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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到官云家,仇迎齐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他打量着她的住处,虽然不大,但却很整理也很干净,让人感觉很舒服。
“你随便坐。”一见到他,她又莫名地紧张起来,心跳得好快。
她走进厨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再出来时,她的手上已端着两杯红茶。
“喝红茶好吗?咖啡已经没了。”她问。
仇迎齐点点头,在一张藤椅上坐下。“介意我抽烟吗?”
“请便。”她越来越紧张,心好似要蹦出身体。“我”她咬了咬下唇,还是说不出口。
这种事要她怎么开口?再怎么说,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耶!
“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你在躲我?”他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因为、因为我”天啊!她该怎么开口好呢?
她喜欢上这个家伙了,虽然她自己也很不可置信,但这却是事实。“唉,我觉得好难开口。”也很难为情。
“难道我做出什么令你生气的事?”之前他妨碍她赚钱都没见她如此,怎么这次她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自己的问题?”他越听越糊涂,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懊恼,一点儿谈恋爱的喜悦之情都没有。“不过,你听完就算了,不要太在意。”她无意问泼他一桶冷水。
“你是在‘告诉’我吗?”她的表情不像在跟他告白。
“对啊。”她没有表情地点点头,纯粹只是在告诉他。“不过你不要太在意啦!我过一阵子就会恢复正常。”
“这是什么意思?”他越听越听不懂。
“我可能只是‘一时之间’喜欢上你,过一阵子这种感觉就会没了。”她的表情由懊恼转而不在意,无意问又泼他一桶冷水。
“什么!”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你可能是一种错觉,过一阵子这种感觉应该就会消失。”官云不耐地重复说一次。
仇迎齐的怒火缓缓地升高“喜欢就是喜欢,怎么还有‘暂时’跟‘错觉’?”他强压抑住怒火,语气不悦地道。
这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除了钱之外,难道就没其他东西吗?
“我只是说‘可能’呀!又没有说要赖着你一辈子,而且我不也告诉你,我只是暂时喜欢你而已,说不定这还是一种错觉哩!”
她以为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听见她对他说的活,而她之所以这么回答他有一半的因素也是替自己找台阶下。
“你为什么不选择一直喜欢我下去,偏要定义为什么暂时、什么错觉,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他快被她奇怪的思考逻辑气死,而且从头到尾,他并没有说过一句不喜欢她的话。
“我怕你会感到困扰呀!而且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你又没有给我任何响应。”她把错推到他身上。
“难道、难道我一定得说得这么清楚吗?”虽然他是男人,但不代表有些话他可以很坦然地说出口。
“废话,不然嘴巴是用来干嘛的?”她莫名地火大起来,随之又开始自怜自艾:“算了,反正你要说的八成也是一些拒绝我的话.不听也罢!”她仍是一脸不在意。
但,其实她在意极了,不过她强烈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遭受挫折。
她忍了一星期不跟他见面,也不去想他,怕的就是接受最后的结果;如果结果是好的,她很乐意接受,但是她已经认为这段恋情注定彻底失败。
这会是一段还没开始就得落幕的恋情。
之前她在她父亲的家中,听到负责看门的小弟说的话。
从他们口中,她得知仇迎齐原来是她父亲的干儿子,简单来说,他是她的哥哥;虽然他们之间并无血浓于水的血缘关系,不过辈分问题是她无法忽视与克服的障碍。
“你”“我想,我们还是当兄妹好了,不要想太多。”她的语气平静到教人猜不出她的情绪,但是她的心却好比被千万支针扎着那么痛。
“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兄妹,也应该知道我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清楚地知道她已经了解一切的原委,但却不懂她到底在犹豫个什么劲。
她所顾虑的事他都有想过,但要不是因为他干爹的一句话点醒他,他到现在搞不好仍有迷思。
“但是,你是我的哥哥却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呀!”她仍固执地回道。
他感觉自己快被她钻牛角尖的想法给气死了。
“你这个笨蛋!”仇迎齐又发飙了。
而被“台风尾”扫到的人仍旧是官云。
“你现在是想用这句话来推卸责任吗?先是跟我告白,然后不断泼我冷水,害我好不容易被你点燃的热火又被你狠心地浇熄,这下我看你要怎么对我负责?”他表现得好似纯洁的心灵遭受到伤害,一脸无辜地等待着救援。
辟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对于他暴跳如雷的模样,她看在眼里觉得是何等幸福。
不过她的心里却一点儿高兴的情绪都没有,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很大的障碍,而且是一个永远都会存在的障碍。
“别只用眼睛看,嘴巴也要说句话呀!”他不耐地道。
“我”她出声了,但是脑袋却一片空白。
“哼!认识你我才真的亏大了。”这次换他算起帐来“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的日子就没一天好过,先是全身被你看个精光,后是被你压榨个不停,害我得每天加班赶夜车,拼命地赚钱;你咧,不也只是帮我照顾只狗,还过分地一开口就跟我要价三万元,这些我大可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却带坏波奇!”
