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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竹条擦拭干净,放回原处,傅止宜这才拖着疼痛的后背上了楼。
如果不是傅柳提前回来,只怕她这后背是免不了皮开肉绽了。
傅止宜缓步走着,路过书房的时候顿了顿,接着又继续往前走。
傅父让她不准吃饭,傅止宜便也没吃,忍着后背的疼早早洗漱完了,屋内暖气充足,她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衣。
屋内备了药,她坐在床尾将睡衣拉下去,扭着身子想要去擦后背的伤。
咚咚咚——
敲门声,不用想傅止宜也知道是谁。在这个家,会半夜来敲她门还不说话的人,只有一个。
傅止宜没动作,但把沾了药的棉签放下了。
外面的人也等了会儿,随后又抬手敲门。
女生皱了眉,把睡衣拉起来,开了门,抬手挡在门口,一副不让进的姿势。
“你来干什么?”
傅柳并不意外,她弯唇笑着:“小宜,我来给你涂药。”
“谁让你来敲门的,你不怕被人看到吗?”
“姐妹之间不可以有点联系吗?小宜,没事的。”
“走开,回你自己的房间。”
傅止宜想要关门,却被女人一把抵住了,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傅止宜,嘴唇染着鲜艳的口红,像是嗜血的痕迹。
“我说……”
傅柳用力一推门,趁傅止宜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脚往里走,她不敢把人推到墙上,所以自己转身靠到了墙上,又搂住女生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带,同时伸出脚把门踹关。
即使脾气再大,嘴唇也是软的。
傅柳轻轻咬了下,很快就被咬了回来。女生很使劲,像要把她的嘴唇咬掉一般,傅柳下意识地皱眉,又微微勾起唇,垂眼看着她恨恨的眼神。
感受到女人不再强势,傅止宜很快退开,手抵住肩膀,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到最开。
接着,瞪她。
傅柳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咬的地方,上面有个深深的牙印,但是——
“这次没咬破,小宜心疼我了?”
傅止宜不屑地笑:“我真想咬死你,看清楚这是在哪儿,你疯了吗跑我房间来?”
女人没说话,带着柔和的笑意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但被傅止宜一把拂开。
“滚,别碰我。”
傅柳也不气,甚至好脾气地弯弯唇说:“我给你擦药,擦了药我就走。”
“不需要,你现在就走。”
说着傅止宜挣了挣,没想到轻易挣开了。
傅柳说:“不敢使劲儿,怕你疼。”
“那还真是,多谢你关心。”女生的摸到了门把手上,冷冷地说,“你是打算自己走还是我赶你出去?”
傅柳靠着墙,轻笑着看她。
“好,你不走是吧,我走。”
傅止宜要拉开门,但手被傅柳按住了,女人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从背后抱住了她。
“小宜……”
“别抱我——”傅止宜挣扎,几次都差点打到傅柳的脸。
“小宜,我最近还要去和陈鸣羽见面,别打脸,其他地方都随你处置。”
闻言,傅止宜渐渐停了动作,但还是很排斥她抱自己,脖子用力往前弯。
语气十分冷淡:“我后背疼,你还要抱着吗?”
傅柳低声说:“我轻轻的,不疼。”
“是不是我不让你涂药你就不走?”
“给你涂完药……”傅柳的鼻尖挨了下傅止宜的脖子,“我就走。”
傅止宜重重咬了下下嘴唇,颤着眼睫说:“你别骗我。”
“嗯,不骗小宜。”
傅止宜让她松开自己,带她到了床尾。
药膏和棉签都被傅止宜拿了出来,傅柳轻车熟路地丢掉原来那一根棉签,拆出了一根新的,沾了药膏抬眼看到傅止宜还衣冠整齐。
她笑起来,像是姐姐般的笑:“小宜,衣服不拉起来我可擦不到哦。”
“我不是小孩子,别拿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傅止宜侧着身子,没有把衣服拉下去,而是把后背的睡衣拉上来,说:“你擦吧。”
傅柳笑了下,没说什么,抬手去给她擦药。
女生后背红痕交错,傅柳顿了下,眉头皱起来,动作轻柔,怕弄疼了她。
“昨天我和你说了的,你为什么没接秘书电话?”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家法处置。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根柳条了。
“你满口谎话,我怎么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没有骗过小宜。”
傅止宜嗤笑一声,没接话。
几个月前把她骗出去囚禁的事,傅止宜还历历在目。
果然疼不在她身上,就不会记得吧。
也是,人都是这样的。
药膏冰冰凉凉的,覆盖在火辣辣疼的伤口上有些舒服。
不过今晚睡觉不能躺着了,轻轻阖了下眼皮,一点困意涌了上来。
——“小宜,我怕黑……”
黑暗中,青涩稚嫩的少女蜷缩着身体,眼尾泛着水意,低低说着这句话。
她刚说完,画面中就凭空出现一只手朝她伸了过去。
那双手粉白、细嫩,有着常年护理的精致——和傅止宜现在的手好像。
那是,她的手。
眼睛瞬间睁开,脱轨的意识重回身体,傅止宜偏头去寻,看到傅柳正收拾着药膏。
对上女生清明的视线,她笑了下说:“我以为你困了呢。”
是,刚才是困了,但现在清醒了。
“你怎么还没走?”
“收拾东西呢。”傅柳抬了抬手上的药膏。
“放那里,我自己来。”傅止宜说着就伸手去抓药膏,但傅柳往后一躲,她更用力伸手去抓。
傅柳垂了点眸子,视线落到她胸前,眼眸眯了眯。
傅止宜抢到了药膏,正要开口赶人的时候肩膀被捏住了。
她皱眉,张口就要骂:“池柳,你发什么……”
身前的衣领被捏住,沿着肩膀往下滑,落到了她胸口的布料上,手指捏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的纽扣,轻轻揉了揉,手法很奇怪。
傅止宜沉了眼,“你想干什么?”
傅柳不说,只是炽热地喊她:“小宜……”
“你刚才才说不骗我的。”
“可是,”傅柳表情忍耐又委屈,“忍不住……”
傅止宜捏着药膏的手使了劲儿,接着扔开药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说:“忍不住你还来干什么?真贱。”
“小宜,脸……”
“不可以打?你还要去和陈家公子约会?我偏要打,凭什么要顺你的意。”
“不是。”傅柳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拉过她打了自己脸的手,轻声说,“打我的脸,你会疼,用点不让你疼的办法惩罚我好吗?”
惩罚,这个词,是傅柳以前用在她身上的。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关系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扭曲。
但不变的,是傅止宜从心底爬上来的压抑和害怕。
可傅柳却像浑然不觉一般,眼神锁定她,偏了下巴去亲吻她的掌心,从掌根亲吻到指尖。
接着,舔舐,润湿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