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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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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十二月,稻香村满山遍野都是黄澄澄的油菜花,吸引了许多游客前来观光。

    而今年的游客更是骆驿不绝,小小的诊所里,病人也随之暴增,因为有八成以上的病人都是

    “医生,人家觉得胸口好闷,不信你摸摸看。”女病患借故抓起聂亚恩的手,贴向自己的双峰。

    聂亚恩马上将手抽回,拿起听诊器,淡淡的说:“请把背转过来让我听诊。”

    女病患微感不满,撤娇道:“人家大老远从高雄跑来给你看,你就只看背?好讨厌喔!”

    像这种类似的状况一天发生好几次,令聂亚恩哭笑不得,这些女病患大都是来南横旅游,无意中见到聂亚恩,从此便借故常来纠缠。

    张雪梅见状虽不高兴,却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嘀咕道:“谁教你把胡子刮了,给自己惹麻烦。”

    他也不辩驳,只是笑看着在屋外教课的语舒。

    凭着女人的直觉,张雪梅敏感的察觉到事态不寻常,忿忿的说道:“哦我知道了,是她叫你刮掉胡子的,对不对?”

    他只是愣了一下,不解她的反应,不过还是回道:“我想换个样子也不错。”

    “你”妒意涌上心头,她气鼓鼓地叫道:“换个样子做什么?你当初不就是为了躲开那些花痴才留胡子的吗?现在她要你刮掉,你就真的那么听她的话?”

    这时,语舒正好下课进来休息“咦?什么事这么热闹?”

    “都是你不好!”张雪梅见到情敌更加气恼。

    语舒闲闲地看她“我哪儿不好了?”

    她恨恨的兴师问罪“你没事叫他刮掉胡子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他会很困扰的?”

    语舒闻言马上猜到七、八分,故意回道:“有什么不好的?这么多人来参观,还可以收门票呢!”

    “请你们别吵了,我并没有觉得困扰。”怕她们真的吵起来,聂亚恩赶紧否认。

    言下之意,聂亚恩还是偏袒语舒,张雪梅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聂亚恩这个当事人仍一脸的不明所以。

    “我进来之前,你是不是偷偷欺负人家啊?”语舒调侃地问。

    “欺负?没这样的事,没有”聂亚恩瞪大眼。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又怎么会做呢?

    “没有?不然她怎么老是生你的气呢?”真是的,钝得像个石头似的,语舒努力的忍住笑意。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刮胡子她生什么气?”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语舒想了下,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留那么长的胡子把脸遮起来呢?”

    “因为那些女人很很会騒扰我,所以我就干脆把脸遮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女人缘好到不行,每个女人都想对向他伸出魔爪。

    “你现在刮掉胡子,那些女人天天借故上门来看病,雪梅不生气才怪。”

    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一下子增加那么多工作量,也难怪她会吃不消。”

    什么跟什么呀?真是败给他了!

    她拍拍他的脸,投降的说道:“傻瓜!她喜欢你呀!当然受不了别的女人也喜欢你,懂吗?”

    他震惊的叫道:“什么?不会吧!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呀!何况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打趣地问。

    “我我喜欢的当然是你!”他理所当然的说。

    那是当然的了,话舒对自已深具信心,但她想知道这老实人的想法“你喜欢我什么?”

    “我不会说。”他为难的涨红了脸。

    “真是的,你不知道女人是听觉型动物吗?只要是好听的话,怎么听都不厌倦。”她挑逗地抚摩他的脸。

    “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虽然明白,但要说出口恐怕还得多多练习了。

    这傻瓜的口才还真是一级差,算了!等他学会说甜言蜜语,小树也变成神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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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人是怎么了?平常一副忠厚老贸样,只是一看着她就不一样了!

    上课时,语舒总感觉到他投射而来的灼热视线,令她无法专心上课。

    聂亚恩看了一下手表,打开门从诊所走出来。

    “下课了。”他走到语舒身边提醒道。

    语舒转向学生“时间到了,大家回家吃饭吧!记得午睡别睡过头,迟到的人要罚站喔!”

    学生们收拾好课本一哄而散,聂亚恩马上紧握住她的小手“外面太冷了,进屋里比较温暖。”

    他拉着语舒进入诊所,一进去就把门锁上,猛然抱住她。

    “我们不是该回去吃午饭吗?”语舒拍拍他的肩。

    “让我抱一下好吗?”一旦抱住她,他就不想放开她,他似乎爱上搂着她的温暖感觉。

    “你怎么了?”语舒轻抚他的肩,因为他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脖子上“我想要你。”

    “你疯了!”她惊呼一声推开他。

    但他用力的把语舒推到墙边,只用一只手就抓住她的双手,将之高举过头压在墙上,另一手则不客气的用力扯开她的衣服。

    “不要!会被发现的。”她连忙提醒。

    “不会的,这时候大家都在家吃午饭。”他早就想过了,唇边露出要她放心的微笑。

    天!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可以保持这样的笑容?他们是在“偷情”耶!

    他的笑容就像天使般无邪,令语舒不禁坪然心动,瞥见他敞开的衣襟下结实的胸膛,是那样的性感,让她忍不住想要“染指”他!

    “我不要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她斜睨着的神情看来楚楚动人,更令聂亚恩难以自制。

    “我不管什么危险的地方”他早已萻势待发,难以按捺,柔软、火热的嘴唇边吻她边把两人的衣服一件件脱下。

    天!这个号称“最圣洁的男人”真的被她“摧毁”了?否则,他怎么从拘谨的个性变得既狂野又霸气。

    “你冷静一点。”语舒顾忌地往窗外看去,深怕有人经过。

    “让我继续好吗?”她是那种教人品尝过就忘不了的女人,聂亚恩又怎能不为之疯狂呢?

