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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钱小米瞧见钱小米惊得嘴巴都塞得进鸭蛋的怪异模tt是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没好气的在她额上弹了一指责备道。“你这都是想到哪里去了,我去哪儿是为了办正经事情。”这女人都把他想成什么样子。
“废话,那个男人去那种地方不是要办所谓的‘正经事情’,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还这么容易骗得着。”钱小米从震惊里清醒过来,听了他的狡辩看着他的眼神都透着鄙视,气恼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果然没有说错,还以为你会稍微不同一些,原来还是不过如此。“她脑袋正被尹东夜去那种烟花之地的事实打击得都快短路了,压根没注意到她和他说话的语气是何等的酸溜溜,只觉得心里有些某一处像被针扎似的隐隐刺疼。
钱小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甚至有些感到气愤,忽然很想狠狠踹眼前这个还一脸不以为然的家伙一记飞腿,但理智又猛然提醒自己好像并没有如此作为的立场,尤其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般反应激烈。
尹东夜看着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活像玩变戏法似的,直觉十分有趣又好笑,但越发认真解释。“我再说一次,你真的想歪了。我是去了怡红院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胡天胡地,而是事出有因。”看钱小米听了仍是露出非常怀疑这话真假的神情,苦笑着继续往下说。“怡红院不但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艺坊,里面的花魁柳青姑娘更是名满京城,不但艳名远播而且才艺双绝,既惊琴棋诗画又善吟诗作对,更善解人意,故而京城里许多贵族子弟文人墨客都是她的入幕之宾,我昨晚也是好不容易才能得她肯见一面----哎呀!”话还没说完,便突感脚上一阵剧痛。
“你去死吧,她这么好还不巴在她裙脚不放,在我面前炫耀什么!”当尹东夜正说得兴起,已经忍无可忍的钱小米再也按耐不住,使出吃奶之力一脚踩在他穿着鹿皮长靴的脚面上,嘴上骂道。“死色狼,见到个美貌姑娘就流口水,枉你还是个朝廷重臣,这色眯眯的死样子真是把朝廷的面子都丢光了。”
钱小米对尹东夜在她面前如此夸赞哪个所谓的花魁感到莫名愤怒,再也受不了“赏”了他一脚,转身就气哼哼离开,浑然忘了自己当初瞧见皇帝那个顶级帅哥时是何等花痴反应。臭小子,早就不应该将希望放在他身上,还是自己想办法好了,以后再不想见着他了。
却说尹东夜受了钱小米这一脚,可算及时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瞧着她转身就要走也顾不得揉一揉恐怕已经青黑一片的脚面,马上一手拦住她的去路。
“你这人怎么老这样急性子,我这不还没说完吗?”
“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可没有工夫听你慢慢说那美艳过人的柳青姑娘,是如何如何的的才色过人倾倒众生,你想炫耀你昨晚在那温柔乡的无限风情可是找错人了。”钱小米也不知多久没有尝过这种被气炸的感觉,简直就像脑门都在冒气,根本不想听他再分辨。可她偏偏又说不清自己有什么好生气,只能都归咎于对自己错托尹东夜这个决定感到恼怒。
尹东夜满是委屈,可拦住的钱小米的双手却是十分坚定,让她怎么也无法突破“包围”扬长而去。
“我去怡红院找柳青姑娘是就是为了对你所托有所交代。你不是让我查明闵皇爷被皇上软禁地原因吗。我就是因为昨晚从林怀安口中听出了些古怪。所以才去哪儿寻找线索地。你倒还怪我了。劳心劳力费了这么一番工夫。还没落得好。真是前辈子欠了你地。”说罢除了摇头叹息还真不知拿她什么办法。
钱小米虽然冲动。但听他提及“闵皇爷”三个字又冷静了许多。顿了顿这才回过头狐疑地看着他。问。“你还记得我托了办什么事啊。但闵皇爷那档子事和你去怡红院找花魁倒是有什么关系?林怀安大人昨晚究竟给你透露了些什么珠丝蚂迹?”好。就看他怎么说。
见她可算肯听他说话。尹东夜也不由舒了口气。不失时机给她说明这其中种种关联。“昨晚林怀安没有和我直言整件事地内情。但闪烁其辞间还是让我听到了些古怪。于是我就联想到了在前几个月时他与闵皇爷。京城流传他们因花魁争风吃醋闹出争执地风流佳话。这个。你应该也有所闻吧。”按宫中消息灵通地本能。她应该听过才是。
他话说到这里小米总算明白了些因由。顿时恍然大悟。“那你地意思是说。怡红院地柳青姑娘就是当时惹来争端地那位花魁?”如此说来。他去青楼不是为了寻欢作乐作些龌龊事情。这个认知令她地心情当即来了个大转变。
