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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凝望着窗外的彩霞,不觉时间流逝。
她心中只有机谆,是的,这个男人居然慢慢主宰了她的心!
大娘见她失神,知道她一定正想着机谆,于是决定稍稍捉弄她。
“唉!”她坐下来,叹口气,一脸无奈。
“大娘,怎么了?”
“浣凝,刚才我出去,听到大家议论纷纷,说那一夜的事。”
“什么事?”浣凝屏息问。
“那夜俄罗靳使者要糟蹋你,机谆得到消息,才会十万火急的送你到这儿来。”大娘顿了下。
“我想知道结果,大娘!”
大娘端起茶,喝了一口。
“使者中了机谆的毒,被连夜赶回俄罗斯,至于机谆,我猜他现在”大娘坏坏的吊浣凝胃口。
“他怎么了?”浣凝开始颤抖,她已经失去亲娘,她不要失去他!
“他可能在大厅”
浣凝克制不住的跳了起来。“大娘,我出去一下!”她飞快的往外奔去。
“喂,浣凝,小心一点!”
大娘摇摇头,她是要说机谆可能在大厅泡茶呀!
****
浣凝慌张的跑到大厅,可是大厅中只有下人,机谆不在那儿,她又奔回新房,仍没见到他的身影,只好颓丧的走向厨娘们住的地方。
一阵马蹄声传来,当她发现马儿朝她奔来时已太晚,心跳几乎停止,她只能捂住双眼,等著马儿撞上她。
马背上的机谆大手一伸搂起她,让她坐在他前方。
“我正要去找你。坐好,咱们出门一趟。”他在她耳畔道。
浣凝紧闭著眼,直到习惯了呼呼的风声才睁开眼看她。
“别乱动,你知道很危险。”他威严但轻声道。
他没事!她松了口气,差点热泪盈眶。
“你我还以为那些使者”
“没什么,我很好,只是呼吸因你稍微急促。”他露骨的与她调情。
“因为我得罪使者太不值得了。”她的耳朵不禁潮红。
“这是我的决定,你有意见?”机谆挑挑眉。
“我只是不明白”她靠在他胸口,聆听他有力的心跳。
“感激我了?要是使者碰了你,依你的个性是玉石俱焚,而且怪我见死不救,我拒绝欠你。”
她的手晃了一下,他低吼著要她抱紧。
“你令我迷惑。”她喃喃地道。
“这话应该由我说,现在乖乖闭嘴,合上眼休息。”
浣凝环著他的腰,机谆空出手,将她的头压在他胸口。
四周的景物不断往后移去,突然间,她好希望这只有他俩的时刻能永远停驻
****
马下停蹄的赶了一天的路,之后他们坐在河畔休息,机谆拥著浣凝,静静的没有说话。
昨夜她竟然在他怀中沉睡,如此剧烈的晃动,她却睡得比以往任何一夜安稳,他伟岸的胸膛带给她无比的安全感。
机谆为她按摩双腿。他晓得她的腿必定麻了,但她哼也没哼一声。
“我喜欢和你一块坐在马背上。”浣凝羞怯地道。
他一笑,将她抱起。“在春季,女人有骑马狩猎的活动,谁封后,谁就有资格受到我的青睐,所以我希望明年你能报名。”
“我肯定会逃之夭夭。”她诚实的说。
“唉!你一点也不可爱,但美得倾城。”机谆放下她。
“是我这张脸迷惑了你。”她知道,他只是玩弄她。
“话你只说对了一半。”
执起她的手,他拉著她往树林里走去。
林子深处,阵阵鼓声及音乐声响彻云霄。
机谆神秘的对她一笑,为她拨开树丛。
映入眼帘的景象,她只能用世外桃源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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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终于弄清楚当地人正在庆丰年,热闹非凡。
机谆为自己跟她戴上贝壳串成的项炼,便融入他们。
全族的人绕著他们唱歌,十分欢迎他们加入。
机谆拍著手和著他们的歌。
她有些紧张,盯著人群瞧。
“浣凝,放轻松,他们不会吃人!”机谆跟她开玩笑,拉起她的手一块跳舞。
当地人的热情包围了她,她有股热泪盈眶的冲动。
之后,众人围成一个大圆圈,绕著火堆跳舞。
机谆卸去平时的威严,尽情的歌舞。
这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他!