“带坏波奇?我没有!”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生气地反驳。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承认。”他一副早就猜到她会怎么回答的表情。“以前的波奇是一只只对食物有感觉的狗,但是它现在一见到钱却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你还敢说你没有带坏波奇。”
辟云无语地看着他,一时间找不到可反驳的话。
“无话可说了吧?我看你这下该怎么补偿我。”他幸灾乐祸地笑着。
“我”她柳眉一蹙,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个办法。“那你说,要我怎么负责?”
“很简单,就三个条件。”
“你说说看。”
“第一,以后得每天煮饭给我吃,不准放任何辣椒。”想到上次吃的辣油炒饭,他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辟云点点头,这条件她是没问题。
“第二,当我的女朋友以慰藉我受伤的心灵。”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似乎很理所当然。
辟云连想都没想便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是兄妹。”她仰头看着他,对上他炙热的眸光。
她突然感到燥热,他不曾用这样的目光看她,所以她心虚地低下头。
仇迎齐突地将身体往前倾,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的唇紧紧地贴上她的唇。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官云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受到惊吓的程度可不小。
他的吻渐渐加深,轻巧的舌头不知何时已溜进她的嘴里,顽皮地在里头玩耍着。
辟云的身体感到一阵酥麻,这是她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的身体一软,好想找个可以攀附的依靠;她的手缓缓地环上他的颈子,藉此稳住瘫软的身子。
他的手缓缓地爬上她的衣襟,来到她的胸前。
辟云突然清醒了。
她猛然推开他,羞赧地低下头。“我、我们是兄妹,不可以的。”她的神情既矛盾又复杂,始终忘不了刚才的那个吻。
仇迎齐颓丧地叹口气,觉得这女人真会泼冷水。
他坐到她身边,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犹豫之际,他的唇便贴上她的。
这一次,他紧紧地抱着她,不再让她有脱逃、犹豫的机会。
他要用这个吻明白地告诉她,他爱她。
一早醒来,仇迎齐自然地翻个身想要将躺在他身旁的可人儿拥进怀里,不过却扑了个空。
他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床,却还感受得到上头留有些许温度。
他起身换衣服,走出房间。
辟云在厨房中贴心地准备着早餐,听到由客厅传来的脚步声,她连忙探出头道:“你再等一下,早餐快弄好了。”
她脸上的笑意仿佛她是新婚中的妻子,满足而甜蜜。
仇迎齐直接走入厨房来到她身后,从后方抱住她,并在她颈子上磨蹭,逗弄着她。“你好过分,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在房间。”他抱怨地撒娇着。
“哎呀,好痒啦!”她扭动着身体推拒着,不过脸上的笑靥依然。
“我突然觉得好幸福喔!早知道我就早一点儿对你展开行动,也不用等到现在。”他边说边偷偷地从盘中捏起一小块荷包蛋放进嘴里。
“哎呀,你怎么可以偷吃波奇的早餐。”官云不悦地拍了下他的手臂,嘴噘得老高。
仇迎齐一个皱眉,仔细看了一眼盘中的食物。
盘中有两个荷包蛋、火腿、还有两大块去骨鸡肉;再看一眼旁边的盘子,他见到那上头就只有两份简单的三明治,顿时醋意萌生。
“为什么要给它吃得这么好?”向来不吃醋的他终于又发威了。“上次它吃牛排我就只有炒饭,这次也一样,它吃得这么好,我却只有啃三明治的份,你到底是爱它还是爱我?”他这次吃醋发的威似乎不小。
看他吃醋吃成这样,官云忍不住放声大笑。“骗你的啦!”她走到一旁的柜子拿出狗罐头“波奇的早餐是这个。”
仇迎齐一时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生气地走上前,将手抬高。
辟云以为他要出手修理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突地,她的身体整个悬空,再睁开眼睛时,她人已经在他怀里。“你要干嘛?”
“当然是吃早餐,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运动流个汗,到时候才可以吃得更多。”他抱着她走出厨房往房间走去。
辟云顿时明白他说的运动是啥意思,不禁羞红了脸。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仇迎齐驾着车问道。
“昨晚我想了很多,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我父亲,纵使我恨他,但是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更不会遇到你。”她看着车窗外,心情一点儿也不轻松。
昨晚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敞开心胸去正视她和官雷之间的问题。
她母亲在临终前一直交代她一定要去找她父亲,她不懂为什么当初明明是他弃她们母女于不顾,她母亲却一点儿也不恨他,还要她去找他。
或许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
但是,她之所以愿意主动去找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想了解他和她母亲的那一段过往,而是为了她自己。
说到底.她还是他的女儿,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改变,与其不断逃避、抗拒,她倒不如试着让自己接受。
“到了。”仇迎齐不免会担心,就怕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单纯想找官雷吵一架。
“你不要这么担心好不好?放心,我这次来不是要找他吵架的。”她和她父亲有个未解决的问题,今天她打算做个了结,就当做是为这二十年来她所承受的痛苦画下句号,然后开始新的人生。
“你的脾气跟你母亲一样,倔强又固执。”官雷望着远方,似在梭巡脑中的某一部分记忆。
“这有什么不好吗?”
