大掌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
看得出来父子关系不错。
“诶,刚有个朋友……”男人顿了下,换了解释,“我问小宜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我好给她留意一下。”
陈父闻言眼睛微亮,哦了一声说:“这样啊,那正好,我也给小宜留意一下。”
傅江在他后面过来,将两人一前一后的话听得清楚,眼皮垂了下,又掀起来,将视线投向傅止宜。
似乎也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女生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没被他们的话击落,笑得依旧缓和。
“今天是姐夫和姐姐的婚礼,良人结合,就不要说我了,主次颠倒了。”
“诶,”陈父一摆手,“啥主不主次不次的,都同等重要,鸣羽和小柳的事定了,接下来我们就专心留意你的事了。”
“叔叔身边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只要你喜欢有合适的,说一声叔就给你牵线。”
傅止宜浅笑,眸光不定,沉默着没说话。
傅江迈步上前,笑了下,轻轻揽过女儿的肩膀:“估计这孩子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反正年纪还小,不着急。”
“现在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了,她要也嫁人了,我身边还没人陪了。”
陈家父子也懂他意思了,笑笑就将这个话题掀过去了。
陈母姗姗来迟,抱怨着那灯光就和听不懂解释一样,让他暗一点就暗得过分,亮一点又亮得过分。
“折腾死我了。”陈母摇摇头。
她走过去站到陈鸣羽身边,抬手赶陈父走:“别在这里待着闲聊,做你的事去,要是没事就去核对下流程。”
陈父:“早上不是走过一遍嘛。”
“再弄一遍也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十多点了,再一个多小时婚礼就开始了。”
在冷气十足的大厅里,陈母额角冒出一点汗,可见她是多么忙碌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