浣凝常常看向他,不觉漾起娇憨的笑,然而她浑然不知,机谆也痴望着她不下数十次。
歇息一会儿后,歌声又起,只是这次浑厚低沉,没有刚才的狂野,只有温柔的感觉。
机谆环著她的腰,缓缓起舞。
她觉得体内充满温暖,寒冷已离她好远。
他告诉她,他每年一定到这儿一趟,他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熟,就连三岁娃儿都认识他。
“浣凝,你在想什么?”他低头凝视她问。
“别这样看我!机谆,这样的感觉好怪异。”
她的脸铁定透露出对他情愫,她害怕让他看穿。
“多年前,这里曾经历一场血流成河的大杀戮,被俄罗斯强兵劫掠,全族一百八十人只剩三分之一,在悲痛中,他们站了起来,没有对人的不信任,只感激上苍让他们存活,给他们重建家园的机会。”
“他们没有怨恨?”
“当然有,可是他们将它转为活下去的力量,而不是封闭自我,麻木度日。
“解救他们的人是你?”她看了出来。
“哈,被你发现了。”他朗朗而笑。
“你一直在挖掘我的内心。”她清楚感受到这一点。
“这确实是我的用意。”机谆抚抚她柔顺的发丝,承认她已进驻他心中。
“机谆,女人对你而言是什么我明白,可是你却费心思想剖析我。”
“你伯了,想用话激我放弃?”他抬起她的下巴“只要我决定了一件事,就没有什么能教我放弃?”
“假如我逃呢?”
机谆眯了眯眼“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
浣凝摇摇头,清澈的眼中泛著泪光,她强忍住。
她的表情扯痛了他的心,他轻抚她的脸,温柔的要她舍弃那些坚持。
“你不会懂的,既然可以拥有,难保不会失去,届时孤单跟痛苦只会加倍。”她无力承受那种后果。
“是你一竿子打翻全船的人。”
“所以你会溺毙。”浣凝轻轻一笑。
“不,我游上了岸。”他有坚定无比的信心。
她再度绽出比花更美的笑。
“别乱对别人笑,你的笑是属于我的。”
浣凝耸耸肩,没有回应他的话。
他怎么会懂一个女人要的是什么?他会将她的想法当成自私,不予理会。
她还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决定就此打住,这是避免伤痕累累的明智之举。
拌声停止,机谆的脚步也停下,带她和众人坐在一块谈笑。
之后机谆半途离席,与一位看似酋长的男子进入帐篷商谈。
数名男子绕著浣凝转,她身旁的女子则拍手唱歌盯著她,笑得暧昧。
浣凝接下他们给她的花,觉得自己受到他们的喜爱。
这里没有排挤,人人怡然自得,她额娘向往的可是这种生活?
她跟著拍手,听不懂他们口中的话。
后来她看出他们是在询问她什么,等待她回答,因此她微笑点点头。
欢呼声响起,众人又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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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暗,两名女子忽然抓著她,将她绑在树干上。
“放开我!”浣凝神色惊慌的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朝她笑的男子们,此时一个个拿著弓箭瞄准她。
浣凝惊骇极了,机谆又不在,不知道她有危险。如果他们射偏了,她铁定毙命!