听到有人说她母亲的坏话,尤其那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弃她们于不顾,她心中的怒火不自觉地窜烧。
“云云,你先听干爹怎么说。”仇迎齐不喜欢官云对待官雷的态度像在对付仇人一样。
“本来就是,当时你的生活只有打打杀杀,更过分的是,你明明已经有妈妈了,还跑去跟别的女人结婚。”她越说越生气,当下红了眼眶。“你根本就不懂我和妈妈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有一顿没一顿的,就连生病也没钱看医生。”
仇迎齐不忍地轻抱着她,那种生活他也有过,原来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过不同的是,官雷是他的恩人,却也是官云最痛恨的人。
他不该答应官云的要求,否则现在他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局面。
仇迎齐陷入矛盾中,不知道该帮哪一边。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官雷的无奈尽写在脸上。“我那个时候的性情只能用血气方刚来形容,一天到晚逞凶斗狠,根本不顾后果,直到有一天我失手打死一个人,为了逃避坐牢,便和当时的”
“说得这么好听,你根本就是爱慕虚荣嫌弃穷人,在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找借口。”
辟云睨着官雷,神色阴晴不定。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无法释怀,但是我只想求你不要恨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在世上惟一的亲人。”
“你是在威胁我吗?”官云冷冷地问道。
她闭上眼紧咬着下唇,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爸爸。”
辟云突地冒出这句话,她自己也倍感震惊;或许是她又心软了,也或许是她不愿意再跟他僵持下去。
她这一声“爸爸”也同样教官雷及仇迎齐两人感到惊讶。
尤其是官雷,他盼她叫这一声“爸爸”已经盼了二十年,如今终于让他盼到了。
她的神色一黯,之前的气势已被一抹悲伤取代。
“你和妈妈的事我管不了,当初你抛下我们母女不顾也是事实,但你说的对,你终究还是我爸爸。”
她的眼泪不听话地在眼眶中打转,她倔强的个性不允许它掉下来。
辟雷早已忍不住落泪,泪水也布满他都是皱纹的双颊。
“还有.妈妈在临终前一点儿都不恨你。”这话她早该说了,只是她的固执个性使她隐瞒至今。
辟雷震惊的同时泪水流得更凶,也悔不当初。“谢谢你。”
此时此刻,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惟一有的情绪就是满心感激。
这是这二十年来他收到最好的礼物。
“干爹,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仇迎齐为他父女俩冰释前嫌而感动,但在感动之余他还有一件事得先解决。
仇迎齐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已下定决心。“我想娶官云,我要她做我的新娘。”
“我不答应。”官雷脸色明显一沉。
“为什么?”虽然这个结果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仇迎齐还是掩饰不了激动的情绪。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你确定你了解她吗?”官雷丢出一个问题。
“我了解她。”他听得出来官雷并不是不答应他,只是不放心罢了。
“她的个性单纯善良,但是很会钻牛角尖;虽然她爱钱是爱得太夸张了点,不过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
辟云抗议地祭出一个大白眼,脸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还有呢?”官雷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她的脾气很差,不过优点是吃软不吃硬。”
偌大的客厅突然呈现一片沉寂。
良久,官雷突地大笑出声,满意道:“臭小子,你还挺厉害的嘛!不过几天的时间,你就了解她了解得这么透彻,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郁自叹不如。”
“那干爹的意思是”
仇迎齐的脸上染上一片喜色。
“你现在还叫我干爹,不打算改口吗?”这桩婚姻官雷答应了,也要定仇迎齐这个女婿。
“爸,谢谢你。”
仇迎齐兴奋不已地走上前给官雷一个拥抱。
“谁答应嫁给你啦!”官云出声抗议,羞红着脸跑出去。
“官”仇迎齐想出声唤住她,不过她已跑得不见踪影。
“傻小子,还不快追,虽然我答应你们的婚事,可是我可不保证你一定娶得到她喔!”官雷意有所指地对他眨眨眼。
开玩笑,他岂会让到手的猎物跑了,他有几近一半的积蓄都在她身上哩!说不定他的后半辈子还得靠她。
“云云,等等我!”
仇迎齐急忙和官雷道别,匆忙地追了上去。