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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破坛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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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长公主说的可是真的?了大长公主炮仗似的一通发火,可算是明白了

    个大概,但却反而更加不懂哪两人怎么没由来的扯上了这等关系,分外惊讶。

    “太后,奴婢——”钱小米真是有理说不清,被大长公主一通炮轰吓住了,真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难不成和大长公主说是你儿子先起的提议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就怕她更以为自己巧言令色。

    钱小米从没有过像此时此刻这等进退两难,心里更是埋怨尹冬夜那家伙怎么就漏了口风,这次可难在他老娘手

    里逃过去了。

    而就在钱小米努力组织言词,想要尽量解释明白这事情的缘由,大长公主就又忍不住了。“哼,她当然不敢说,连太后你都给瞒住了,可见她用心何其狡猾,不定筹谋了多久时日,方哄得冬夜昏了头。”她见钱小米支支吾吾不马上回答太后的问话,心里更加笃定钱小米是有意为之,刚刚才稍为平息的火气又像炸锅般燃起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出身,不过就是仗着立了点微功末劳的奴婢身份,竟然肖想根本不配的事儿,像你这般的小小奴婢便是当个妾也够不上尹家的门槛,也不知是灌了冬夜什么迷汤,竟然说约定半年后娶你过门。我说他怎么回来这许久都看不中个大家闺秀,原来都是你这宵小在背后作怪,胆子倒真是不小。若不是昨儿个冬夜喝多了说漏了嘴,合着本公主还不知道是你这奴婢教唆于他,让他拖着就是不肯娶亲。”

    因着自己儿子终究货真价实有着一半皇家血脉,和平常那些官家贵族子弟相比自认仍是身份高了一等,大长公主对于未来儿媳妇地要求也定得很高。

    这半年来她这个当娘的为这事操了不少心,也为他找个不少媒人了,可都没一个成事,原本还想兴许是自个儿子眼光高也急不来,谁知一转身竟然和这么个貌不惊人的大龄宫女看对眼了,真是把她的如意算盘都打落个稀巴烂。

    这个宫女有什么好,出身低微不在说,长得够不上大美人的级数,年纪更是不小,左看右看也没一处能配得上她宝贝儿子。大长公主越看钱小米那模样儿越是觉得够不上自己心中的分量,思付除了是眼前这奴婢使了手段之外,自己儿子断不会喜欢上这等女子。

    没错,定是她不知使了何等狐媚妖术,不然自己儿子又怎么会如此没眼界,那么多的名门淑女都不放在心上却倒偏偏看中她!

    冤枉啊!钱小米被她一番凶巴巴数落。真是冤枉得要飙泪。自己什么时候灌过她儿子迷汤了。要灌也是她儿子灌她!

    果然是贪杯误事。前有林怀安地“悲惨”遭遇为鉴。尹冬夜这家伙怎么还犯了这等错误。他可好喝完就玩爆料。她倒要被上狐媚子地黑锅。这是倒了哪辈子地霉。

    “大长公主你先息怒。如今你可是有身子地人了。切不能随便动气。对孩儿不好。先顺顺气。待小米慢慢说来。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太后瞧着多年地闺中密友气成这样。担心她一不小心动了胎气。本就是不小地年纪可经不起这般折腾。连忙上前拉着她劝说。又催促钱小米解释清楚。“小米。这事究竟是何等地来龙去脉。你还不赶快给大长公主说来。让大长公主急着这样。”边说着边给钱小米打眼色。让她怎么着都先让大长公主消气再说。

    既然尹冬夜都已经“酒后吐真言”她若是还硬撑着说没有这回事无疑反显得“此地无银”了。钱小米被大长公主地蛮横相激血性翻涌。一咬牙低头顺眉语气却又不卑不亢道。“回太后地话。尹中郎和奴婢是做过这样地约定。不过却是‘你情我愿’之举。并不如大长公主所言设计迷惑。奴婢抚心自问也没有做过任何见不得人地勾当。请太后明鉴。”

    “叔可忍。婶不可忍”(注一)!