拍手声和著歌声慢慢展开。
女子们的情绪十分激昂,似乎等著看男子们射箭的结果。
所有的男子多数射中她颈子附近。
一名黑黝的男子站了出来,此时呼喊声充斥在耳中,场面已经失去控制。
她认得他,机谆跟她说过他是酋长之子,有神射手之称。
眼见他弦上的箭蓄势待发,一瞬间,另一支箭更快射出,不偏不倚的射在她的头顶上方。
机谆快速的奔来解开她身上的绳索,脸色铁青的为她戴上花冠。
“她是我的新娘。”机谆占有的宣布,众人一阵欷吁。
浣凝呆呆的道:“我完全弄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一会儿他们恢复了热情,君子之争,由机谆赢得美娇娘。
“你答应了他们的求婚,今晚射箭,谁赢谁即可以娶你,现在我赢了,你逃不了了!”他的眼里闪动著光芒。
“天啊!”记起昨晚的事,她不禁失笑。
大家将他们围在圈内,又拍手又吆喝,眼睛全盯著他们。
“丈夫有权要求新娘一件事。”他笑得邪气。
“谁管你!”浣凝耍赖。
机谆环住她的腰,往火堆走去。
“我最想做的当然是把你带进房里,不过,现在我只要你去吃那头他们今早猎回来的山猪。”
“你别为难我。”浣凝压低声音,脸孔娇红。
“用手,他们吃东西不用筷子。”
他和众人一块拍手,要她用手抓山猪肉来吃。
“机谆!”浣凝不知所措。
“人吃!八吃!”
他开始跟著他们说土语要她吃,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浣凝脸红不已,伸出手撕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机谆笑着拥她入怀,所有人在一旁均拍手欢呼。她羞得不知所措。这里的人好热情,她好想待在这儿,永远不要走。
“今晚咱们回西宁,你要有准备。”
“我知道。”浣凝轻声道。
“回去后,搬到西厢。”他在暗示她,这才是他这个新郎对新娘真正的要求。
“不是新房?”她诧异。
“西厢才是咱们的新房,我要与你住在一起。”之后他端起酒敬所有人。
浣凝愣住,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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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贝!”浣凝情绪激动的低叫。
冬贝淡淡的一笑,没忽略浣凝的改变。
这次她不如以往一般投入她的怀中。
前天她潜入王府,并没见到浣凝的人影,原来是机谆带她出远门了。
“你的伤全好了吗?我看看!”
“师父的葯很有效,我现在已经完好如初,连疤也没留下。”
有日一名蒙面男子找到山中,劝她别妄想与机谆争浣凝,给她伤葯后离去。
那男子比机谆略矮一些,眼神睿智犀利,气息不似机谆般狂傲,反倒像是云游四海行走江湖的人,看似淡然。
“那就好。”浣凝吁了口气。
“格格也会担心我?”冬贝语带酸意。
机谆已一步一步的走入格格的生命,占据她整个心房。
浣凝注意到冬贝的转变。
“我当然担心!你是我的好姐妹,是你陪我度过每一个可怕的黑夜,咱们相依为命了十个年头呀!”
浣凝向前一步,冬贝却闪开。
她不解,冬贝以前从不曾这样!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格格变了。”
“冬贝!”
“或许格格不再需要我了。”
浣凝猛摇头。她的心事始终瞒不过冬贝,她是在意机谆,尤其近来他们相拥而眠,她才发现他在她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在他怀中,她根本忘了什么是害怕。
“请你不要这样讲,这样只会令我愧疚。”为了她,冬贝上山习武,守在她身边虚度了青春。
“格格”冬贝不舍,她的言语刺伤了浣凝。
“这辈子除了额娘之外,你是我最亲的人,如果没有你,我不晓得那些日子怎么熬。”
“还有机谆。你渐渐在意起他了。”
“那只是一时迷惑,也不能影响我们的手足之情。”
虽这么说,但她不由得躲避冬贝的目光。她又怎敢承认内心的冀望?她想爱,想放纵,却又不禁退缩,两难的抉择不断拉扯著她。
“格格”冬贝忍不住叹息。
“我额娘说过的话你忘了吗?宁愿囚禁自己,也别成为下堂妻,那情况悲哀得无法想像。”可是她的心违反了自己的意志,甚至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格格没忘?”