当日闵皇爷与林怀安地那件流言钱小米也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原来就是这怡红院里发生地。可是这事当初皇帝不是已经责罚过闵皇爷了。难不成皇帝
重提?可是这事都过去几个月了。就算当初闵皇爷这]不成样子失了皇家体面。也不该还要软禁这般严重。
“没错,所以我昨晚将二者联想在一起后,就连夜要去会一会这位不得了的人物。”尹东夜看着终于“沉冤得雪”了,这才安心接着说。“要见这柳青姑娘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幸好我也只是要有话问她,花了不少银子才托得老鸨说好话请她一聚。”其实他没敢直说昨晚那柳青姑娘在丫环通报了他的名字后,根本不用老鸨劝说就已经很乐意接待他这客人的详情,因为他担心直说出来后钱小米只怕还要再给他几脚。
“那她告诉你些什么,关于那次闵皇爷和林怀安为了她争风吃醋详情如何?他们是不是如传闻说的那样吵得都要打起来了?快说,你快说嘛。”一听有八卦可听,钱小米兴奋得连其它事情都暂时忘了,满脸尽是好奇的催促着他的回答。
方才才有了教训尹东夜也不敢再卖关子,赶紧将事情如实道来,只是神情不免有些令钱小米弄不懂的犹豫尴尬,但钱小米这会儿只想探知当日之事也没心思猜想。
钱小米这会对他又和颜悦色起来,尹东夜这才有工夫隔着靴子揉了揉还在作疼的脚面,便将自己昨晚自林怀安口中听到那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说与她听钱小米听了果然也和他有同感。
“按这林大人的奇怪反应,倒的确令人有些遐想,看来他与闵皇爷之间的恩恩怨怨和世人传言中的有些出入啊。”钱小米听了也觉得内里有些名堂,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闵皇爷好像有什么事儿对不起林怀安来着。
“京城里的怡红院的花魁柳青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所以只陪客人谈天说地吟诗作画,而林怀安大人与闵皇爷二人都是她的常客,时常会去给她捧场。但这林怀安与闵皇爷向来不和人尽皆知,故此每次若二人碰巧到怡红院找她,都难免会为此争执一番,只不过都被及时劝住。后来柳青姑娘十八岁生辰那天,更是她不得不正式开始接客的日子,怡红院为此大张旗鼓,引来不少公子哥儿感兴趣,而林大人与闵皇爷也去凑了这个热闹。”这事发生时尹东夜还在从边关调回京城的路上,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后来自别人处听到故事的大概。
钱小米听到这里,对那个素昧平生的柳青姑娘刚才还不喜的感觉瞬间化为同情,若不是急于知道下文,简直就要骂一顿那些自命风流的家伙。
“那后来呢?他们怎么又闹起来了,是因为都抢着柳青姑娘的**一夜没成功吗?”两虎相争况且有一败,更别说除了他们还有不少公子哥儿,竞争还不是一般的小。
尹东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是没成功,因为最后得到那个机会的人是张尚书家的二公子。”
钱小米又不懂了。“既然不是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那他们还有什么可闹的,真要不满最多也是合伙找那张二公子的麻烦。”梦中女神被抢了,最好的办法是二人冰释前嫌一起联手收拾情敌,他们倒是闹个什么劲。
“其实这是为了什么柳青姑娘也说不得很详细,所以我又向怡红院里的下人里打听了只知道他们酒醉留宿怡红院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还没醒来就听见两人已经吵了起来。”
“酒后留宿?”
“那些下人说那晚没能抱得美人归,不少落败者都心情不快,所以喝了许多酒,醉倒一片。那些有带下人的少爷们最后都被各自送回了各府,闵皇爷与林大人因为是朝廷官员不敢大肆声张,当晚也没带仆人又醉得不轻,所以不得不留宿怡红院。刚巧那晚客人多也没那么多上房空着,虽然明知这两位并不融洽,也只好将他们安置在一个房里第二天下人正要给他们送去洗脸水,就看见他们吵起来了,可能之前还打了一架,因为自房中出来两人都衣衫不整神色有异说到这里,尹东夜的神情已经是掩不住的闪烁,仔细看的话还能瞧见他饱满的额上不自觉渗出薄汗。
“然后呢?”钱小米神情凝重看着他问。
“然后----可能是因为身为朝廷官员大打出手的狼狈模样被人瞧见失了脸面,所以很快就各自回府了,从那天后两人都再没去过怡红院。”这些都是尹东夜从当日目睹状况的送水下人处打听而知,这都照实说了,说完终于忍不住擦了擦就要流下来的冷汗。
钱小米沉默了,尹东夜也忽然不再说话,二人相对而视眼神交流,安静的小道上只有风声。良久,钱小米才打破寂静,喃喃问道。
“那个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一样吗?”
尹东夜听了,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