    她虽然只是个当差办事地宫女。但自问穿来之后也是脚踏实地老实做人。既从未想过宫斗飞枝头。也没盘算过嫁入豪门捞金龟。这次明明是她和尹冬夜二人地事情。这当娘地却不由分说将责任都推在她身上。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难道大长公主就真地可以血口喷人。她是正牌公主又怎么样。也不能随便冤枉她。钱小米火气一起和她扛上了。

    “小米,你和冬夜之间的事,都是真的。这——这都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哀家也没

    起过?”太后之前还以为其中有何误会,如今听钱韪,除了又一次震惊之外最意外的当然还是他们二人何时开始“暗渡陈仓”而她却半点也没有察觉。

    太后本来还一心想着为钱小米在皇帝儿子身边谋个妃嫔职位,好让她安享后半辈子,却哪里料到她却楞不吭声和尹冬夜看对眼了,这一出还真是令她意想不到。

    在一众人面前论及这等私事,还真是够尴尬地,尤其事情本来还没到这个地步,却是大长公主将事儿挑了出来,钱小米也不知该怎么向太后禀明他俩“郎情妾意”的具体由来,神色便不由有些扭捏起来。

    本来就没有过地事情又怎么捏造得出来,这不是难为她么,钱小米是有口难言,只得谨慎解释请罪。“太后恕罪,奴婢本来也没料到会变成今日的局面,却不是有心隐瞒。”本来她就没把当日和尹冬夜地一番约定当真,又怎么向她说明,落到今天这般为难处境实在是始料不及之事。

    钱小米据理力争本是分所当然,可听在大长公主耳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带着白玉戒指的右手食指“嗖”地一下指着钱小米的面颊,咬牙切齿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奴婢,到了这会儿还想着狡辩,难道本公主还不清楚自己的儿子,若不是你存心勾引,他又怎么可能放着京城里头这许多大好淑女千金不去喜欢,倒来喜欢你这无貌无才的小蹄子。柳尚书家的大千金艳名远播、常侍郎的妹子才女风采、沈轻侯的小姨品德高洁,那个不是青年才俊趋之若慕的显贵女子,你这不知哪处山野村落冒出来的粗鄙民女又有哪一处能相比,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

    钱小米一听却是怒由心生,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那些名门淑女或许的确出色,可你自己儿子审美原则有问题却关我什么事,自己幼儿教育没捉紧怪得了谁,更何况我又差到哪里去了!

    “大长公主这话请恕奴婢不敢芶同,常言‘萝卜青菜更有所爱,奴婢自知貌丑无盐,可尹中郎将偏看着合眼,奴婢也无话可说。据奴婢听闻,当年尹老将军也是平民出仕,大长公主也一样坦然下嫁,尹中郎将想必也是随了大长公主不拘俗念的性子。”这大长公主还真是强横惯了,相貌出身是父母给的这又当得了什么过错,她越是如此蛮不讲理钱小米越是难以服软。

    想当年她贵为皇后嫡女身份何等尊贵,又何尝不是要死要活偏要下嫁平民出身的意中人,如今事过境迁倒好以此来说她,岂不是自打嘴巴。

    钱小米这话一针见血切中大长公主的死**,当即没了言语,只有那越发铁青的脸色分明的显示出她快要气晕的状况。

    “大长公主请保重身体。”大长公主带来的丫环一看主子落了下风,担心她气坏身子赶紧扶着劝说,回头却是责怪钱小米。“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顶撞大长公主,可知罪过。”

    娘亲的,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又何罪之有,这丫环倒还真是狗仗人势。钱小米被这丫环和她家主子一般的蛮不讲理弄得十分无语。

    “小米,你怎么能这样放肆和大长公主说话,还不快赔罪。”太后在旁看着这两人唇枪舌剑心里忧心不已,一见大长公主被钱小米挤兑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为免局面更难收拾马上冷着脸让钱小米别再顶撞大长公主。

    太后和大长公主相交多年,又岂不知这闺蜜从小骄纵性格蛮横,一生气起来更是谁也劝不住,但众目睽睽之下钱小米如此顶撞却是万般不该,强令她别再说下去也是为了不知令她祸从口出。

    钱小米本就没想和权贵抬杠,只是方才大长公主的指责实在太无理她才忍不住反驳,这会见太后也出面了当然见好就收,装出一副知罪的模样。“太后恕罪,奴婢方才言语无状顶撞了大长公主,奴婢罪该万死。”

    正当太后想借个说法让钱小米回去“闭门思过”赶紧离开大长公主视线范围,一个修长身影自门外急匆匆闯了进来,身形未稳便躬身行礼。

    “给太后请安,母亲息怒,冬夜来迟了。”

    众人定眼一看,却不正是宿醉刚醒的尹冬夜更是何人,这下子“痴男怨女”可都到齐了。

    注一:真正句式应该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