“我牢记在心。”她闭上双眼。
“那就好。”冬贝喜形于色。
浣凝猛地记起一件事,浑身僵住。
“冬贝,拥丰王府的澄贝子这个月造访西宁,我知道他的意图不简单,他是来探查我的事。”
“澄贝子?他是皇上的心腹。”冬贝十分纳闷他为何前来。
“他连我娘七孔流血的事也了若指掌!”浣凝不禁颤抖。那一幕她怎么也忘不了,她躲在树后偷瞥,额娘脸上的血怎么擦也擦不去,直到卫妃带她出面,由她来擦,她额娘的血才止住,可是瞪大的眼却像是不甘心的瞧着她。
她时常作恶梦,梦见额娘看着她,仍血流不止。
“格格,我会查清楚。”冬贝心疼拍拍她的手。
“尽快阻止澄贝子。”浣凝心中闪过罪恶感。她不是害怕,而是忧虑机谆,伯他知道了不知会怎么对她。
冬贝点头,纵身一跃,消失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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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机谆很晚才回来,一回到房里,就看到她在躺椅上睡著了。
抱起娇小的她,她一下子就醒过来。
机谆诧异,将她放下“我已经尽量轻柔了。”
她是在等他呢!他心中窃喜。
“我本来就浅眠,不怪你。”她的声音有著佣懒。
“在这儿睡觉也不盖条被子,会著凉的。”
“我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你今天忙得很晚。”
“新进了一批兵士,底子不错,教导他们的兴头一起,就忘了时间。”他凝视著她,手轻抚她的脸。
她没闪躲,只是微微脸红。
“别让澄贝子调查我,好吗?”她突然开口。
有好几次,在他的凝视下她几乎融化了,假如那一刻他侵犯她,她绝对没有办法拒绝。
不知不觉,她也渴望他爱她。
可是,当她年华老去,美貌不再,下场是否如她额娘一般,秋扇见捐?届时,她是否有勇气接受这样的结果?不,她相信她会发疯。
“难道你要亲口告诉我?我洗耳恭听!”这是他的盼望。
“你不会想听,永远都不会。”她喃喃道。
“那我更没有理由阻止澄了。”
他认为他有必要亲自走一趟京城,但浣凝的安全一直是他的顾虑,又有冬贝这个强劲的敌人,他只能将她锁在身边。
“你何必固执?”她撇开脸,他更快握住她的下颚。
“浣凝,我不晓得你在害怕什么,我在你眼中竟是那样轻浮,无法获取得你的信任!那令我颓丧,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
他厌恶自己无计可施,等著他人来告诉他实情,她可是他的女人!
“知道了又如何?只会伤害我!”她十分激动。
“假如你不断压抑自己,那道伤口永远存在,只有将表面的疤揭开,才能治疗,让它真的痊愈。”他捺著性子温柔的说。
“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要揭开它谈何容易!
“可是有我在你身旁,我会陪著你一起面对。”
“我的事由我自己承担。”她坚持道。
“我是你的丈夫!”机谆皱眉。
浣凝思索著他的话。最后,她还是选择让自己待在孤单的角落。
“我额娘她常跟我说西湖风荷的美,我知道她死后会回到那里,回忆著她和他所爱的人相遇,相知相惜的日子,可是她却遭离弃。”浣凝咬住下唇,她有一股冲动,想让他分担她积压十年的酸楚,但她还是缺乏勇气。
机谆抚著她的唇。
“王公贵族是可以三妻四妾,但我可不一定。我只想弄清楚你的要求。”
“对你而言,那太自私。”
“总之,等真相大白,你的忧虑我就明白了。”
浣凝倒抽一口气,心悸席卷著她。
机谆抱紧她,下巴在她头顶磨蹭。她心口绞痛得厉害,理智和澎湃的情感互斥,让她迷失了的方向。
“她成为下堂妻的时候,我还很小,不明白她的苦,她敢爱敢恨,即使晓得伤痕累累,仍义无反顾”
机谆静静的听著她的话。
“假如,我一生只要你一个呢?”