    “你你这个原始人。”拿他没法子,语舒只有这么骂他了。

    大概是被激情冲昏了头,他根本不理,疯狂的吻落在语舒的唇舌、耳畔、颈项和地敏感的背部,令她全身酥软,娇喘连连。

    语舒自觉无法制止,抗拒到没力的身躯轻轻颤抖,于是妥协道:“记得戴套子。”

    他听到了,稍离开她的身子,伸手到抽屉里拿出保险套。

    “什么嘛!原来你早有预谋!”语舒瞪着他斥道。

    他低笑着让她背靠墙面,拉开她的大腿用力挺进“谁教你从一开始就不断的诱惑我”

    “我哪有”她用舌头舔着干涩的嘴唇,双手紧紧的攀住他强壮的躯体,不安的扭动、喘息呢喃。

    他缓慢的律动,柔情蜜意地亲吻她“你有!你不是摔倒就是受伤,不然就是喝醉,害我不得不扶你、抱你。”

    她眨眨眼,无辜地望着他“那样哪算诱惑?”

    “只脑瓶近你,却又不能碰你,你知不知道那有多折磨人?”此刻,他总算可以满足的笑。

    “人家不知道你好讨厌!”她脸上露出难耐又陶醉的表情。

    他得意地笑了“我会努力让你满意的!”

    她被挑逗得快喘不过气来,强烈的快感将她仅剩的体力击溃,全身几乎没了着力点。

    “够了我受不了”她承受不住的向他求饶。

    “你可以的,抱紧我。”他粗嘎的安抚着,但身下的律动反而更强猛。

    语舒只能呻吟着,任由他带领她攀上高峰,彼此紧抱着喘息

    天哪!这种事下不为例了,否则下一堂课她哪有力气站在学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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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日一大早,语舒独自在路上散步,村民一见到她就连声向她说:“佟老撕,恭喜!抱喜!”

    “呃”语舒微笑的想问清楚,那人已擦身而过。

    她纳闷的寺着,突然又有人站在对街向她挥手“佟老撕,恭喜你呀!”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愚人节都还没到咧!

    “佟老师,早,恭喜呀!”身后又是同样的话响起,吓得她急忙回过身去。

    只见萻雅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语舒忍不住问:“为什么每个人一见到我就同我恭喜?”

    “恭喜你和聂医生呀!”萻雅一脸喜气洋洋。

    语舒满脸狐疑“我和聂医生我们怎么了?”

    谁来告诉她,为何一觉醒来,整个世界就变得乱糟糟的?难道大家都看出他俩的暧昧关系?

    “哎呀!别害羞了!”萻雅拍了语舒的肩一下“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你们要结婚,村长还说要发动全村来办这件大喜事哩!”

    语舒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好久好久才勉强用手撑住“你是、是听谁说的?”

    萻雅抓抓脑袋,一时也想不出来“我记不得了,反正全村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的啦!”

    全都是那个“最圣洁的男人”害的啦!老是和她在危险的地方上演刺激的戏码,说不定被淳朴的村民发现了。

    不行她得快点去找另一个当事人问清楚才行。

    在赶回家的路上,每个人仍不断的向她道贺。拜托,若再让她听到“结婚”这两个字,她就要去撞山壁或跳崖了。

    “亚恩!”她来不及绕到前门,直接就从后院冲进屋里,吓得院里的那群傻鸡乱飞。

    “亚恩,亚恩!我”才到门口,她整个人就被抱住。

    “这么快就散步回来了!快来吃早餐吧!”他低头亲了她一下。

    她哪来的心情吃早餐,急着说:“好多人都说我们要结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我们要结婚了!”他深情的凝视着语舒。

    他在说什么呀?

    “你说什么?”她指着他的心手部发抖了。

    他抓住她的心手,放在唇边啄吻,柔柔地重复道:“我爱你,我们要结婚了。”

    “结婚?!”语舒好害怕,因为他脸上有着准备和她共渡一生一世的决心。

    “很惊喜吧!我偷偷请村长帮我筹备好久了,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他含笑地抚弄她的发丝。

    她只是惊愕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因为你也爱我呀!”他自以为是的说。

    语舒望着他深情的俊脸,还真有点给他感动“可是我喜欢被爱,却不太懂得爱人。”

    他不以为意的吻了她一下,眼神始终清澈而坚定“没关系,你只要让我爱就好了,我会跟你结婚的。”

    炳?!瞧他说什么?这句话通常是爱情骗子欺骗无知少女的谎言,但他却说得如此诚恳。

    怎么办?她实在不忍心伤害他,该如何说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呢?

    “咳亚恩,我想我们并不一定要结婚,目前这样也很好呀!”她试着扭转局势,希望别伤了他“圣洁”的心。

    他一听马上反对,言之凿凿地说:“那不成,我不要短暂的温存,而是要你一生的陪伴,我一定要给你名分,对你负责。”

    牛皮灯是很难点得着的,语舒干笑道:“哈没、没那么严重啦!我又不是第一次。”

    “怎会不严重?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你知道你的出现对我的震撼有多大吗?早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非你莫属的感觉。”他低头又给她一个热吻。

    不是吧!她不过是酒后一时“兴起”竟然终结了他的童贞?

    这下子可好了,他显然有严重的贞操情节!

    “所以”她说不出心中早已了然的答案。

    “所以我们一定要结婚!”他接得既快又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