她瞪大美目。她告诉自己不能相信这样的甜言蜜语,可她就是动容了。
“这张脸会有老去的时候。”不要,她禁不起他的玩弄!
“可是我能在孩子身上见到你的美。”
她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子,意志力一丝丝的瓦解。
“浣凝?”机谆掬起她一束发轻抚,等待她的回答。
她转身面向他。他赢了!
“吻我,我求你!”她渴望他的抚慰。
机谆泛起微笑,轻吻她的唇。
他有耐心等待她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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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尧潞见机谆准备出门,马上跑来将他拦下,想告诉他一个天大的消息。
“尧潞,我可有说要见你?”
机谆在椅子上坐下,尧潞马上为他倒茶。
“王,尧潞是提醒你调查清楚浣凝的为人。”她马上开门见山的说、
“又要挑拨离间了吗?”机谆摆明对她的话没兴趣。
“王,浣凝她背地里有男人!”
“你说什么?”
他站起身瞪大眼,似要以眼神撕裂她。
尧潞忍住颤抖“我说的是实话!那时在后院,小哑女也在场,她可以当证人。”她就不信浣凝的地位无法动摇。
“你忘了她不会说话?”
机谆抿著薄唇,不会的,他信任浣凝,如果她将他全部的信任放在脚下践踏,他绝不原谅她!
“王,尧潞是真的见到了。”尧潞极力辩解。
“你是吃定了浣凝。”
“那男的体格顽长,算不上魁梧,而且过于俊美,有塞北人的味道、”
尧潞形容了一番。她是真的撞见浣凝与那男的在一块,那男子无时无刻流露出眷宠的神色,可见他们之间的确非比寻常?
机谆面无表情,眼眸深不可测。
“我从来没见过浣凝那模样,她从不笑的,但昨天她在那男人面前笑得好灿烂。”
“昨天?”他昨晚才誓言要珍惜她!
她居然可以在白天会情郎后晚上若无其事的面对他!
“真的,就在后院,虽然他们没有逾矩,可是,若不是我看出那是浣凝,我还以为哪对才子佳人正浓情蜜意的调情呢。”尧潞故意加油添醋。
这回她是赢定了,浣凝不会是她的对手。
“但这是我的地盘,若真有其事我会先获知消息。”他冷冷地道。
“是尧潞鸡婆,迫不及待的先来告诉王,但王昨天晚归,所以才会拖到今早才说。”
“而你的用意是要我厌恶浣凝,让她成为下堂妻?”他挑挑眉,在尧潞面前压下怒火。
他会慢慢跟浣凝算这笔帐!
他不该如此暴怒,那只会显得他太过于在意她。
“尧潞不敢有此用意。”
“那就是你的错了。”
他唇角泛起冷笑。他被当成傻瓜般愚弄!浣凝果然高杆,连他都是她手下败将。
“尧潞错了?王竟然不生气?”尧潞垮下脸,她的算盘拨得太早了吗?
“有什么好生气?浣凝嫁过来就是这里的人,一女事多男之事一点也不稀奇,你的经验丰富,大惊小敝的样子实在可笑。”他有宽大的胸襟和别的男子共享浣凝的美才有鬼!
他失败了,无论他对浣凝再好,就是拔不去她心中的那个男人!
“可是浣凝是王妃。”
“那男子十分阴柔,是不是?”他一口饮尽杯中的茶。
“是的。”尧潞点头。浣凝居然喜欢那种男人!与王相比,那男人根本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是我派去保护浣凝的人,为预防不幸的事再发生,保护她是必要的,你明白吗?”
尧潞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机谆的背影渐行渐远,可是没人看得出他已一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